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你去歇着,這碗筷啥的,我和小茹來收拾就行。”送走了客人,看着這幾桌的杯盤狼藉,張母疼惜她的說道。
“媽,我也沒多累,我幫着一起弄,也快一些。”陳香琴說着,已經手腳利落的将所有的剩下的飯菜都倒在了一個盆中,順帶着也将碗筷都疊在了一起。
張母看她幹活這麽幹淨利落,也沒再說啥,隻是這心裏對這個兒媳婦更滿意了。
“媽,這菜你們是要喂豬嗎?”陳香琴刷幹淨碗筷後,端起那盆剩菜,揚聲問道。
“這麽喂豬,那豬可吃不飽,我還要加點麥糠,豆籽料,攪拌一下。那豬圈味太大了,還髒,你給我,你可别去喂。”張母趕緊将盆從她手中拿過來。
張家養的這頭豬,是頭母豬,接種成功,快要産崽了。
母豬都能生啊,一次能生個十幾頭小豬崽,将這些小豬崽養大一點,每隻能夠賣上個七八塊錢,這十幾頭,若是都能養活的話,那就有上百塊錢收入了!
再等到過年時,将這頭母豬給殺了,留下自己吃的肉,然後将這肉都給賣了,就又能賺上個一百多塊錢。
豬崽加上豬肉,這可是,一大筆的收入!
這一頭母豬作爲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張母對它很是看重,絕對都喂的飽飽的,豬圈也清理的很勤快。
“媽,你拌豬食的時候,不用溫水嗎?”陳香琴看到婆婆舀了一勺子涼水就要往盆子裏倒,立刻阻止道。
“我一直用涼水啊,豬這個東西不挑嘴,啥都吃。哪裏還用溫水這麽講究啊!”張母笑着擺擺手,“你們家不養豬,不知道也正常。”
陳香琴也不直接反駁婆婆的話,而是笑了笑說道,“媽,我家是不養豬。不過,我認識一個在畜牧站的大爺,他曾經說過,這喂豬啊,豬食要是溫的,它才吃的多,好消化。就像我們人一樣,誰也不愛吃冷飯啊。這豬也是一個道理。”
“還有這種說道?!”張母不太信。
“媽,咱家的豬下崽了,本該多吃的。最近,它是不是吃的很少?”陳香琴走到後院的豬圈前,看了眼豬槽内,見裏面還剩下了一半的食物呢。
“咦,你咋知道呢?!真就是這樣,吃的可少了,這兩天我就犯愁了,這眼看要産崽了,這不吃咋行啊。等那小豬崽生下來,也不知道能活幾個呢。”張母愁的皺了皺眉。
“媽,你試試我說的,用溫水拌豬食,我将這槽裏剩下的豬食先弄出來。”陳香琴說着,一挽袖子就要開幹。
“這太髒了。我來弄。”卻沒想,站在一旁原本一聲不吭的張宸毅,卻是上前,将陳香琴往後拉了拉。
陳香琴站在他身後,拉了拉他的衣服,因爲她腰露出來了,而上面有她抓的痕迹。
太有礙觀瞻了!!
“好了。小毅,你這弄幹淨沒有?”張母端着盆過來,見兒子媳婦黏在一起,不禁感慨,這剛結婚的小兩口感情就是不一樣。
“媽。好了。”張宸毅直起身子,看了眼身後的陳香琴。
将新的豬食倒入豬槽中,張母喚了母豬幾聲,又敲了敲槽,過了一會兒,那頭母豬才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的走過來。
“哎呦。這豬食都吃光了!這還是第一次呢!”過了一會兒,張母見豬将東西都吃完後,興奮的一拍大腿,笑着大聲嚷嚷道。
陳香琴被她的情緒感染,也跟着笑了笑,竟是也覺得這頭母豬能将食物吃完是件超級開心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平凡的生活,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也能讓你開懷。
“不愧是文化人。”張母笑着誇贊陳香琴,“我這喂了幾年豬了,還沒你知道的多。”
“媽,天氣都開始冷了。咱這豬圈啥也沒有,也太冷了。這小豬崽生下來可不抗凍,會死的。”陳香琴又說道。
“這豬圈這麽大,也不能像咱房子一樣給圍起來啊。冷點也沒啥辦法,隻能多弄點麥稈了。”張母歎了口氣。
“我有個簡單的辦法。咱拿幾個竹竿子插在兩側,然後彎成弧形,将它們綁起來搭成架子,再在上面鋪好塑料薄膜,就可以保溫了。冬天的時候,這豬圈内也能有十五六度呢。”陳香琴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明亮的耀眼,裏面有着笃定的自信,這讓她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
“這樣真行?!”張母聽着覺得簡單的不得了,竹子他們一點都不缺,家裏有一捆呢,塑料薄膜也有現成的,都不花錢。
若這樣真能行,這也太厲害了!
“能行的。媽,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陳香琴躍躍欲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