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驚訝也隻是驚訝了一下下,畢竟這個策劃的人是白璎珞,還有什麽事情是白璎珞辦不到的?而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實司俊明也猜到了,索性就等着看她有什麽不一樣的花樣,但是誰知道居然這麽不一樣。
看到白璎珞不需要自己的幫手,也就放下心來自己樂呵去了。
青一看着白璎珞忙前忙後,他當然是有話想說,不過不是因爲那個約定,而是爲了在玉龍區發現的那些黑曜門的秘密,不過現在黑曜門都沒了,這些秘密顯然也威脅不到現在的飛龍大陸,他也沒必要這麽緊張的現在就要幹什麽,讓大家開心的慶祝一下也無可厚非。
所以青一沉默了,連帶着讓青森也沉默了,但是,青森在這件事上沉默歸沉默,他玩起來可比誰都高興。
“伯逸風,這又是搞什麽?”凜風皺着眉頭看着給自己屋子門口強行挂上的兩個大紅的燈籠。
他的兩隻手裏左手牽着海岩,右手牽着大可愛,兩個孩子正興奮的看着變了個樣熱鬧不已的舊府,看起來真的很好玩啊。
這段時間凜風之所以不見了,是帶着兩個孩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修煉去了,修煉剛出來,就看見了一群歡天喜地好像要過年似的百姓,那一瞬間他還有些錯愕,是他沒把握好時間修煉的太久了嗎?這就要過年了?
但再走走就發現,原來是白璎珞要搞慶典,可搞就搞,連他的屋子也不放過?
凜風最是不喜歡這種花裏胡哨的裝飾品了,那大紅的燈籠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但是,如果不是因爲白璎珞知道他不喜歡,恐怕凜風的屋子也會像其他的似的,被她挂滿了紅綢和喜慶的紅燈籠了。
他該知足了,白璎珞已經挺照顧他了。
看着凜風眉頭直跳,伯逸風眉毛一揚,好像很是高興的模樣,凜風不喜歡紅色?好,記住一個弱點了,如果這個能算弱點的話。
“爹……我們能不能出去玩?”凜風好像還想說點什麽,海岩拽了拽他的袖口,哀求的看着他。
大可愛似乎也想和海岩一起出去玩,抱着凜風的大腿眨巴着萌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散播着無敵功率。
最終凜風無可奈何的繳械投降,“不許回來太晚,去吧。”
爹?伯逸風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眉心一跳,看凜風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對勁了,什麽時候成了兩個孩子的爹了?
凜風沒有再和伯逸風說話,擡頭看了看那兩個随風擺動的紅燈籠,凜風滿臉的想要弄掉卻又沒辦法的表情,最後徑直進了屋子。
而伯逸風的身後,則出現了一個一身紅衣的男人,他揣着手悄悄靠近伯逸風,在他耳邊吐出一個“喂”字。
伯逸風猛地扭頭,他條件反射的就想用鬥氣,但是看清了眼前的人,生生的克制了下來。
“赤江兄,不出府去玩,找我做什麽?”伯逸風笑的很完美,赤江卻不爲所動,湊近伯逸風的胸前鼻翼微動,嗅了兩下後滿臉的笑意。
“我聞到了點醋味,白璎珞每天忙着慶典的事,是不是把你冷落了?”赤江意味不明的笑容讓伯逸風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個人想幹什麽?
赤江揣着手湊近了些,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寂寞了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陪你聊聊的。”
其實,赤江對伯逸風的興趣僅僅隻是這個人爲什麽能勾搭到胡家血脈,并不是他喜歡伯逸風,雖然……他是個斷袖的消息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但飛龍大陸上的人可不知道呢。
伯逸風猛地後退一步,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心理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這個人……該不會是對他……
赤江盯着伯逸風的臉舔了舔嘴唇,雖然實際上隻是因爲他嘴唇幹了所以随便舔舔,但是在伯逸風看來,一個長得張揚又邪肆的人在自己面前說了奇怪的話之後還看着自己的臉猥瑣的舔着嘴唇……
太可怕了。
伯逸風在心裏默默的決定以後見到這個人都要繞道走。
“赤江兄玩笑了,先告辭了。”說完擡腳就要走,赤江也沒攔,伯逸風走了幾步後頭也不回動也不動的開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
“好好珍惜現在愛你的白璎珞吧。”
伯逸風的腳步一頓,心裏也咯噔一聲,這個人難不成還要對他下手?
“知道。”留下這麽兩個字,伯逸風腳不沾地的飛也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太吓人了,他需要白璎珞來安撫一下自己的心。
而屋子裏的凜風雖然在屋子裏,卻也不聾不瞎,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同時也想到了一個人,啊不,一隻神獸。
北遊那個死德性總是喜歡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赤江八成就是跟他學壞了。
遠在天龍島的北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赤江那可是他也避之不及的人,畢竟,連他鎮龍神獸都敢調戲,赤江還有什麽不敢的?
别說,還真有,比如說赤玉門門主,赤玉。
這就是赤江不敢調戲的人,以赤玉的脾氣,整個天龍島也隻有她和胡家家主能壓得住赤江了,再加上赤玉門門主的身份,赤江多多少少都還要乖覺一些,但如果是青一和北遊這樣的……
赤江可就不會顧忌什麽了,這世上再高貴冷豔的人,讓他逗上一逗都要懷疑人生了,畢竟赤江脾氣如此,老八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個坎,更是幼時的記憶,忘不掉,抹不去,所以這個影響有多深遠不必多說,而以後會影響他多久,誰也不知道……
但可以知道的是,現在的赤江對伯逸風的興趣,很濃厚,這看起來很可怕,可更可怕的是,司俊明在偷偷的聽到赤江和伯逸風的對話後,竟然告訴了白璎珞。
“你說什麽?!”正在設計團花圖案的白璎珞把筆一摔,擡頭看着很認真的打小報告的司俊明,嗓音也提了個高八度,吓得司俊明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