白志平瞪了她一眼,被她哭的心煩,煩躁的站起身,轉身去了書房。
白羽軒看了伊書梅一眼,眼眸暗了暗,溫聲開口道:“梅姨,我這就去一趟警局,督促他們快點找到小雨,你也别太憂心了。”
“等找到了小雨,你就去龔家将小四接回來!小四可是你的妹妹,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她,哪裏能一直讓她呆在龔家。”伊書梅擡起頭,抹掉眼淚,眼底露出狠意聲音冰寒的說道。
“梅姨,小四她不肯回,又有鍾玥護着,我也不能強行将她給帶回來。”白羽軒一臉爲難的說道。
“又是鍾玥。”伊書梅垂頭,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過了一會兒,她見白羽軒還在,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你愣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找小雨啊!”
“好,我這就去。”白羽軒看起來很是焦急的點頭,匆忙的往外面走。
可是,等走到了外面,他臉上的焦急神色瞬間消失不見了,反而嘴角揚起一抹快意的笑容。
他腳步輕快的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在後座上。
“少爺,你要去哪裏?”司機問道。
“去辦公室。”白羽軒垂眸,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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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白羽軒坐下後,立刻給王局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着尋找白雨,并言明情況十分緊急,請他務必要加派人手,趕緊找到白雨的下落。
可是,挂斷電話後,他立刻讓他的手下又給王局長打了一個電話,說的卻是完全相反的一番話。
“王局長,聽說這白家的小姐白雨找不到了,讓你幫着找。你以爲這是一件小事嗎?白雨爲什麽失蹤你或許不知道吧,那是因爲龔家。這是鍾玥故意在懲治白雨呢!你說你要是那麽快将人找到了,你這不是就将龔家給得罪了嗎!這人啊,是要找,可是,什麽時候找到,要晚多久,你自個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白羽軒坐在一旁,沉默着聽着,心裏卻是想着那天沖他憤怒嘶吼的小四,想到她的慘狀,他這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心底泛起濃濃的愧疚。
他對不起她!他愧對她!
不能明着爲她出了這口惡氣,讓她備受欺負和屈辱,是他無能!
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不是他不想,是他現在還不能!
白羽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有些猶豫一會兒要不要去龔家看看小四。
想必她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吧。
從兜裏掏出那枚玉佩,白羽軒用手細細的摩挲着,眼睛漸漸的紅了,眼底盡是想念和回憶。
這是媽媽留給他的玉佩,說是要給妹妹的,他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這枚給妹妹的玉佩,在他這保存了快二十年了,如今,小四終于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卻沒法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傷透了心!
媽媽,對不起。
對不起我還沒有爲你報仇。
對不起,妹妹就在我身邊,我卻不能保護好她,還要将她推開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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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東北。
“宸毅!張宸毅!我來看你了!!”栾航提着一大堆東西,還沒走到喬老漢家的院門口呢,就張開嗓子,難掩興奮的大聲喊道。
“哎呦,這小夥子的聲音夠響亮的!”老太太聽見這動靜,笑呵呵的開口道:“小毅,這想必是你的鐵子吧。聽着就親切着呢。”
張宸毅笑着說道:“應該是。可我也不太記得了。我出去看看,迎迎他。”
說着,張宸毅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也不穿棉衣,就要撩開簾子往外面去。
“咳咳,外面還很冷呢!你趕緊将衣服穿上!”老太太一着急,咳嗽的連忙提醒道。
“哎!我這就穿。你别急。”張宸毅趕緊披上厚厚的棉大衣,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哈哈哈……張宸毅!總算是看見你了!”栾航見他走出來,趕緊快走兩步,将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丢,熱情的一把抱住張宸毅,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脊背,笑哈哈的說道。
張宸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覺得這樣兄弟之間的擁抱是那麽的親切和熟悉,他也用力的拍了拍栾航的,這才松開他。
“你小子,竟是瘦成這個樣子了,香琴妹子看見你這樣,一定要哭死了!”栾航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容貌,見他臉頰的顴骨都瘦的突出來了,雖然瞧着精神不錯,卻明顯沒之前看着那麽硬朗了,心疼的開口道。
“香琴妹子?”張宸毅剛剛也在打量他,覺得他很是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的名字,此刻聽見他的話,不禁問道:“你是香琴的大哥?”
“不是吧!你真的将我給忘了!”栾航雖然有心裏準備,可是,聽見他忘了自己,還是覺得失落,傷心的大喊道:“你就這麽将你的好兄弟給忘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啊!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就隻記得你的香琴!”
張宸毅聞言,不禁笑了,可他這一張口笑,不禁吸入了一些涼氣,風寒入肺,頓時激的他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瞧我這記性,知道你不能受風寒,還拉着你在外面說了半天話!你還不趕緊進去!”栾航一見他咳嗽,頓時着急了,連忙催促着他往屋裏去。
雖然栾航來時還向龔香琴調侃他現在身嬌體弱,可是,真的見到了,卻是擔憂的心都揪了起來。
“咳咳……沒事。”張宸毅說着,還彎腰想要幫着他将東西給放進屋裏去。
“狗屁的沒事!你趕緊給我進屋!”栾航一瞪眼,火冒三丈的沖他吼道,心裏焦急的不得了。
張宸毅看了他一眼,輕咳兩聲,咧嘴笑了笑,聽話的轉身往屋裏走去。
“你咳成這樣,沒事吧?”栾航提起東西,跟着趕緊的進了屋,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