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這人太不通情理了,要接受改造!”姚雯雯撇嘴,氣呼呼的說道。
“那是你媽媽,去找她。”鍾玥沖她說道。
“……哦。”姚雯雯有些不情願的應道,“香琴,我過會兒再來看你。”
陳香琴沖她笑了笑,“快去吧。”
等姚雯雯走後,陳香琴看向鍾玥等人,說道,“媽,你們去休息吧,一直守着我定然很累了。我也想睡覺了,頭好暈。”
鍾玥輕輕摸了摸她臉頰,愛憐的道,“等醫生給你檢查完,媽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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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琴隻要醒來就沒有什麽大礙,不過這腦震蕩,還要住院再觀察幾天,好生休養。
龔昱山和鍾玥兩人就算不想離開也不行,因爲徐家這次定要倒台,涉及到的人員太多,政權出現了震蕩,後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們去處理。
而且,冷一還未抓到,終究是一個心腹大患,爲了安全起見,他們離開前,便派了四五個戰士在病房外守着。
而張宸毅說什麽也不回去休息,陳香琴攆不動他,最後也就由着他了,讓人幫着弄了一張單人床,讓他在旁邊睡會兒。
“怎麽還不睡?不是說頭暈嗎?”張宸毅見她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來回摸着,不禁問道,“是胃又不舒服了?”
“沒有。好着呢。”陳香琴輕輕笑了笑,說了句張宸毅不明白的話,“我就摸摸這受沒受傷。”
“沒有受傷啊。”張宸毅莫名奇妙的道,不過還是将手放在上面跟着摸了摸,“醫生給你檢查過了,就腦震蕩,還有點皮外傷。放心,沒大事。”
“嗯。”陳香琴笑了笑,沖他說道,“你趕緊去睡覺,這黑眼圈都趕上大熊貓了。”
“困過勁了,不想睡。”張宸毅坐下來,抓着她的手,一下下的親在她的手指上,弄的陳香琴癢癢的直笑,也被他給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别親了。被人看見了,笑話你。”陳香琴動了動手指,去戳他的鼻尖,笑着埋汰他,“就沒見過哪個大男人像你這麽膩歪人呢。”
“就膩歪你。”張宸毅低頭又親了一下,“之前你昏迷的時候,我就怕你一睡不醒,我這心裏從來沒有這麽的害怕過。”
陳香琴被他說的心暖暖的,張宸毅對她的情意或許剛開始她還不能完全理解,可是,現在她也漸漸的懂了。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
看他(她)痛比自己痛還難受,他(她)出事了比自己出事了還害怕,怕他(她)離開自己,怕太多太多的事情。
“不會的。”陳香琴擡起手腕,笑着道,“你忘了,年前的時候,你抓的我那麽緊,說怎麽都不會放開我。我有你抓着呢,怎麽會不醒。”
“真會說話。”張宸毅笑了,傾身,低頭在她小嘴上舔了一下,“真甜。”
陳香琴就覺得剛剛那一下,自己的半邊身子都是麻的,一股熱浪從自己的耳朵迅速的席卷自己整張臉,火辣辣的,紅了整張俏臉。
關鍵張宸毅這人,撩完了就一臉正經的說道,“快閉眼睡覺吧。”
陳香琴卻看着他,手抓着他的胳膊,說道,“毅哥,等我出院後,咱要個孩子吧,好不好?”
“當然好了。”張宸毅笑道,“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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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豐縣馬鄉鎮。
張母早晨一起床,等将早飯都做好了之後,還沒見張曉茹起床做衣服,就去敲她的房門。
可是,這門沒鎖,一推就開,張母走進去,看見床上的被子都沒散開,再看桌子上,留了一張紙,張母心裏咯噔一聲,拿起那張紙,邊跑邊慌張的叫道,
“她爸,不好了啊!不好了!她爸,曉茹不見了!”
“怎麽不見了?”張父連忙從屋裏跑出來,接過來張母手裏的紙一看,頓時歎了口氣,“這孩子!”
“上面寫的啥啊!你快說!曉茹呢,曉茹去哪裏了啊!”張母急的用拳頭直捶張父,“她人呢!快說啊!”
“曉茹走了,說是出去闖蕩去了。”張父眉頭皺的緊緊的,心裏也跟着慌,他往腰間摸了摸,将煙袋和煙杆子摸出來,想抽兩口。
“都啥時候了!咱姑娘都跑了!你還抽煙!你咋不急啊!你快想辦法去找找她啊!”張母紅着眼,掉着淚,心急的去推張父。
“上哪找去!”張父臉一虎,沖張母嚎了一嗓子,“閨女爲啥走,你說爲啥!還不都是被你給逼的!”
“我咋逼她了?!我還不是爲了她好,我給她找了個縣城的婆家,人家是在機關上班的,也就是看着咱閨女水靈,長的俊,咱家過的好,才會願意這門親事的!嫁過去就是城裏戶口,這麽好的親事,說出去全村的人都羨慕着呢!”張母一下子蹲在地上,哭着喊着,“我咋害她了,我還不是想要她嫁的好,過得好!”
張父狠狠的抽了幾口煙,沉着臉沒有接話茬。
“曉茹怎麽能這麽心狠啊!她這是想要吓死我,不想讓我活了啊!”張母坐在地上,痛哭不已,“我怎麽就生了個這麽心野的閨女啊!”
“哭啥哭!她一定是去北京去找她哥和嫂子了,現在這世道,一個大姑娘家,能出啥事!”張父沖她吼道,“我這就去發個電報,告訴宸毅這事,讓他到時候去接一下曉茹。”
“能出的事多着呢!你看看這村裏,誰家的閨女跑那麽遠,心那麽野,天天就想着上外面混!從北京回來,她就沒消停過,一心想要往外面跑!”張母氣的紅了臉,一邊罵一邊哭:
“我剛開始多聽話的一閨女,天天在家呆着,安生着呢,現在都被她嫂子給帶壞了!嗚嗚……曉茹現在都不要我這個媽了啊!”
“瞎說什麽呢!兒媳婦做錯啥了!曉茹長大了,見識到外面的好了,心野了,關兒媳婦啥事!你就糊塗吧!”張父氣的用手指了指她。
“嗚嗚……曉茹,你個無良心的閨女!你跑了這是想要媽的命啊,嗚嗚……”張母不聽他的,就坐地上拍着大腿一直哭。
張父又氣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出門發電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