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
陳香琴被他逗的笑了,俏麗的面容綻放出柔美的笑容,讓她身上再也不見一絲剛才的所謂的‘霸氣與嚣張’。
“你就打趣埋汰我吧。”陳香琴笑着說道,“陸雪霜她也就是口頭上使使壞,做些惡心人的事情,可是又沒傷人殺人,難道我們還能殺了她不成?!剛剛我故意嚣張一些,不與她費口舌,就是讓她認清楚,我和她早已不是一路人,免得她以後再來找麻煩。”
“她還算是個聰明人。”張宸毅點頭,“以後應該不會再做蠢事。”
“你該不會對她有所改觀了?或許還有那麽一絲好感了吧?”聞言,陳香琴警覺的看了他一眼。
“你胡想什麽呢!”張宸毅的‘驚恐’瞪着她,将手放在她腦門上,“你發燒了?腦子不清楚了?”
“咳咳,我沒發燒,我就是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你和陸雪霜走在一起,關系看起來蠻好的,好像還……結婚了。”陳香琴說的是前世她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
“你竟然将我和陸雪霜聯系在一起?!還說我和她結婚?!!”張宸毅滿臉的不可思議,還有受到侮辱的神色,讓陳香琴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如此說很對不起他。
“……我随便說說,你别介意,也别生氣。”陳香琴擺擺手,自己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決定以後徹底将陸雪霜從自己的生活中除去。
如此看來,就算這輩子,她和張宸毅還是離婚了,可是,情況完全不同,這次她和張宸毅是有真摯的感情的,陸雪霜再也不能插足!
前世今生,終究還是不同的。
“隻有你才是我媳婦!”張宸毅一臉嚴肅的沖她說道。
“……很快就不是你媳婦兒了。”陳香琴看了他一眼,故意說道。
“不是媳婦兒,也是愛人。”張宸毅握住她的手,頓了下又說道,“到我死,我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陳香琴暖暖的笑了,反手緊握,與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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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霜的事情解決的過程異常的順利,根本就沒有費什麽時間,陳香琴等人忙完,發現時間也不過才剛剛中午。
張宸毅一回來,就将父母和張家明,還有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出來,要打包弄走,午飯也不在這吃。
“需要這麽急嗎?”陳香琴幫着他一起裝包,“你媽還住着院呢。你都弄走了,放哪啊?”
“先放醫院。”張宸毅一邊裝東西一邊說道,“必須急。就是讓我爸媽知道,我們離婚了,再也沒有糾葛了!以後,你和他們之間,一應東西都不再牽扯。”
陳香琴想了想,道,“那家明呢,他還在林教授那學習呢,還來不來北京上高中了?若是因爲這事,讓他學習受阻,蠻不好的。”
張宸毅聞言,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說道,“家明是個偏才,隻有數理化擅長,相關知識都可以自學,高中老師也教不了他。而其他的科目,他就連普通學生都不如,怎麽教都一樣。所以,在哪裏學習對他而言,雖有影響,但不會特别大。既然說離婚了,就要完全将你撇幹淨。以我現在的能力和部隊工資,無法供他來北京讀書。等一年吧,明年就差不多了。”
“林教授那邊,我會讓他給家明寄去材料,這個老師不會白拜的。”陳香琴說道。
“謝謝。”張宸毅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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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琴在張宸毅提着東西要走的時候,将存折拿給他,裏面有他們兩人的存款,一共有兩萬塊,都是陳香琴之前去拍照賺的。
原本有五六萬,因爲當初給媽媽買生日禮物花了大部分,如今就剩下了這麽多。
“我現在是連長,一個月的工資就隻有九十,我才升爲連長四個月,一共就隻有三百六。就算從我們結婚開始算,我賺的,各種福利加起來,都沒有一千塊。你給我兩萬?!”張宸毅接過存折一看,無奈的将存折塞回她兜裏,捏了捏她的小臉,“這存折,你拿着,這錢都是你賺的。”
“從法律上說,我賺的錢,也屬于夫妻共同财産,離婚該分你一半的。”陳香琴說道。
“我們倆就不講法律了,你見過離婚離的有我們黏糊的嗎?”張宸毅低頭去蹭了蹭她的額頭,又親了她一下,“你給我三百,讓我直接滾蛋就行。”
“……行吧,除了這存折,咱們沒房沒車,啥也沒有。這财産分割倒是簡單。看你平時表現不錯,我再給你加兩百的獎金。”陳香琴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裏面有以前裝的五百多塊錢,都是平時花銷用的。
“……寶貝兒,真謝謝你的肯定和獎金。”張宸毅沒再推遲,笑着接過來揣進兜裏,又将她拉進懷裏,緊緊的抱了抱,“以後不能随便這麽抱你了。”
“誰說的,離婚了也能抱。”陳香琴不舍的抓了抓他的後背,“我覺得從現在起,我就開始想你了。”
“……再這麽說,我這門今天可就出不去了。”張宸毅說。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現在就等着過兩天回老家,和你一起将離婚證書給領了呢!”陳香琴從他懷裏出來,笑着去推他。
“正好,以後再換個結婚證書。”張宸毅臨走時又說道,“我們現在結婚證上的照片,一看就是我将你給綁到民政局給照的,你一臉的憋屈,看着都要哭了,我每次看都覺得心塞一下。”
陳香琴一聽,笑着将他給打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陳香琴将結婚證拿出來一看,果真如此,自己上面的照片可真是夠醜的,一臉不情願。
換了也好。
這段婚姻的開始,本來就是不完美的,能重頭再來一次,是她和他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