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人家有胡家血脈呢,人家娘是誰啊,就算沒鬥氣也比你厲害。”另一個丫頭呸了一聲,滿眼的鄙夷。
“有親娘有什麽了不起,你看看人家胡瑤兒,認了胡夫人做娘,這不照樣風生水起的還使喚咱們?”
……
這幾個仆人嘀嘀咕咕的議論了半天,越說越興起,有兩三個見過白璎珞第一次進水流雲的仆人聽見了,正想去解釋兩句,卻被突然出現的胡瑤兒的眼神給吓着了,最後隻能紛紛低頭離開。胡瑤兒一身水綠色的衣裙,正站在那些嚼舌根的仆人的背後,雙手掐在腰上,眼睛一橫,幾個仆人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連忙住嘴回頭,這一回頭,就看見了打扮的很是清麗的胡瑤兒瞪着眼睛的模樣,
幾乎吓破了膽。人人都知道這胡瑤兒的脾氣那是出名的驕橫,何況還是胡夫人的義女,誰也不敢招惹,紛紛陪着笑行禮起來,臉上看着恭敬,心裏卻不知道罵了多少句,不也是家生的仆人嗎,巴結上了夫人就了不起了
?
胡瑤兒哼了一聲,繞着他們走了幾圈。
“好哇,這水流雲都盛不下你們了,一張張嘴好會說啊,小姐的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胡瑤兒眯起了眼睛盯着他們,唬的幾個人腰彎的更低了。
這胡瑤兒是胡夫人的義女,因爲鬥氣天分不算高,因此三門裏哪一門也都無緣得進,至今隻是個最基礎的水平,全靠了胡夫人賞她的兵器撐場面。她盤在腰間的看似束腰似的布條裏藏着的就是胡夫人賞她的上好兵刃,一把名爲烈雲的軟劍,這烈雲之所以被稱作上好的兵刃,是因爲這鍛造軟劍的材料是極爲罕見的火屬性材料,再加上費心費力的鍛
造,可以說是削鐵如泥的寶貝。
隻是落到了她這麽個鬥氣不精的人的手裏,真正拿出來決鬥的時候不多,多數是被胡瑤兒拿來吓唬人使的,如此大材小用,怎麽看怎麽可惜了。
這些人也知道烈雲的厲害,再加上這胡瑤兒的身份,恨不得能把腰彎到地上去,這胡瑤兒繞着他們每走一步,心髒就跳得更厲害一分。
“奴才不敢……”一個個慌忙哈腰,生怕被她給盯上了。
“我看你們沒什麽不敢的,這水流雲該讓你們當家作主才是,對麽?”胡瑤兒抓住了機會就忍不住要逞威風,對着幾個仆人頤指氣使的。
胡瑤兒生的普通,一張臉并沒有什麽出色的地方,隻是五官組合起來叫人看着很是舒服,若論長相,頂多算是個小家碧玉級别的。此時她梳着發髻,一身水綠的衣裙襯的她很是水靈,要說她最喜歡的顔色也是水綠水藍湖藍這種偏冷色的衣服,隻是因爲胡夫人曾經随口誇過她一件藍綠色的衣服好看,她便将什麽紅的黃的粉的衣服都
丢了,全換成了一水兒的綠色藍色。
腰間帶着烈雲,她本就膽大妄爲,此時更是嚣張,見有膽小的丫頭抽泣起來,胡瑤兒的眼睛一瞪,吓得那丫頭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怎麽,剛剛不是說的很暢快?現在又哭上了?是做給哪個主子看?還是想說是我欺負了你們?!”胡瑤兒越說音調越高,最後尾音一揚,嗓音尖尖細細的很是刺耳。
“還敢哭!看來不給你們些教訓是不行了!”
本來就抱着逞威風的想法,此時見機會來了,胡瑤兒唇角帶笑,伸手就去腰間抽那把軟劍,隻能一聲金屬響,烈雲便握在了她手上。
“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饒命啊,奴才嘴賤,以後再不敢犯了……”
……
幾個丫頭仆人紛紛跪下求饒,都怕了這烈雲的威力,誰知道打在自己肩上會不會連命都沒了?雖然誰也沒見過這烈雲真的動過手,可又有誰會用命去實驗一個兵刃的威力呢?
“現在知道讨饒了,晚了!”胡瑤兒冷笑,那握在手中的軟劍折射着寒芒,她反手就向着這些丫頭仆人身上抽去。
幾個人害怕的閉上了眼睛,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絲毫痛感,再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胡瑤兒握着烈雲軟劍,白璎珞捉着她的胳膊,兩人正在對視。
“把軟劍當鞭子抽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白璎珞冷笑着,卻沒有放開手,但話裏的嘲諷卻讓胡瑤兒臉通紅。
她就算不會用軟劍又怎麽了,這也是胡夫人賞的!
“你又是什麽狗雜種,敢碰本小……哎喲!”胡瑤兒的話還沒說完,白璎珞空着的另一隻手就已經準确無誤的抽在了她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讓周圍其他圍觀的仆人們都愣了。
胡瑤兒這是挨打了?
那打人的這個是……
有的人認得這是新回來的小姐,有胡家血脈的白璎珞,立馬這周圍偷偷摸摸看着的仆人就都了解了這倆人的身份。
胡瑤兒是胡夫人的義女,白璎珞是胡夫人的女兒的女兒,那按輩分算,白璎珞還應該叫胡瑤兒一聲阿姨呢,可是這一巴掌上去,怎麽看怎麽不像見面禮。
“你敢打我!”胡瑤兒已經被放開了,捂着臉狠狠地瞪着站在她和那幾個仆人中間的白璎珞,她還沒碰見過哪個不要命的敢對她動手呢。
白璎珞看着她,下巴一揚,就打你了,怎麽着了?
兩人目光對上,胡瑤兒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眼神太可怕了,千年寒冰似的絕對零度,讓她脊背發寒,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你……你……”
“我什麽?需要我教你怎麽用軟劍嗎?”白璎珞唇角微揚,一擡手,那柄烈雲已經在她的手裏了,胡瑤兒連忙低頭看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搶去的。知道烈雲軟劍的恐怖威力,胡瑤兒咬着嘴唇瞪着白璎珞,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