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苗子啊!”林教授笑着拍了拍張家明的肩膀,“今天你先回去。明天你九點來我辦公室,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師哥師姐們。”
“老師,我知道了。”張家明乖巧有禮的點頭,神色沉靜,讓林教授看的很是滿意。
張家明拜完師,鍾玥帶着他先回家,陳香琴則是自己去上課了,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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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家裏,張母剛才被鍾玥甩了臉之後,這心理就有些不得勁,見他們走了,不禁沖張宸毅抱怨道:
“你這丈母娘脾氣也太不好了。剛才看了我那一眼,可将我給吓了個夠嗆。這還不讓人說話了咋地?!”
“媽,也就因爲你是我媽,我嶽母才對你萬分客氣。”張宸毅說道。
“你沒見她對我那冷臉啊,那還叫客氣?!”張母瞪大眼睛,氣的咋呼道,“你這心裏還有沒有媽啊!”
“媽,香琴是我嶽母的命根子,去年,姚雯雯鬧事要我離婚你也知道,當時我嶽母還不知道香琴是她女兒呢,都能爲了香琴,在大年夜将姚雯雯給關到了小黑屋裏,一直關了有七八天,還放她的血,對她各種懲治。”
“那,那可是她外甥女,她真那麽幹,家裏的老人就不管?!”張母吃驚的瞪大眼睛。
張宸毅搖頭,繼續道,“不僅不管,還雙手贊同。再說那龔麗萍,也是香琴的小姑,挑了幾次香琴的刺,就被我嶽母帶去審訊犯人的地方呆了幾天,徹底治的她不敢了。她如今是給你留面子,所以不會怎麽對你。但是,你以後再敢對香琴指手畫腳的,我嶽母的忍耐度可是很低的。”
“我的天!這哪裏還是個女人啊!這也,也太兇悍了!”張母聽的瞠目結舌,心裏有些慌,“這簡直是個霸王啊!”
“聽說親家母也是軍人出身,你以後少說兩句。家明能拜名師,以後還能來這上學,可都是親家給辦的!”張父說道。
“……我知道了。”張母神色恍惚的應道,剛才被兒子那麽一說,她還真的被吓到了。以後看見鍾玥,都想要繞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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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陳香琴和張宸毅去秦老那裏診脈的日子,張母聽說了,非要跟着去,陳香琴見攔不住,隻得便拜托她媽提前給秦老打了個電話,囑咐一聲,一會兒别将毅哥的情況給說漏了嘴。
因爲診脈的日子都是确定的,陸雪霜一到這一天,就會躲進廚房藏好,不會讓陳香琴發現自己在這。
今天也是如此,不過,等人一到,陸雪霜躲在廚房一聽動靜,就意外了,居然有張母在!
張母根本就知道陳香琴難以有孕,也跟着來看病了。
果然,有這樣的鳳凰兒媳,就算是不能生育又如何,還不是要好好的供着哄着。
陸雪霜嘲諷的一笑,卻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那天自己想到了,沒做出寫信告密這種愚蠢的事情。
陸雪霜雖然這麽想着,可是,卻也一直心神不甯的,發現今天看診的時間比較長了之後,她更是有些焦灼好奇。
終于盼到陳香琴一行人走了,陸雪霜就如前兩次那樣,沏好茶就端進了屋裏,等着秦老或許和家裏的人閑聊上兩句,她也好偷聽一二。
不能說是巧合,該說是必然,秦老這才得知了張宸毅結紮的真相,又應付了張母一番,這心中怎能沒一點感慨。
所以,人走之後,他就在坐在那裏,摸着胡須長呼短歎的。
“老頭子,你今個是怎麽了?”秦老夫人聽見他這動靜,開口問道。
“我就感慨這人啊,古時講忠孝兩難全,然而,那時的忠是指對國君的忠,今天啊,我是見識到了一種新的‘忠孝兩難’了。”秦老有感而發道。
“什麽新的‘忠孝兩難’啊?”秦老夫人感興趣的追問。
秦老看到陸雪霜在,便讓她先出去,這才講道,“今天來看病的那位小夥子,原本是他媳婦受傷導緻難懷孕,可是,爲了不讓自己的老娘嫌棄自己的媳婦兒,他就對老娘謊稱是自己不能生,甚至還做了結紮。你說,他對自己的妻子忠,可是如此欺騙父母,最終無後的話,那可不就是不孝了嘛!”
秦老夫人聽完,震驚的久久無法言語,最後感慨一句,“我看你行醫五十多年來,診治這病的人上千甚至萬人,可是,最好的也就是好言安慰自己的妻子,不抛棄她,卻無人能做到他這一步,還會顧忌到妻子的臉面與處境,與之一起共患難。這樣的好男人,少之又少啊!”
在外面偷聽的陸雪霜,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這樣的秘密!
她心口急速的跳動,砰砰砰,驚詫的差點叫出聲來,吓的她趕緊的捂住口鼻,慌忙的逃開了。
等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陸雪霜回想之前聽到的一切,越想這心中就越妒火中燒。
張宸毅竟然能爲陳香琴做到這個地步,她何德何能?!
這是個機會。
陸雪霜能想得到,哪怕對方有錢有權,可是,張父張母也絕對接受不了兒子因爲媳婦這般欺騙他們,這樣糟踐自己。
若是張母知道了真相,一定能鬧翻天的!
可是,怎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将這消息告訴給張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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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兒子,再加上兒媳婦每天都早出晚歸,張母在這四合院住着,也是十分無聊,覺得憋悶的慌。
鍾玥倒是經常會在家,可是,她怕鍾玥,也不敢和她主動去說話。
實在憋的難受,張母雖然不會讓兒子喝香灰水了,可還是一心想去寺廟燒香拜送子觀音菩薩。
鍾玥知道後,也不攔着,讓個小戰士跟在她身邊,給她開車,還防止她走丢了。
這一日,張母去了潭拓寺,如往常一樣,拿了幾炷香拜完之後,就跪在那虔誠的許願……
“大娘,你這也是爲兒媳求子的吧?”張母正要離開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将她攔下,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