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媽回去湊合一晚上,明早再走吧,這天都黑了,你走夜路媽可不放心。”陳媽媽一聽她要走,立刻阻止道,說什麽都不要她一人回去。
“媽,放心吧,不是我一人。我找人将我給送回去。”陳香琴準備去找老闆娘,她有三輪車,讓她送自己回家,順帶也将做好的衣服帶回來。
卻不想,陳媽媽聽了她的話,臉色卻是一變,将她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給媽說實話,你和女婿咋樣,日子能過下去嗎?你有沒有什麽其他想法?”
“媽,你爲什麽這麽問?”陳香琴皺眉不解。
“今天在醫院,那兩個男的一看就不一般,你說你不認識,我看人家未必不想認識你……”
“媽,你是覺得我會對不住毅哥,很有可能跟别的男人跑了嗎?”陳香琴打斷她媽的話,擰着眉有些冷冷的說道。
“媽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陳媽媽對上她的視線,笑的有些尴尬,“我隻是怕你這樣聚少離多,過的會不幸福。你身邊沒個男人照顧着,總是不好。”
“我知道媽是爲了我好,可以後你别這麽說了。我嫁給了毅哥,他對很好,我是不會對不起他的。”陳香琴突然之間很是心累,連自己的媽媽都這麽想,覺得自己會出軌,陳香琴都不知道張宸毅會怎麽想了。
“香琴,媽這麽想,還不是怕你守活寡……”
“媽,我知道了。”陳香琴不想繼續說這件事,她将一直放在包裏的衣服掏出來,“媽,這是給你和爺爺的衣服。我就先回去了。”
陳媽媽接過來衣服一看,低着頭,喜歡的一直看着摸着,嘴上卻抱怨道,“哎,這衣服聽說很難買,你怎麽花錢買這麽貴的東西啊?!你現在結婚了,過日子要節儉……哎,你這孩子,怎麽說走就走了,你要找誰去送你啊?”
陳媽媽一擡頭,卻是見女兒都已經走到大門口了,着急的立刻沖她高喊,陳香琴隻是沖她揮了揮手,“我明天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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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婆家,已經晚七點,天色完全黑了。
“哎呦!怎麽這麽晚還回來了,吃飯沒啊?”張母一見她回來,驚訝的問道。
“……還沒。”陳香琴頓了頓,笑着說道,“媽,你去歇着吧,我給老闆娘清點完衣服,自己再做點吃的。”
“那咋行呢。我這就給你做點去,你忙完正好吃。”張母又問老闆娘要不要吃點,老闆娘連忙擺手說不用了。
“你婆婆對你是真不錯啊。”老闆娘見張母進廚房忙活去了,戳了戳陳香琴的胳膊,有些羨慕的說道,“我那婆婆,别說給我做飯了,就連口熱水也沒幫着倒過啊。”
“我公婆都很好。”陳香琴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這天過後,日子好像又恢複了正軌,沒再有什麽特别的事情發生。
不過,現在陳香琴每天都要去鎮上看望爺爺,隻有偷空幫着裁剪一下布料,晚上回去再幫着縫一會兒,做衣服的事情,幾乎都落在了小茹他們身上。
除了這些日常的忙碌,陳香琴第一次算着日子,一天一天的盼着張宸毅的信到底什麽時候會寄回來。
或許就是因爲太急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态度,他怎麽回複,陳香琴總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格外的漫長。
甚至,在這種漫長的等待中,每天盼着念着,對張宸毅的想念,也漸漸的變的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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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
“哈哈……恭喜啊,張副排長,不不,現在該叫張排長了!幹的不錯!這次軍演,你手下那幫小崽子們都表現不錯,值得嘉獎。”
孫連長拍了拍張宸毅的肩膀,笑呵呵的恭喜道。
“不敢居功,這是我的職責。”張宸毅身子一正,沖孫連長敬禮道,“謝謝連長的看重。”
“行了,快用午飯了。快去吧。”孫連長笑着沖他擺擺手。
張宸毅又敬了一禮,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聽到孫連長喊道,“哎,對了,要是你們老家再寄過來那個香辣的肉幹,可給我留一點。這幫熊爺們,我上次就吃了兩口,放桌上回來就沒了。真是氣死我了。”
“……是,連長。”張宸毅轉身敬禮,嘴角抽搐的應道。
從辦公室出來,張宸毅剛走了兩步,就看到前面走過來一人,立刻站定,身子一正,沖對方恭敬的敬禮,眼光中帶着一絲敬仰。
這人是他們的團長,鍾霆天,今年不過剛三十歲出頭,就已經坐上了團長的位置,當然這和他強大的背景也有關,不過,他的個人能力也令人佩服追捧,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年輕,就坐上了這個位置。
張宸毅敬禮完,就側身站在一旁,也沒期待着鍾團長會對他有什麽回應,畢竟這級别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你哪個連隊的,叫什麽?”卻不想,鍾霆天卻是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張宸毅立刻敬禮,大聲的說了自己的連隊和名字,表情堅毅,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樣子。
“這次軍演表現不錯,有幾分機靈勁。”鍾霆天點頭。
張宸毅心中一喜,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不過,腰闆卻是挺直了幾分,昂着頭,铿锵有力的道,“謝團長贊譽。”
“你老家是哪兒的?當了幾年兵了?”
張宸毅一聽這,心理有些納悶,可是素聞這位鍾團長是個穩重寡言的性子,怎麽還和他聊起家常了。
“報告團長,我老家是豐縣的,這是當兵的第四年了。”
鍾霆天神色忽然有些恍惚,眼中有某種痛楚一閃而過,“豐縣啊,是個好地方。”
張宸毅悄悄瞅了他一眼,心想鍾團長這樣子,莫非在豐縣有一段什麽難以忘懷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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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鍾團長,吃過午飯,回到宿舍,張宸毅剛坐下,周峰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賤樣的湊到張宸毅面前,臉都要貼到張宸毅脖子了,
“排長,你現在身份地位可不一樣了,你就不請客,慰勞一下弟兄們啊?”
“這周末,城陽小酒館。”張宸毅嫌棄的往他肩膀上一推,“滾遠點。”
“嘿嘿,排長,你真讓我滾啊,那我可拿着這封信一起滾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