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做夢,那也是美夢。”張宸毅坐在她的一旁,也盯着她瞧,臉上露出發自内心的笑容,無比慶幸的說道:
“還好你當初告訴了我前世的事情,還好命運的軌迹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否則我就算是想要尋你,卻也尋不見。”
“是啊。”龔香琴也笑着點了點頭,“從這點來看,我們要感謝命運。”
“今天晚上那個死在炕上的男人是誰?到底怎麽回事?”張宸毅沉聲問道。
龔香琴聽他提起這事,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雙眼中閃過憤恨,她從炕上坐起來,沖張宸毅道:“抓着我來這邊的人,叫做雷虎。他是個心理有病的變态。他是他母親被人強bao生下的,所以,他就想将我賣給今天死的那個男人,讓我日日夜夜的被鎖着,成爲他人的洩欲工具,還要成功懷孕,生下孩子……”
龔香琴向張宸毅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雷虎的變态心理,以及爲何會有今天的局面。
“砰!”張宸毅聞言,氣的火冒三丈,控制不住的手握成拳,狠狠的捶了一下土炕,憤怒的罵道:“畜生玩意!那麽用刀砍死他,确實便宜了他!
“今天他找來的人,好像是姓胡,我聽見雷虎喊他胡兄弟,他也不是個善茬,我覺得他定然不是普通的獵戶,他手勁極大,幸虧我當時有甄老給我的麻醉散,要不然我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他!”龔香琴說道。
“甄老是誰?還有人幫你?對了,你這一個月去了哪裏?我在這苦等你,一度懷疑你們已經離開了。可是讓我十分焦灼。”張宸毅連忙問道。
談到這個問題,龔香琴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看的張宸毅有些莫名其秒,不知她爲何如此高興。
“甄老是位醫術高超的中醫,他将我治好了,我能懷孕了,像其他的正常女人一樣。”龔香琴難以抑制的笑着,嘴角咧開,開心的怎麽都合不攏。
“什麽?!”張宸毅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議,他瞪着她的肚子,高興地的整個人都要瘋掉了,語無倫次的說道:
“天哪!你能懷孕了?!你是說真的?!你說你的病治好了?!你怎麽會遇見那位甄老的,這太神奇了,我太開心了!這可真好,這簡直太好了!你終于不用再爲了這件事傷心傷神了!”
龔香琴見他如此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燦爛,和他一起笑着,心中的喜悅也愈來愈濃,開心的想要大喊大叫。
過了好大一會兒,張宸毅還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的肚子,嘴裏嘟囔着念叨道:“你能懷孕了,天哪,太好了,太好了。”
“高興傻了吧。”龔香琴笑着擡腳踢了他一下,“都笑半天了,你還停不下來啊。”
張宸毅搓了搓臉,覺得整張臉都笑的僵了,有些笑的尴尬的說道:“确實是太開心了,有些止不住,哈哈哈……”
龔香琴被他帶的,也是跟着一陣哈哈哈大笑,兩個人就像是傻子一樣,互相看着,笑的停不下來。
“好了好了,真不能再笑了,我的肚子都要笑抽筋了。”龔香琴笑的歪倒在床上,揉着肚子,又笑又無奈的說道。
“是不能再笑了,這樣顯的我們太傻了,不管遇什麽大事,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張宸毅繃住臉,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龔香琴看他這個樣子,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停下之後才說道:
“唉,我們說點掃興傷心的事,也不知道我爸媽現在怎麽樣了?還有你,被陷害殺人,如今又逃跑,一定被通緝了。這次回北京,還不知道能不能洗清冤屈呢。”
張宸毅聞言,眉頭深深的皺起,歎了一口氣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明一早,我們就去打谷鎮,那邊有電話。我們先打一個電話給你媽,告訴她你已經平安了,讓她不必再受其他人的掣肘,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救你爸。”
“嗯。”龔香琴點頭,心裏急切的恨不得馬上就天亮了,馬上就能撥通家裏的電話,聽到她媽媽的聲音。
“夜深了,早點睡吧。明咱早起。”張宸毅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立刻将手給收回來了。
龔香琴注意到他的動作,想到這次出事之前,兩人說是要分手的,可是,彼此因爲都不舍得,說的是要放手,卻也都下不了最後的決心。
而現在,在張宸毅不遠千裏,心有靈犀的來東北尋找她,更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将她救了出來之後,她更加不舍得他,愈發不能放開他。
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存在着一些問題。
躺在被窩裏,龔香琴忽然間想起了甄老第一次給自己診脈時說的那一番話。
真的是張母的那一推,促使了她當時大量流血,從而有機會可以治愈,能懷孕的話,那她是不是對張母也該心存一些謝意?
謝謝她那無心的一推?
龔香琴翻了個身,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眼前還是先将這一關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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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張宸毅和龔香琴就起來了,忙慌着将牛車上的東西都給搬到了屋裏,算是給房東的禮物了,然後将家裏的被褥全部都抱到了牛車上。
“你主意可真多,居然做起了貨郎,還将東北口音給學了個九成,我都聽不出來。昨天你喊門的時候,還以爲是一本地人呢。”
龔香琴看着那一堆零散的東西,再看張宸毅的扮相,不禁感慨的贊歎道。
“這個地方本就偏僻閉塞,來了一個外鄉人十分紮眼,恨不得所有人都盯着你瞧,我能這麽快找到你們,也是那雷虎不知遮掩,開着車就來這個地方了,你們倆就如那探照燈一樣。”張宸毅說道。
龔香琴不禁笑了,慶幸道:“幸好夠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