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個賤人,從你回來後,哥哥就不疼我了。你搶了我的哥哥,活該被打!”
伍小四恨的咬牙切齒,白雨的惡毒和蠻不講理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是在白家啊,在她‘自己的家’啊!
可是,她卻是被人這樣屈辱的壓着,被這樣狠狠的打臉,卻是沒有任何人來救她!
白羽軒,一直說護着她的哥哥,卻也不知道在哪裏。
一時間,伍小四又恨又怒,心底更是絕望,隻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天都塌了,她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小雨,我看差不多了,随便教訓她一下就行了,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事了。”白燕看着滿嘴是血,兩邊臉都腫的很高的伍小四,心中覺得痛快之後,開始有些擔心了,出口阻止道。
“小賤人,今天我打了你,你要是敢告訴哥哥是我打的你,以後我就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反正哥哥也不能打我,頂多訓斥我幾句,可我卻是能次次揍你!你聽見沒?!”白雨彎下腰,看着她,惡狠狠的說道。
“呸!”
伍小四無聲的笑了笑,卻是吐了她一臉混着鮮血的唾沫。
“啊!!”白雨被惡心的尖聲叫了起來,一邊跳腳的擦臉,一邊氣怒異常的大聲罵道:“給我狠狠的打她!啊!氣死我了!”
“小雨,再打可就死人了。真不能打了,鬧大了也不好收場。”白燕一邊推着她去洗手間洗臉,一邊開口道。
“我不管!我居然敢朝我吐口水,我真是要被她惡心死了!”白雨氣怒非常的說道。
兩個保镖其實也不敢再下狠手了,就怕打出重傷,最後不好收拾,倒黴的還是他們。
所以,等白雨去了衛生間,兩人就隻是壓着伍小四不讓她動顫,卻也沒再繼續動手。
“咚咚咚!!”
就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白雨吓了一跳,連忙從衛生間跑出來,還以爲是白羽軒回來了,可是,等她一打開門,外面的人卻是秦逸晨。
“秦醫生,你不是在給我媽看病嗎,你過來我這幹嘛?!”白雨瞪着眼,看着他說道。
“白小姐,你該不會真以爲你打人不犯法吧?!”秦逸晨看了一眼地上的伍小四,冷着臉沖她說道:“我勸你立刻将人放了!”
“你算哪根蔥,也能在我家教訓我!”白雨的大小姐脾氣上來,那真是有脾氣沒腦子,蠻橫無比。
“小雨!”這時,白夫人走了過來,沉着臉喊道:“你的教養呢,怎麽和秦醫生說話呢!”
秦逸晨諷刺的勾了勾唇。
還教養?
白雨根本就沒這玩意。
“小四,你這孩子怎麽在這啊?!哎呀!這臉怎麽摔成這個樣子了,趕緊起來。正巧,秦醫生在這呢,讓他給你上點藥。”
白夫人裝作十分驚訝的看着伍小四,一開口就是颠倒黑白,輕描淡寫的将伍小四的傷說成是她自己摔的。
伍小四扭過頭,赤紅着眼,狠狠的看着她。
白夫人被她看的心口一跳,一皺眉,沖那兩個保镖說道:“你們還不趕緊将小四小姐給扶起來!”
“滾!”伍小四推開他們,慢慢的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一臉憤恨的瞧着秦逸晨以外的人。
她恨他們!
恨死他們了!
剛才所受的屈辱,所經受的絕望,讓伍小四心底燃起了一股從來沒有的恨意,還有殺意。
“我和小四是朋友,她傷的不輕,我先帶她走了。”秦逸晨上前,扶住伍小四的胳膊,冷着臉沖白夫人說道:“夫人,咱們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吧。”
白夫人臉色一僵,卻是緊接着笑了笑,淡聲說道:“秦醫生說的是。可是,小四這孩子的傷,是一不小心摔成這樣的,我們也沒人看見有人打她啊。有些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是吧?”
秦逸晨諷刺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扶着伍小四慢慢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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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車上,秦逸晨讓伍小四坐在後座上,打出醫藥箱,從裏面拿出消毒水和棉球,爲她清洗傷口,溫聲的說道:“會有些疼,忍着點。”
“嘶。”雖然他有提醒,可是消毒水碰觸到傷口,伍小四還是疼的瑟縮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
“很疼嗎?那我再輕一點。”秦逸晨嘴角帶笑,溫聲沖她說道,手上的力道果然放輕了。
伍小四擡眼,看向秦逸晨,見他一臉認真,小心翼翼的爲她處理傷口,午後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爲他蒙上了一層光暈,俊美的令伍小四心口猛的一跳。
這種在她絕望的時候,秦逸晨帶給她的溫情和關心,一下又一下的戳動着伍小四脆弱的心靈,原本隐忍的淚水,也一點點的流下。
“傷口疼的?還是委屈的?”秦逸晨見她哭的厲害,暫時将藥和棉棒放在一邊,拿起紙巾遞給她,溫聲說道:
“我以前隻是聽說白雨嬌蠻任性,卻沒想到她居然這麽狠毒。你這樣的單純耿直性子,真的不适合在白家呆着。”
“嗚嗚嗚……”伍小四聽他這麽說,哭的更厲害了,嘶聲力竭的。
此刻,她的心中何止是委屈,更多的是屈辱,還有憤恨!
“好了,先别哭了。我正好去爲香琴把脈,我帶你回她那裏。”秦逸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可是,伍小四卻還是沒有止住哭泣。
秦逸晨微微歎了口氣,見她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停不下來了,隻得收起醫藥箱,走到前面,開車帶她先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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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龔家。
“小四?!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打的你?!”鍾玥看見小四的慘狀,又驚又怒,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臉,寒聲問道。
“嗚嗚嗚……玥姨,是白雨。”伍小四一下子撲到鍾玥的懷中,哭着說道。
“小四怎麽了?怎麽哭了?”龔香琴聽見動靜,連忙從床上起來,快步走到院子裏,“咦,逸晨,你也來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