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哎呦,打人了啊!張昌耀,你個沒能耐的,你就看着你媳婦被打啊,你也不出來管管……”
“你給我少說兩句,趕緊回家去!這沒有你的事!”張昌耀氣的上前,拽住劉梅花的衣服就要将她往外面拖。
劉梅花根本就不怕他,而是上手劈頭蓋臉的就對着張昌耀揍了起來,“你松開我,趕緊給我松開!”
“潑婦!!”張昌耀治不了她,被這麽多人看着,丢人丢死了,松開她就回了屋,氣的直歎氣。
“大娘,你就這麽認定我是做了牛車回來的?你今個就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陳香琴冷冷的看向撒潑的劉梅花。
“你說不是,誰給你證明啊!你那娘家人說的話,我們可不信!”劉梅花撇嘴。
陳香琴掃了周圍人一眼,看到有幾個人點頭的,顯然對于劉梅花的話,他們是認同的。
“爸,媽,我從嫁進來,就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毅哥的事,今天更是沒有,你們信我嗎?”陳香琴不在乎那些人怎麽想,隻是扭過頭看着公婆,平靜的問道。
“信你?!哈哈哈……我的好嫂子,你以爲你今天幹的事就沒人知道嗎?!你可别爲難我叔和我嬸了。自己是個浪的,想男人了你就直說嘛,現在倒好,你夥同你那相好的将福根叔快給打死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張洪濤一臉痞子樣的走過來,在他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有男有女,陳香琴看不真切,就看到兩個人向她沖了過來。
“都是你!你還我爹的命來!剛才鎮醫院打來了電話,說我爹醒不了了!要成植物人了!你還我爹!我打死你!打死你個臭婊砸!你怎麽這麽壞啊!”
一個女人撲過來,抓着陳香琴可勁的揍,用手去撓她,抓她的頭發。
“你咋打人啊!快松手!鐵定不是我們家香琴幹的,你們幹啥呢!”張母趕緊上去拉架,急的要死。
“都給我住手!!”張父氣的渾身哆嗦,猛的一砸自己的煙鬥子,劇烈的哐當聲讓衆人的動作一停。
陳香琴捂着被撓破的脖子躲到了一邊,心裏充滿了怒火,她看向張洪濤,瞬間想明白了,今天等在那裏想要糟踐自己的人,一定是他!
他現在就是想仗着她無人作證,所以,就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她頭上推,想要将自己給毀了!
好狠!
陳香琴覺得自己還真錯看了他,以前還以爲他是個吃軟怕硬,又沒有腦子的草包,看來,他不僅有腦子,而且,腦子裝了一堆的陰毒狠辣的想法。
“二叔啊,你要不相信,那你就問滿倉叔啊。可是他救的福根叔,當時他看的清楚着呢,就是陳香琴和她相好的将福根叔給打了。”張洪濤拽了一把王滿倉,将他猛的往前面一推,
“趕緊的,你快告訴大家,剛才你是不是都看見了啊,是不是陳香琴怕自己的私情給洩露了,所以,她才和她相好的将福根叔給打了?”
王滿倉一個踉跄的走上前,低垂着頭,使勁咬着唇在那打哆嗦,一時間不敢擡頭,也沒吭聲。
“媽的!問你話呢,趕緊的說,是不是她幹的啊?”張洪濤也上前一步,在他後腰那戳了一下,狠着聲問道。
“是,是,是。”王滿倉還是低着頭,可是,回答的聲音,卻是一聲比一聲嘹亮,最後,好像是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指着陳香琴大聲的喊道,“對,就是她!”
頓時間,人群嘩然了,全都扭頭看向陳香琴,雖然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是,他們從心底卻都信了就是她幹的,就是她。
張母神色有些呆滞,不過也扭頭看着她,嘴角哆嗦的問道,“香,香琴,真,真的是你幹的?”
這麽多人都在說是陳香琴幹的,再有王滿倉的指認,張母也有些遲疑了,心裏已經差不多相信就是陳香琴幹的了。
結婚前,她就和一個男的有來往,雖說是斷了,可是,兒子也不在家,她這一天天的又往外面跑,說是去照顧她爺爺,可是她要是真去幹了其他的他們也不知道啊,她要是還和那什麽軒的見面,還沒斷了聯系,可不就是要出這事!
王滿倉嘴裏的相好,會不會就是那個縣城的叫什麽軒的?!
這一瞬間,張母有想起了之前鬧的那一場,越想越覺得或許就是這麽回事。
隻是,這兒媳婦從進門後,除了結婚那天有些不好之外,後面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讓人挑不出錯,關心兒子,也照顧小姑子小叔子的,又是能幹的,賺了錢也給他們,還蓋房子。
所以,張母這心裏又有些遲疑,覺得兒媳婦不是那樣的人。
“媽,不是我幹的!”陳香琴頓了頓,竟是脫口而出,問道,“媽,若今天有人說曉茹打人了,是不是不管他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
問出這一句之後,陳香琴看到婆婆瞬間陰沉的臉色就有些後悔了,她是兒媳婦,不是他們的閨女,這話她沒資格說,也不該問。
從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之後,又詢問醫院無果之後,陳香琴說不在意,可是,她内心卻還是很在意的,她覺得自己是個連父母都不要,都不疼的孩子,哪怕重活一次,哪怕都過了倚靠父母的年紀了,她心裏還是不免有些自卑敏感。
從嫁進來,感受到公婆的關心和維護之後,她就想要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想将他們當成親生父母,還時不時的會幻想若是她也是在親生父母跟前長大的,是不是父親會像是公公這樣的,出事了會維護她?
就是因爲太在意了,所以,她心裏也期望着公婆能将她當成女兒,所以,她無比的在意他們對她的看法,所以,才會問出那一句話,想要和曉茹做比較,也想要獲得他們的信任。
“你這說的啥話,曉茹那麽老實,都不出門的,怎麽會打人呢!”張母被她這麽問,也有些惱了,沖着她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還和那個什麽軒的有來往呢?今天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