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毅點頭,想到香琴如今的處境,臉沉了下來,滿是擔憂。
“你媽在縣裏的精神病院也沒什麽問題,我專門問過醫生,說她病情不嚴重,隻要做一個療程的調理就能出院,到那時應該能恢複正常。你爸和你弟弟讓你三姑幫着找了個房子,住在醫院附近了,也能照料着她。”栾航看了他一眼,又道。
張宸毅聽到這話,不禁寬慰的笑了,沖栾航真誠的感激道:“謝謝你了,這幾天,有你在,我輕松不少。”
張宸毅和父親商議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将張母送去縣裏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爲了方便照顧,張家明便和張父便決定在縣裏租一套房子,暫時住在那裏。
這些事情,都是栾航一手幫着操辦的。
“你再說謝謝我跟你急啊!相比我爲你做的這些跑腿的小事,你前幾天可是救我免于被陷害的死局。”栾航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救命之恩,我還沒一天一個謝謝挂嘴邊呢,你就将你那謝謝省省吧。”
張宸毅笑了笑,沒再說話。
兩人出了醫院,張宸毅跟着栾航來到他租的住處,四處一查看,看着什麽望遠鏡,監聽設備等東西,不禁笑了:“你這是将這當成監視據點了啊,你這設備從哪弄的,這麽快就弄到手了?”
“鍾姨給的,這房子也是她找的。”栾航走到北邊屋的窗戶那,沖他招了招手,遞給他一個望遠鏡,笑的賤兮兮的說道:“過來看,你會喜歡的。就看12點鍾方向。”
張宸毅狐疑的走過去,從他手中将望遠鏡拿過來,按他說的,朝正前方看過去,當看見龔香琴的身影時,他的心口猛的一跳,神色頓時專注起來。
“嘿!怎麽樣?視角還不錯吧。看香琴妹子是不是看的很清楚?”栾航拍了拍他的背,揶揄的打趣他:“不能見面,偷窺也是一種樂趣,或許你會更喜歡這種感覺哦。”
張宸毅放下望遠鏡,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偵查工作交給我了。”
“瞧你這出息,看見香琴妹子就拔不動腿。”栾航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埋汰道:“放心,這就咱倆,沒人和你搶。”
張宸毅沒理會他的調侃,再次拿起望遠鏡,查看那邊宅院的情況,當龔香琴轉身回屋,幾分鍾都看不見她的身影時,不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快别看了。你過來吃點東西,我給你說說情況。”栾航沖他喊道。
“什麽情況?”張宸毅走過來,拿起一個包子,一邊啃,一邊又回到了窗邊,偶爾拿起望遠鏡看上一眼。
“叫你情種真不屈了你。”栾航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提着包子走到他跟前,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開口說道:
“現在,我和鍾姨将想要靠近香琴的分爲三種人。第一,簡單粗暴,就是想殺了她。據鍾姨說,到現在,香琴已經碰到了三起疑似意外事故,稍有不慎,就會死掉。我們都不信這是意外,而是人爲。”
“三起意外事故?!”張宸毅啃包子的動作一停,連忙将嘴裏的咽下去後,沉着臉問道,“都什麽時候?發生了什麽?”
“第一起是半個月前,施工現場磚頭掉落事件,查到最後顯示是意外。第二起就是一個星期前,說是她胃疼送往醫院的路上,差點出了車禍。第三起,則是昨天,在醫院她差點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栾航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道:“她能活到現在,我們隻能慶幸和感激她運氣真的不錯。”
張宸毅聽的卻是脊背發涼,一陣後背,渾身發冷的打了一個哆嗦,他定了定神,啞着嗓子又問道:“第二類呢?”
“第二類人也就是前幾天我們碰到的那個龜孫,想要玩離間計,或者是想要綁架威脅的,不是直接要她姓性命。”栾航陰沉着臉說道,“畢竟,香琴妹子的死活他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這事對龔軍長能産生多大的影響。”
張宸毅深吸一口氣,拿起望遠鏡再次朝那邊望去,這一看,他的眉頭立刻緊鎖,心中的妒火瞬間被點燃,他放下望遠鏡,扭頭看向栾航,沉聲問道:“你知道那個去找香琴的年輕男的是誰嗎?”
“哦……你是說哪個啊?我看看。”栾航慢條斯理的應了一聲,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邊看邊樂,笑着調侃的說道:
“哈哈……今天是這臭小子啊,呦,聰明了啊,不送野花了,改送吃的了。”
張宸毅滿是怒火的一把從他手中奪下來望遠鏡,聲音冰冷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兄弟,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類人,追求者。”栾航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群小子都像是約好了,都從北京來這了。從你住院那天開始,香琴妹子身邊就沒斷過人,天天都有追求者,花樣也是百出,你要不是我兄弟,這個熱鬧我會看的更開心,哈哈……”
張宸毅一點想笑的心思都沒有,他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再次舉起望遠鏡看向那邊的情況,心情已經沒有剛才的雀躍,反而有些像是受虐。
哪怕香琴不會接受這些人的追求,可是,隻是看着這麽多男人蜂擁的出現在香琴面前,就足以讓他心堵又火大的想要沖過去,将那些人狠狠的揍上一頓了。
“你先平靜一下,最起碼這種想要追求的方式不會給香琴妹子帶來危險,還是很值得欣慰的。你說呢?”栾航聳了聳肩的說道。
張宸毅鐵青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人是不是故意這樣紮堆出現,像蒼蠅一樣,圍着香琴轉的?”
“這些人都是想通過聯姻,獲得龔家的支持。或許剛開始還克制一些,但是随着換屆選舉的時間推進,一個人急了,其他人都要跟着急,可不就像是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