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黑曜門和青花門爲了争奪胡家血脈的時候,西涼媚是胡家血脈的事情她本人就知道了,但是白璎珞可不知道。
現在回來了,西涼媚急着跟他們說黑曜門和玉龍區的事情,對于自己的血脈竟然沒有提,她沒有說,當然也不會有人主動問,雖然有疑惑爲什麽要讓她生孩子,但也隻是疑惑了一下便過去了,她身子不适,明天再問也來得及。
但是元智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這些并不知道關鍵信息的人當然也會茫然。
“嗯。”元智雖然點頭,但是他心裏有種隐隐的不安,總覺得他的猜測可能會成真。
因爲剛剛他給西涼媚把脈時,竟然發現了和墨露一樣的症狀,雖然還不明顯,但是他爲墨露檢查過那麽多次,再加上他研究這麽多年,沒可能會認錯。
這個姑娘和墨露一定有關系,偷偷的問了西涼媚的年齡之後,元智在心裏猜測,她應該是墨露的女兒……
隻是這麽大的女兒,是在他離開後生的?還是在和他在一起之前就已經……
元智不敢繼續想,隻是恨不得白璎珞下一秒就把結果擺在他面前。
看着白璎珞把詢問的命令下出去,他才放下心,離開前還不忘囑咐司俊明好好照顧西涼媚。
他的這個态度很奇怪,白璎珞和伯逸風不好奇就出鬼了,元智離開後兩人便揪着司俊明問來問去。
司俊明也很茫然,他哪裏知道他這個師父在想啥啊……
隻能把西涼媚被小可愛馱回來時的情景再說書似的活靈活現的跟兩人再說一遍。
小可愛馱着西涼媚回來的時候可把司俊明給吓壞了,那時候他正跟海岩一起考慮在塢寒城什麽地方種草藥比較合适。
城衛軍當然也不會攔小可愛,就這麽看着它急匆匆的沖了進來,背上還有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
那時候西涼媚一路颠簸都昏過去了,司俊明把她蓋在臉上的兜帽掀開的時候都忍不住叫了出來,那張臉真可謂之一個慘字了。
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糊了一大片,看起來像是路邊的乞丐似的,看她一動不動,司俊明生怕她怎麽了,可手上連脈門都還沒摸上,就被自己師父給攔住了。
“我來。”
元智先是随手摸了摸她的脈,緊接着臉色一變,讓司俊明趕緊把人抱起來進屋,他要好好治療。
司俊明原本還以爲是西涼媚有什麽大問題,連忙點頭把人直接抱起來就進了屋子,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好,看着自己師父十分認真的把脈,司俊明覺得自己留下來也幹不了什麽事,索性出去打了盆水準備給西涼媚擦擦臉。
畢竟那張臉誰看誰都覺得别扭。
等到他端着水盆毛巾回去,他師父已經坐在床邊看着西涼媚發呆了。
“師父?她怎麽樣了?”小心的叫了他一聲,司俊明不知道他這師父又怎麽了,元智隻是恍然的嗯了一聲。
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水盆上,“先給她擦擦臉,我去開方子。”
對于自己師父時不時的不正常司俊明可以說已經習慣了,點點頭哦一聲也就沒再說什麽,反正如果他想說,肯定就會告訴他了……
元智起身去開方子,司俊明就用毛巾沾了水擰幹了給西涼媚擦臉。
這一擦,他倒是很直觀的察覺出來西涼媚的瘦削,比起那時候西涼媚靈動又活潑的模樣,現在的西涼媚簡直是沒有生氣的布娃娃。
出于一個醫師的職業道德,司俊明對西涼媚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元智離開後他也不忘偷偷摸了摸西涼媚的脈,除了身子疲累和手腕上的傷口比較嚴重之外好像也沒有怎麽樣,他師父是在着急什麽?
搞不明白索性不搞,司俊明隻能坐在那裏給西涼媚擦臉,看着她有沒有好轉的意思。
等到元智拿了方子回來,看着司俊明的表情元智才笑了笑,“怎麽了,換口味了?”
司俊明忍着想翻白眼的心情搖了搖頭,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尊師重道,“師父,你看這個事兒……”
元智把藥方遞給他,然後說出了自己合理的猜測,“恐怕小姑娘是經曆了點什麽事兒,等她醒了再說,你先按方子抓藥熬藥。”
然後司俊明就隻能看着自己師父盯着西涼媚的臉看個沒完,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司俊明突然想到了一個不知道可不可能的可怕情況。
他師父這個老頑童,該不會看上西涼媚了吧?
這個年紀都能做她爹了……司俊明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父的背影,然後收斂了自己的思緒跑出去抓藥。
等到他們都回來了,一定要問問是怎麽回事。
然而沒等他們回來西涼媚就醒了,可還沒聊多久呢,伯逸風和白璎珞就進來了。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陷入了沉默。
不會吧……他看上了西涼媚?那伯逸塵怎麽辦?
“也許另有隐情呢?”伯逸風的話說的還是很中肯,把白璎珞熊熊燃燒的八卦魂給 壓抑了一些,她清清嗓子,“管他呢,明天有了消息不就都知道了。”
“沒準我師父就是爲了見父母呢。”
司俊明冷不防蹦出來的這麽一句話讓三人又一次愣住了,這……還真沒準兒啊。
“我跟你們說啊,我師父對我師娘那可是一心一意的,要說是爲了這個我還真不信……”司俊明和這三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着當年他師父的那些事迹。
要是真因爲就看了西涼媚一眼就變心了,那司俊明甯可把頭按到井裏去,他可是知道自己師父對師娘的心意的,但也正是因爲對西涼媚奇怪的态度和反應,他對這件事實在是很難不上心。
“我還要找你那個師娘呢,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我還正煩呢。”
白璎珞歎口氣,她上哪兒找這麽一個隻知道名字的人啊?可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辦不到不就是失信了麽,就算難,也要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