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人刺向他的時候,他敏捷的将身子向右一偏,同時擒住那個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掰,令其手中的針管掉落在地,沉着臉道:“你是誰?!”
那人露出一抹兇狠的表情,沖張宸毅呲了呲牙,右腿一擡,猛的踢向張宸毅的下三路,逼的張宸毅隻得松開他,向後退了一步。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張宸毅始料未及。
隻見那人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就朝自己的肚子捅去,張宸毅一驚,恍然明白了這人的意圖,下一瞬間,立刻就朝屋門口跑去,打開門就要出去!
然而,那個人卻是不顧肚子上的傷口,快速的朝張宸毅撲了上來,用他染滿鮮血的手,死死的抓住張宸毅,同時大喊道:“救命啊!殺人了!”
聽他如此喊,剛才他的猜想立刻就得到了證實,張宸毅眼眸中閃過一抹暴怒和恨意,知道這個局就是爲了自己而設。
有人要用一條人命來毀了自己!
這人剛喊完,外面就傳來了回應聲,還有人快速接近的腳步聲。
聽到這動靜,這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抓着張宸毅的手更加緊了幾分,卻也被驟然爆發的張宸毅給掙脫開來!
一把将那人推到一邊,張宸毅拉開門,飛速的就往外面逃。
這就是要害他的局,他留在這裏,百口莫辯,除了等着被抓進監獄,張宸毅想不到自己還有第二個結局。
哪怕這個時候他逃跑,更是增加了自己的嫌疑,而且還會被通緝,成爲逃犯,可是,張宸毅真的管不了那麽多了。
對方竟是開始對他下毒手,那龔軍長呢,香琴呢?
他們必然出事了!
栾旭端被調查,龔軍長必然也會被調查,香琴現在又如何了?
一想到香琴的安危,張宸毅的一顆心都揪起來了,所以,哪怕逃跑的代價更大,他也不能在這束手就擒,被關起來什麽都不能做。
“站住!給我站住!”張宸毅跑出三四百米之外時,就有其他的戰士沖出來,朝他追了過來,并大喊道:“幫忙抓住他!他殺人了!抓住他!”
一時間,張宸毅的處境萬分的驚險,這裏可是部隊,到處都是身強體健的戰士,他想要逃跑,簡直難如登天。
而目前唯一對他有利的一點是并非所有人都認識他,隻要他避過眼前這些人的追蹤,他可以隐身于衆多戰士之中,盡快在軍區封鎖之前,從這裏逃出去。
這雖然是一線生機,可是,對方是軍區高層,有心想要毀了他的情況下,動作怎麽可能不快,封鎖軍區的命令,想必很快就會下達。
張宸毅自然明白這裏面的兇險和艱難,他一邊快速的飛奔,一邊想着對策,能讓自己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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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栾航這一邊,他跑到參謀部,了解到不僅他爸被帶走了,而且龔軍長也被帶走了,他自然認爲幕後的主謀開始行動了。
這一段時間,因爲父親不再專橫,也不對他指手畫腳,言語之間還會表露關心,所以,父子的感情也有所改善,栾航已經打消了對父親的懷疑。
哪怕栾航再精明能幹,面對父親,他也不可能時刻的懷揣着惡意去懷疑他,再加之栾旭端實在是善于僞裝,老謀深算,因此,栾航根本就看不清父親的真面目。
因此,此刻父親出事,他除了憂心之外,更是不覺得這裏面有任何可疑。
栾航想了想,立刻撥通了龔香琴家裏的電話,想要找鍾玥商議一番,問問她該怎麽辦。
“玥姨,你說香琴被抓走了?!”栾航吃了一驚,抓了抓頭發,連忙的安慰道:“要不我現在就帶着人過去?我們商議一下,怎麽樣找香琴?”
“你爸被帶走調查,你現在自己能出來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帶人過來。”鍾玥在那邊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你立刻去找宸毅,讓他過來找我。”
“好,我現在就去。”栾航挂斷電話,就朝外面跑,可是,剛跑出沒兩步,就聽見軍區居然響起了三級警報聲。
他腳步一停,拉過一個向這邊跑過來的小戰士,皺眉問道:“你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聽說一個叫做張宸毅的戰士殺人逃跑了,軍區領導已經下達了命令進行封鎖,一定将他追拿起來。”
“……不可能!!”栾航聽到這話,震驚了一瞬間,暴跳如雷的抓住那個小戰士的衣領,沖他狂吼道:
“你胡說什麽!張宸毅殺人逃跑?!瞎幾把的給老子扯淡!”
“我,我沒胡說,是真的。”小戰士被暴怒的栾航吓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栾航松開他,暴躁的抹了抹臉,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沖那戰士說道:“你立刻給我去開輛車過來。”
“哦,我這就去。”小戰士連忙點頭,跑了幾步之後,又跑回來問他的軍銜等級,說是怕不好用車。
“上校!看好了,趕緊的給我快去!”栾航扯了扯自己的肩章,“是不是新兵蛋子,連軍銜都看不懂啊!”
“報告上校,我确實是剛入伍的新兵……”那小戰士立刻敬了一個軍禮,在栾航吃人的眼神中趕緊的跑開給他開車去了。
栾航在原地焦慮的走來走去,有些想不明白對方爲什麽要害張宸毅?!
這說不通啊。
殺人逃跑?!
栾航再一想到如今香琴妹子被抓走,生死不知,他爸和龔軍長則是被帶走調查,一顆心就火燒火燎,又憤怒又驚懼。
到底是誰,有本事下這麽大的一盤棋。
現在的他,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的父親就是這幕後下棋之人。
等小戰士開過來車子,栾航開着車,迅速的趕往最先出事的那個接待室。
“隊長,你來了!都說宸毅那小子殺人逃了,現在全部隊的人都在抓他呢!”栾航剛從車上下來,隊裏的阿朗幾人就立刻跑了過來,一臉憂心的小聲說道:“隊長,現在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