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父親的底線,或許就在這吧,豈能容忍兒子爲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畢竟,那可是無後!
沒有一個老人,能夠平靜的接受這一點。
“爸,欺騙你們全是我的主意,去結紮也是我的主意,和香琴完全無關!”張宸毅說道,“你想發火,你想罵人就沖着我來!你别對香琴吼。”
張父盯着兒子,見他此時此刻還在爲陳香琴說話,心中的怒火更加的高漲,胸口氣的起伏不定。
此刻,張母其實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嗡嗡作響,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也不能理解剛才聽到的話!
她就呆愣愣的看着丈夫和兒子在那邊争執,聽着兒子口口聲聲爲了陳香琴,口口聲聲的維護她,就是做下這種滔天的罪孽,這麽欺騙他們,還是因爲陳香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母突然嗷的大叫一聲,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撲過去就抓着陳香琴的衣服沖她怒吼道:
“你個禍害!你迷惑我兒子的心,你讓他做出這麽大不孝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是個人,你就是個妖孽!你天天禍害我兒子,我打死你個妖孽!我打死你!”
張母說着,就去捶打陳香琴,嘴裏口口聲聲罵她是個妖精變的。
陳香琴一把将張母的手擒住,冷着臉将她往床上一推,諷刺的一笑,“我今天才知道,一個人壞心腸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個人愚昧無知,蠢的無可救藥!王小蓮,我陳香琴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在上輩子,在一開始認錯了你,看錯了你,就是對你掏心掏肺的好,讓你覺得可以爲所欲爲的磋磨我!我要是妖孽,我第一個就是将你生吞活剝了!”
“你,你……你終于說實話了……小毅,你看她,她就是在害我們!”張母大叫的喊道,“兒子,她就是個壞心腸的女人,她害你無後,她讓你那麽欺騙我們,我就說我兒子不可能不能生孩子的,原來一切都是她造的孽!”
“媽,你給我夠了!”張宸毅從地上起來,忍無可忍的怒吼道,“我和香琴離婚!這樣你滿意了吧?!”
而在同一時間,陳香琴也冷冷的說道,“老娘不伺候了!我要和你兒子離婚!”
兩人話音一落,都立刻扭頭,驚詫的看向對方。
“你剛說離婚?”陳香琴眨了眨眼,确認的問道。
“嗯。你也說了?”張宸毅也問。
陳香琴點頭,看着他,腦子有些亂,有些理不清他說離婚的原因是氣糊塗了,還是有什麽其他原因?
張宸毅其實也在心裏和她有同樣的疑問。
聽到兩人都說離婚,張母一下子沒了聲,略微有些驚詫茫然的看向他們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是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如此利落的就将離婚說出了口,尤其是兒子,她可是知道兒子這心裏有多麽的喜歡陳香琴,所以十分意外。
不過,等緩過神來,她立刻看向陳香琴,怒氣沖沖的罵道:“你個禍害人的妖精,你那麽禍害我兒子,你以爲離婚就能完事嗎?!沒這麽便宜的事,我一定要……”
張母這一聲聲妖孽,真是聽的陳香琴無比的火大,内心的火嗖嗖嗖的往上竄!
媽的!她一次次被罵是妖精,不妖孽一回,不瘋一把,真是對不起自己這個罵名。
陳香琴突然走到張宸毅的面前,一手勒住他的脖子,扯下他的衣領,當着張父張母的面,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位置。
這一口,陳香琴用的力道極其狠,直接咬出了血,疼的張宸毅不禁悶哼一聲,他不明白這一口是什麽意思,卻沒有推開她,而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張父張母震驚的看着陳香琴,因爲她的行爲太過反常,太過‘妖孽’,令他們震驚的就連要阻止都忘了。
陳香琴咬完之後,松開嘴,又用舌尖舔去牙印上的血迹,然後扭過頭,看向張父張母,當着他們的面,故意用舌尖舔去嘴唇上的鮮血,很是妖孽的笑道:
“呵呵,你兒子的血和肉果然好吃。現在,他的身上被我咬了一口,哪怕我和他離了婚,他這輩子也忘不了我,也離不開我,誰讓我是個妖精呢……”
“啊!”張母驚叫了一聲,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瞪着她,手顫抖的指着她,“你,你真是……,我就知道!你快放了我兒子。”
陳香琴見她吓的魂都要沒了,心底有種報複後的快感,譏諷的一笑,“真蠢。昨天剛被教訓完,今天還信有什麽妖孽吃人。”
“你真是老糊塗!”張父猛的一拍張母的後背,訓斥道,“她是故意唬你的!”
張母聽她提昨天,再被張父猛的一提醒,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你唬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妖精!那是封建迷信,我現在不相信了!你就是個壞女人!你都不能生孩子了,你還禍害的要我兒子也不能生!你可真壞!我兒子要和你離婚,你趕緊走,放開他!”
陳香琴聽她這時還能反應過來,說出自己不信封建迷信的話,都想爲她鼓個掌了。
瞧瞧,多值得欣慰啊,昨天的功夫倒是沒白費。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陳香琴懶得和她廢話,而是扭頭看向張宸毅,小聲的沖他說道,“我們兩人的感情,豈是一張結婚證就能分開的?!我們之前還沒有戀愛就結婚了,實在是太虧了。看,老天也眷顧我,讓我能重新享受一回……”
張宸毅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眸不禁越來越亮,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同樣小聲的說道,“我們心有靈犀。”
陳香琴聞言,眉眼立刻染上了笑容,再也無所畏懼。
最後離開時——
“張宸毅,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牙印,我看還有哪個女人會要你,能給你生孩子!”
故意留下這話,陳香琴看了一眼張母,見她果然氣炸了肺,自己則笑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