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居然沒有人!
對方難道已經意識到有人在找香琴,所以帶着她轉移了嗎?!
怔愣了一會兒,張宸毅走到炕旁邊,用手摸了摸,發現還溫乎着呢,再加上那門口的車轍印,對方一定是早上剛剛帶着香琴離開的!
若是他早半個小時到這鎮子上,說不定就能和香琴碰上了。
就此錯過,讓張宸毅越想越恨,越想越自責,簡直想自己捶死自己算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将悔恨,焦灼等情緒壓下去,深吸幾口氣,開始仔細的檢查房間,期待着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翻找了其他地方,沒看到什麽特别的,看到床頭櫃上有鎖,他又故技重施,用鐵絲将鎖給撬開了。
當打開床頭櫃時,張宸毅驚的瞳孔一縮,臉色一沉,他伸出手,将裏面長長的鐵鏈給拿出來,瞬間明白這個一定就是之前捆綁香琴的鐵鏈。
一想到香琴被這鐵鏈鎖着的畫面,張宸毅的一顆心就狠狠的揪起來,疼的窒息。
這令他憤恨的想要立刻出現在那個綁着香琴的男人面前,将對方揍個半死,再用這鐵鏈将對方全身都纏起來,活活将其勒死。
但是,現在想這些都是頹然,他錯失了找到香琴的最好機會!
對方走了!
張宸毅氣憤的将鐵鏈猛的丢到地上,鐵鏈撞擊響起的哐當聲,震的他猛然回神,低頭看了一眼。
愣了一下,他快速的彎腰将那個鐵鏈子重新撿起來,仔細的觀察那個鐵環的大小,還有上面的鎖眼。
鎖眼十分繁雜,打造的時候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從這個鎖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不是個普通的鐵環。
若是對方意識到了此地不安全,要帶走香琴的話,怎麽會将這麽重要的鐵鏈給落在這裏,而且還妥善的鎖在了櫃子裏。
所以說,對方今天隻是帶着香琴出門了,并不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張宸毅意識到這一點後,整個人又重新活了起來,激動不已,他快速的将鐵鏈放回到櫃子裏,再次鎖好,确保一切還和原本一模一樣。
随後,他又檢查了一遍其他的東西,确認自己并沒有翻亂或是毀壞了東西,他就重新退出了房間,将房門再次關上。
張宸毅擔心對方心思缜密會發現腳印多了,所以,他一邊踩着龔香琴他們留下的腳印,一邊小心的将自己過來時留下的給抹平了,保證對方不會發現這院子裏來過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宸毅先小心的望了望外面,見沒人,便趕緊打開一條縫,出了門,再将鎖給鎖上。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繞着這房子走了一圈,看了又看,這才回到自己放牛車的地方。
張宸毅将牛車重新趕回到來客旅社,要了一間房,準備在這等着龔香琴回來,順帶向老闆打聽一下那男人的情況。
首先,張宸毅料定對方一定認爲這個偏僻的地方很安全,絕對沒想到會有人來這尋找龔香琴。
所以,他帶着香琴來到這後,根本就沒有遮掩,才會被這麽多的村民看在眼裏,才會讓自己這麽輕易的找到他們。
其次,對方一定不會殺了香琴,否則也不會帶她來這,還用鐵鏈鎖着她,因此,香琴的性命短期無憂。
雖然仍然想不明白對方帶香琴出門是爲了什麽,但是确定到這兩點,已經讓張宸毅焦灼的心總算可以平靜一些了。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們回來,殺了那個男的,救出香琴,從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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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龔香琴這邊,她和雷虎趕了兩個小時的路,在她快要凍僵的時候,終于到了那個老中醫的家。
“老實點,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雷虎給她的手腳松了綁,讓她從車上下來之前,又低聲警告道。
龔香琴點頭,因爲手腳僵硬,她緩了半天,才有些笨拙的跳下了車,還差點一跤摔在地上,幸虧雷虎拉了她一把。
“真是麻煩!趕緊進去,在外面冷死了!”雷虎扯着她往院子裏走。
龔香琴見這院子裏的積雪被清理的很幹淨,還以爲這家裏一定有不少人口,卻沒想到就這位老中醫獨居。
“老先生,你好。”
龔香琴進了屋,見對方長的慈眉善目的,看着就讓人不禁心生親近,不由想到了自己前世聽說過的一位姓甄的老者,都傳他醫術很好,爲人也好,免費爲人看病。
但是,她那時知道時,對方已經去世了。
該不會就是眼前這一位老者吧?
“這位姑娘,請坐。老夫姓甄,人老了,就不好出門了,都要麻煩大家上門看病。”甄老摸着胡子,笑呵呵的說道。
“我們是來治病的,上門本就應該的。”龔香琴一聽他真的是那位老者,心裏有些激動,也沖他笑了笑。
“甄老,我妹子她傷到了,難懷孩子了,你快給她瞧瞧,一定要将她給治好。”雷虎在一旁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好,我來瞧瞧。姑娘将手伸過來。”甄老好脾氣的笑笑,沖龔香琴說道。
龔香琴有些緊張的伸出手腕,第一次面對診斷的結果這心裏是既期待又不期待。
她擔心自己治好了卻逃不出去,更加悲劇,還不如治不好;可是,她這心裏自然也期待自己能夠治好,能夠懷孕。
“嗯?”甄老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拿過來她的手腕仔細瞧了瞧,
“姑娘,你這手腕被人掰斷了多次,雖然又都正了回去,可是,若是不用藥物調養一下,恐怕以後這手腕就廢了,再也無法提起重物。這手腕,你要不要治?”
“我……”龔香琴咬唇,看向雷虎,眼神中故意帶着怯懦和害怕。
甄老立刻就明白過來,也跟着看向雷虎。
“你先給她把脈,看看能不能治的懷孕?!我不是讓你給她治手腕的!”雷虎有些暴躁的說道。
“抱歉,老夫多事了。”甄老聰明的垂眸,不再過問,開始給龔香琴診斷,沉吟了片刻之後,他開口道:“想懷孕其實并不難,姑娘的病症并不重。”
“怎麽可能!”龔香琴驚叫:“我之前的醫生說我懷孕的希望隻有一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