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帶笑的走到陳香琴身邊,握住她的手,看向還處在震驚中不知所措的父母,爲她開口道,
“爸,媽,香琴昨天估計是怯生不好意思,才會那樣。現在她也給你們道歉了,昨天的事,我們就不計較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陳香琴在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時,就渾身緊張的僵硬了,猜想着他是不是會順勢的教訓敲打自己兩句,畢竟自己讓他們在全村的人面前丢了臉。
可是,他并沒有,反而還爲她找借口,抹平一切,替她在父母面前求情。
他竟是完完全全的是在維護她!
陳香琴意識到這一點後,隻覺得一顆心又酸又甜,對他越發的愧疚,也越發想要彌補她的過錯,緊緊的抓住這個好男人。
“好。好。好。”張父回過神來,估計不知道該說啥,就隻是點頭,不斷的說‘好’。
張父也是個老實人,踏實肯幹,爲人寬容,向來不喜歡挑事,對吵嘴的事能避就避,不過他不像張母那樣‘包子’,他護短,通情達理,尤其疼孩子,欺負他可以,但是不能欺負他孩子。
剛才劉梅花嚷嚷着張宸毅打她啥的,張父立刻沖出來維護自家兒子。
他昨天也氣陳香琴,但是,今個她也道歉了,态度還那麽和軟,兒子也開口了,張父的那口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因爲他心裏想着嫁到他張家,願意好好過日子,他就會将陳香琴當成親閨女來看,斷然不會将她當成個外人。
對于自家孩子,不論對方犯了多大的錯,隻要肯改正,那還不是說原諒就原諒,哪裏還會記仇。
“不鬧了就好。”張母有些局促的笑了笑,“你以後好好的和小毅過日子就行。爸媽都能幹活,不用你操心。”
陳香琴聽到張母的話,隻覺得自己這一顆心就如被人揪住了一樣,生疼。
悔恨,慶幸,酸澀,感動。
前世,他們的好,她從未放在心上,等離開了張宸毅,離開了張家,她才明白,這一家人有多麽的難得!
家裏沒錢,過的窮算什麽,隻要夫家對自己好,沒有龌龊,比家裏有千萬存款還要強百倍!
這麽淺顯的道理,她前世體味了各種世俗冷暖,也經曆過各種人和事,才終于悟明白了!
陳香琴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扭頭看向張宸毅,微微笑着道,“毅哥,你能将咱家的椅子搬過來嗎?”
張宸毅被她的淺笑晃的有些出神,再聽她軟軟的叫自己‘毅哥’,一顆心都酥了,别說是搬椅子,就是拆房子他都會答應。
也不問她要做什麽,張宸毅松開她,快步的走向堂屋,去搬椅子了。
“你要幹啥?!你别以爲你現在道個歉,昨天那事兒就直接翻篇了!我弟妹他們都是老實人,被你說兩句好話就給哄住了!你可哄不住我!我給你說……”
劉梅花因爲陳香琴的轉變,心裏都要憋死了,又酸又氣,怎麽能變好呢,怎麽能不鬧騰了呢!
“大娘,你真關心我公婆,就該知道這家裏以和爲貴,你這麽說話,我怎麽聽着像是挑事鬧騰呢?!再說,我需要哄你嗎?!你又不是我婆婆!”
陳香琴将劉梅花堵的一張臉漲紅,氣的說不出話。
張宸毅也讨厭劉梅花,聽見媳婦兒怼她的話,頓時勾了勾嘴角,他一手提一個大椅子,走過來問道,“放哪兒?”
“放這吧。”陳香琴趕緊指了一個地方,待他放好之後,她又走到張父張母面前,笑得和顔悅色道,“爸,媽,你們先坐下。我給你們敬茶。”
敬茶?
有些新媳婦進門,第二天是要敬茶的,可是,他們是農村,小家小戶的,哪裏有這種講究啊。
張父張母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