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如此想,這婚确實離的好。”鍾玥笑着點頭,揉了揉陳香琴的頭發,“而且,我鍾玥的女兒就該如此的硬氣!”
陳香琴笑着挽住她的胳膊,親昵的說道,“還是媽教育的好,我這是向你看齊呢,我若是還像以前軟弱,那就太丢你的人了。”
坐在一旁的龔昱山有些吃醋的看着她們娘倆親密的膩在一起,唉,他這個當爹的就是吃虧啊!
一個大老爺們粗漢子,閨女大了之後,就是不能和閨女這麽靠一起親近。
就這時,樓下傳來了聲音,是傭人的話,“姑爺,你回來了。小姐他們都在樓上的書房呢。”
陳香琴一聽是張宸毅回來了,嗖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爸,媽,毅哥來了,我去和他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
鍾玥和龔昱山看着剛才還膩在身邊的女兒,轉眼就爲了丈夫跑了,相視一看,不禁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這離婚了,咱這次正好能将閨女在身邊多留幾年,好好寵着,等她到二十六,不,三十歲之前再嫁出去就行了。哎,要不讓宸毅倒插門得了!”龔昱山一拍腦袋說道,不禁喜上眉梢,覺得自己說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鍾玥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諷刺他,“行啊。那就等吧,等到宸毅他爹媽都去世了,女兒四五十了,讓他倒插門進來。我們也差不多要死了,正好讓宸毅做兒子給我們摔盆送終!”
“咳咳,這是個馊主意。”龔昱山笑着讪讪的,“夫人,你就别諷刺我了。”
鍾玥見他這樣,淡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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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陳香琴從樓上飛奔的跑下來,跑到他身邊,揪着他的衣領先看了一眼,見牙印周邊的血早幹了,說道,“我之前氣瘋了才會咬你的。你等着,我拿碘酒給你消消毒,天熱,小心感染了。”
“别忙了。”張宸毅一把将她抓住,拉着她回了他們的房間,将門一關,就将她給按在了門上,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張宸毅吻的十分用力,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狠狠的将她揉進懷裏……
剛開始,陳香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吻給吓了一跳,甚至,因爲他的太過用力,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被他給吻的疼了。
然而,也就是這種帶着一絲疼痛的瘋狂的親吻,讓她感受到了他内心炙熱的愛意,遲疑了不到一秒,她雙手也攬住他的脖子,給予他激烈的回應。
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不必再說了,全部都通過這一吻傳達了出來。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離婚,分不開我們,割不斷我們的感情。
過了許久,兩人的唇舌才漸漸的分開,深情的望着彼此,兩人都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隻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又相互交融。
過了許久,張宸毅又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将她攬在懷裏,慢慢的開口說道:“我們要回一趟老家,去辦離婚手續,再将你的戶口給遷出來,你也該改姓了不能再姓陳了,這事一直沒來得及辦,這次回去,一次都辦了。”
“嗯。”陳香琴舒服的靠在他胸口,說道,“我正好回去看看我媽,過年就沒回去,這半年也太多事也沒去。我媽還說要去看看她呢。哈哈……我現在有兩個媽媽,這麽說都要亂了,不知道再說誰了。”
張宸毅被她說的也不禁笑了,“是蠻亂的,要不以後你喊陳媽媽喊娘,喊玥姨喊媽,區分一下。”
“還沒辦手續呢,你這就改口了啊。”陳香琴從他懷中擡起頭來,問道,“那離婚後,你住哪啊,還在不在這住了?”
“改口是必須的。住的話,我當然是回軍區住宿舍了。”張宸毅故意輕啧一聲,親昵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離婚了還住一起,那我豈不是不負責任的在耍流氓了?軍長大人還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啊。”
陳香琴被他說笑了,眼神明亮的看着他,猶豫道,“我爸應該不會吧……”
然而,話音還未落,門便被敲響了,接着響起來來龔昱山的聲音,“女兒,宸毅,出來一下,爸有話要說。”
陳香琴和張宸毅對視了一眼,趕緊的放開彼此,還别說,這一想到兩人離婚了,即便是有感情在,可是沒那一紙證書,被長輩知道兩人還親昵的抱在一起的話,不僅不自在,還會有些小心虛。
“爸。”陳香琴去照了一眼鏡子發現自己臉上的潮紅已退這才放心的開了門,趕緊彙報工作的說道,“我剛才在和毅哥說,過兩天就回豐縣一趟,将離婚手續,還有我的戶口給遷回來。”
“軍長,玥姨。”張宸毅看見龔昱山和他身邊的鍾玥,卻是立正,正兒八經的給他們敬了一個軍禮,“我代我的父母向你們和香琴說聲對不起。我一時無法改變我父母的思想,無法讓香琴不受委屈,無法給她一個安穩溫暖的家,我隻得先和她離婚,放她自由。
香琴還如此年輕,不該陷在婆媳之間的争鬥中,無法盡情的生活學習享受。再過幾年,等我成長到可以以一己之力爲她遮風避雨,等我可以讓我父母認清現實,改變看法,明白香琴的好,懂得感恩,我會再來迎娶香琴,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好!”龔昱山滿臉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贊道,“是個好男兒!我女兒沒選錯人,也沒看錯人!”
“宸毅,媽對你說一聲謝謝。”鍾玥走上前,竟是向他彎腰鞠躬,吓了張宸毅一跳,趕緊的上前去扶,說道,“玥姨,我可承受不起。”
“不,你承受得起。”鍾玥沖他笑了笑,滿目欣賞,“你是真心爲香琴考慮,不論是之前的不放手,還是如今的放手,全都是爲了她好,卻又不是自以爲是的爲她好,而是給她最需要的愛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