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的很巧妙了,這是我們昨天救了的,但是誰知道你又搞事情,而且還是因爲那個殘曲。
“而且,據百姓所說,原本在護城河下養傷的月雪獸是在三天前出現的,這個時間,正好和……”青一的眼神望向了赤玉的父親,那意思是說,正好和他研究殘曲對的上。
“所以你的意思,都是因爲這曲子麽?”胡家家主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但是說出來卻是陳述句。
青一嗯了一聲後便沾了回去,對赤玉那不滿的眼神不爲所動。“說起來,研究出些什麽了?”胡家家主也沒有什麽因爲這個問責的意思,畢竟是他要人家幫忙研究的,總不能因爲這個就怪罪人家,何況這騷亂也沒有怎麽樣,他水流雲裏最不缺的就是精英和人才,平
息了就平息了,沒必要太追究。
而赤玉的父親顯然很懂這個道理,聽胡家家主問起研究的事情,樂呵呵的抱着筝就回答了起來。
“是啊,索性這曲子也不算很難,倒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隻是這曲子是殘曲,最精妙的部分還在後面,這一段隻是九牛一毛。”
看着胡家家主點了點頭,赤玉的父親望向抓着欄杆的月雪獸,微微一笑。
“家主請看。”
似乎是要展示他的研究成果,他的手指在琴弦上好似随手一勾,隻一個音符,籠子裏的月雪獸就變了臉。
吓得在場的人都默不作聲的後退一步遠離了這籠子一些。
而這一聲放在青一的耳朵裏,就讓他皺起了眉。
這是那殘曲裏的第一個音,隻一聲就讓月雪獸變成這樣,難怪……
隻是這曲子有刺激的作用,也有安撫的作用,也未免太奇怪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赤玉的父親看到了大家的反應,兀自一笑,緊接着繼續撫動他的筝。
好似不成調的曲子彈出來,月雪獸又一次陷入癫狂,抓着籠子的欄杆像是瘋了似的晃了起來,碩大的鐵籠子被她晃的咯咯作響。
白璎珞看着他的行爲皺緊了眉頭,這是拿月雪獸做實驗呢?
太過分了……
胡家家主看着也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關鍵的東西,擡手示意赤玉的父親讓這月雪獸恢複。
他點了點頭,眼神似乎是不經意一般的掃過青一,然後手下不停,又是一串樂音,月雪獸漸漸的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在籠子裏像是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月雪獸有些淩亂的淡藍色長發因爲剛剛瘋狂的行爲半遮着臉,讓大家看不到她順着臉龐流下的淚水。
她……她不是故意的啊,她也不想的……爲什麽,爲什麽不相信她呢?
隻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白璎珞看不到。
“她是受人所控,難道也要被關在籠子裏嗎?在場的會這曲子的隻有兩個人,青一是絕對不會亂用,但是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借這個能控制魔獸的曲子做什麽,那就另當别論了。”
白璎珞終于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隻是這話一說就帶着濃濃的火藥味,明擺着就是在指責赤玉的父親不對嘛。
胡家家主看到了白璎珞,不快的皺眉也隻是一閃而過,随即親和的攬住了白璎珞的肩頭,“璎珞,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白璎珞垂眸,大腦飛快的運轉過後,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還暫時沒想到的點。
“你們根本沒人知道她曾經經曆過什麽。”
白璎珞示意北遊把昨天講過的故事再講一遍,這用意,就在于告訴他們這其中阿福的存在和那個讓她吃掉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的東西。
比起因爲她的狂躁而把她關在籠子裏,這個才是重點吧。
聽了白璎珞的話,胡家家主當然沒有不讓北遊開口的道理,以眼神示意北遊當衆講出來。
北遊原本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被點着名叫出來要說,也就隻能聽命的把這個故事又講了一遍。
這一次北遊講的更細了一點,在場的人聽着都不禁皺起了眉。
水流雲裏的高手也好精英也好高層也好,無一不在思考着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阿福是誰?
白璎珞把昨天晚上的猜測說了出來,這目的就在于想要借助這胡家的力量來尋找這個關鍵人物阿福。
“二十年前,龍皇山,阿福……”胡家家主扶着白璎珞的肩膀,嘴裏喃喃的念着這三個詞,好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麽,如果不是因爲白璎珞離得近,可能就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什麽。
“這都二十年過去了,就算是個小孩子也長大了,怎麽找啊?”赤玉皺着眉開口,赤江則是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能看得出來他也在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問題。
“而且,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小孩子其實并不是小孩子,如果是一個大人扮的小孩子,難度就更大了。”
赤玉的父親不愧是上一任門主,抓問題就是快很準,一針見血的把昨天晚上他們幾個讨論的問題重點說了出來。
胡家家主點了點頭,但是這個阿福,無疑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月雪獸會變成這個樣子,和曲子有直接的關系不假,那麽這個吃掉的玩意兒,是不是也有關系呢?
胡家家主像是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命人去自己卧房的抽屜裏取那個黑色的内丹。
聽到這個東西,青一和青森的臉上都露出恍然的表情,赤玉和赤江則是一副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的表情。
這黑色的内丹就是當初青一和青森在玉龍區的那條黑蛇身體裏剖出來的那顆,回來以後就交給了家主保管,這時候拿出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但是家主做事,他們哪有多嘴的餘地。其實胡家家主隻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月雪獸當初吃下去的東西,是不是和這個黑色的内丹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