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局面,一下子升級了。
“隊長!加油!狠狠的教訓這小子!”
“嘿!那啥宸毅的!你今個能将隊長揍趴下了,我以後就服你!趕緊起來,反揍回去啊!再捶隊長兩拳!”
旁邊的‘啦啦隊’也是各種呼聲,各自叫好,場面一下子激烈起來。
栾航越是打,越是吃驚,他真沒想到張宸毅的格鬥水平竟然這麽高,每次他占便宜,捶了他兩拳或是将他踹倒,不到一會兒,張宸毅就能反揍回來,而且,還沖他越打越兇,越打越是……不要命!
他現在被張宸毅打的渾身都痛,尤其是剛剛被他在肋骨上捶了兩下,現在疼的他一吸氣都費勁,這臭小子,下手可真特麽的狠啊!
不過,他被激的下手也不輕,張宸毅受的傷一點也不比他少,可是,這小子卻看着跟個沒事人一樣,這特麽的真是打了愛情的雞血啊,爲了一個娘們,打的連命都不要了。
栾航這般想着,一瞬間有些閃神,閃躲的速度受了影響,而張宸毅瞅準這個時機,再次将栾航掀翻在地,雙腿緊緊鎖住他的脖頸,讓他動彈不得,染血的拳頭貼着他的太陽穴,累的大喘氣的問道:
“栾隊,認不認輸?”
“……你個臭小子!”栾航用眼睛瞪了他大半天,呼哧呼哧的,喘氣困難的說道:“媽的,認輸。你小子趕緊松開我。快沒氣了!”
張宸毅立刻放開腿,渾身疼的差點站不起來,等站穩了,他沖栾航伸出手,笑着說道,“栾隊,謝謝了。”
栾航拽着他的手起來,用拳頭捶了他肩膀一下,見張宸毅疼的龇牙咧嘴的,這才笑着說道:“你小子,不錯!這一架,打的爽!”
觀戰的人,這才笑着圍過來,有人一巴掌拍在張宸毅的背上,笑着道:“你小子是不錯啊!剛都将隊長給揍趴下了,厲害。”
“以後除了隊長外,在格鬥上,我還服你!真牛逼啊!”另外一人也拍打着張宸毅大笑的說道。
在這一刻,張宸毅打敗栾航的同時,也同時用自己的實力,征服了其他的戰友。
張宸毅笑着從衆人的圍堵中走出來,撿起自己的衣服,重新套上,疼的皺眉直抽冷氣的說道:“栾隊,我剛才下手沒個輕重,你快去檢查一下吧,别被我給傷了肋骨。”
“行了,你對我就别操那奶奶心了。”栾航不耐的一擺手,又對着另外一個兵喊道:“大雄,你帶他去軍醫那看看,拿點藥油給他好好揉揉,别讓他帶重傷參加幾天後的考核。”
“好來。”大雄應了一聲。
“栾隊,這一架我打赢了。你别忘了你答應的事情。”張宸毅沖栾航伸出手。
“……媽的。你還真是個情種。”栾航受不了的往他手上一拍,不耐煩的沖他吼道:“忘不了,滾蛋。”
聞言,張宸毅咧嘴笑了,沖栾航等人揮了揮手告别。
栾航看着張宸毅離開的背影,按着自己發疼的肋骨,呲牙咧嘴的小聲道,“啧,這次真特麽的丢臉了。”
“隊長,你不去軍醫那瞧瞧?”
“瞧個屁啊。骨頭又沒斷,一會兒擦點藥油就沒事了。”栾航火大的又抹了抹嘴角,就往宿舍那邊走,還沒到地方,就有一個兵跑過來通知他:“隊長,剛參謀部那打來電話,說栾副參謀長讓你過去。”
栾航腳步一停,皺眉應道,“嗯。這就去。”
“隊長,你不換身衣服再去?”士兵看他一身泥土,臉上還有血迹,遲疑的開口問道。
栾航擰眉看了看自己褲子上的土,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不換了,給我弄輛車,渾身疼不想走了。”
士兵趕緊跑着給他開車去了,栾航一屁股坐在地上,皺緊的眉頭一直沒松開過,臉上的神色又煩躁,又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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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
“你這什麽樣子。”栾旭端看着面前一身傷,邋裏邋遢的兒子,皺眉怒聲喝道。
“行了,别教訓我了。你教訓的話,應該早二十年說。”栾航煩躁的一擺手,“叫我來什麽事,快說,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
栾旭端一臉氣怒的看着這個桀骜不馴的兒子,深呼吸幾口氣,壓下火氣的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你鍾姨的女兒找回來了,她的病也徹底好了。”
栾航挑了挑眼皮,懶散的應了聲,“知道。我已經見到了。”
“你在哪見的?”
“飛機上。”栾航不耐煩的回。
“行,你見過更好說了。”栾旭端已經懶的去糾正兒子的态度,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你鍾姨的女兒香琴,曾經有段很短暫的婚姻,現在離婚了。我也見過一次她,是個不錯的姑娘,沒有什麽小家子氣。你可以和她多接觸接觸,培養下感情,等到明年,我去向你龔叔提親,讓你倆結婚……”
栾航猛的一拍桌子,打斷他的話,氣怒不已的瞪着他爸,“我不是你手裏的棋子,也不是傀儡!我對龔香琴沒興趣,我想娶誰,是我自己說了算,不是你!”
“哐當!”
栾航說完這話,氣的面紅耳赤,他一擡腳,将旁邊的一椅子踹翻在地上,瞪了他爸一眼,抿着唇沉着臉開門出去了,門也是被他關的發出一聲巨響。
栾旭端看着緊閉的房門,臉色平靜無波,不見一絲剛才的氣怒和無奈,過了一會兒,他從筆筒中拿出一隻鋼筆,在白紙上,一筆一畫重重的畫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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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龔香琴和鍾玥也回到了四合院。
書房内。
“你說栾航就是那個攝影師貴人?”鍾玥聽了女兒的話,也不禁驚訝的提高了聲音:“這不可能吧。栾航去做攝影?你确定真的是他?”
“媽,我當然确定。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龔香琴歎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媽,我看你對栾航是真的很喜歡啊,咱家和栾家的關系那麽好嗎?”
“是很好。栾航的父親,栾旭端,是你爸的直系,在軍區的參謀部任副參謀長,與我們算是榮辱與共。栾航從小就沒了母親,他父親忙,照顧不到他,當時兩家住的近,我帶過他一段時間,說将他當半個兒子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