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大概能猜到現在已經發生了什麽,沒心情再應付司俊明什麽。
“俊明兄……”青一捏了捏眉心,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樣,司俊明也不傻,一看就明白了這趕客的意思。
“叨擾許久了,不便再擾,改日再來。”司俊明拱手,自個兒離開了青一的屋子。
青一看司俊明離開了,也不在掩飾自己的表情,拿起那條項鏈輕輕歎了口氣,面露哀傷。
要說他和這條項鏈的關系,那還真的是有淵源的,上一次他見到這條項鏈還是在他小時候。
重新用手帕包好,青一将項鏈貼身收了起來,然後躺到床上歇息去了。
此時清晨,露水還未散去,天也才泛着魚肚白,塢寒城就有了蘇醒的迹象,但這兩人卻是才停下來。
伯逸風摟着白璎珞躺在床上,用指尖溫柔的把因汗濕而貼在她臉頰上的碎發撥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這一夜兩人幾乎沒睡,把這些日子以來伯逸風一次次壓下的火全部滅了個舒服。
摟着白璎珞極其溫柔的爲她攏了攏有些發皺的衣衫,伯逸風貼在她耳邊輕聲問着,“痛不痛?”
白璎珞微微喘息着趴在伯逸風的懷裏,雙頰微紅搖了搖頭。
她摟着伯逸風的腰,不自覺的回憶着昨夜的瘋狂,把臉埋的更深,居然還問她疼不疼,多羞人啊……
不過……她終于完整的隻屬于他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并不差啊。
“起床了,我們去吃早飯吧。”他在白璎珞的臉上落下輕吻,将她抱着坐了起來,扯過丢在一邊的衣服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白璎珞隻覺得身上黏膩膩的,也不怎麽想穿衣服,紅着臉按住了伯逸風的手。
“我……我想清洗一下。”
“好,我帶你去。”把白璎珞打橫抱起,伯逸風的笑容帶着幾分得逞,直到看見浴桶,白璎珞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是被算計了……
“伯逸風!”白璎珞紅着臉一巴掌拍在水上,濺起一大片水花。
伯逸風則笑着拿起毛巾一言不發的在白璎珞印着紅痕的皮膚上輕擦,雖然這豆腐昨天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是能吃多少算多少啊。
兩人的調笑聲一字不落的聽在門外青一的耳朵裏。
他握着項鏈的拳頭也緊了緊,一大早他就拿着項鏈在這裏等白璎珞了,隻不過,沒等到人,卻聽見了點不該聽的東西。
項鏈已經被他用秘術修好,此時被青一握在手裏,微微泛着白光。
雖然很想離開,可他隻覺得自己的腳步很沉,沉的挪不開一寸地方,深吸了一口氣,青一隻能無奈的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青一來時的想法又堅決了一些。
早膳時間白璎珞的現身把衆人都驚豔到了,她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位明豔照人的女人,舉手投足間的氣質比原先有了不少風情。
司俊明吞了吞口水,青一的眸色暗了暗,伯逸風的眼神中暗藏得意,隻有凜風,一如既往的冷靜。
“所以你們同歲了?”
這句話一問出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什麽,原本白璎珞十三歲,伯逸風十七歲,現在的白璎珞一夜之間居然和伯逸風同歲了……
這想要不發生點什麽也不可能啊……
這麽一想,大家對于白璎珞脖頸間可疑的殷紅也就有了些了然。
司俊明還想給白璎珞把把脈确認一下是不是徹底治好了,畢竟青一再神奇也隻是用了一碗藥而已,但還沒來得及他伸手,白璎珞的手腕就已經被青一握在了掌中。
微涼的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上,伯逸風和白璎珞一起望着青一,但青一的目光卻隻盯着白璎珞,那一瞬間,白璎珞隻感覺這個人似乎在因爲什麽而悲傷着……
是因爲她嗎?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沒有開口。
倒是伯逸風,對于青一這樣的行爲很是不滿,老盯着他媳婦兒看什麽看?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就算是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因爲是他救了白璎珞,他早就弄死這家夥了!
“嗯,恢複了正常生長,不會再有事了。”
青一的笑容很溫柔,但那也隻是在對白璎珞的時候,當把目光轉向伯逸風時,他又如同天上的白雲般不可捉摸。
“既然璎珞無礙,敢問酬勞……”剛剛一坐下,伯逸風就開了口,他之所以要這麽快的談報酬問題,還是因爲他覺得這個青一威脅很大,想要趕緊讓他走罷了。
可他還沒說完便青一被打斷了。
“不需要報酬,隻要……讓我帶走白璎珞……”
“不可能。”
青一的要求又被伯逸風再次打斷,帶走?他憑什麽帶走?
“我要帶她認祖歸宗。”青一的唇角微揚,帶着不容拒絕的堅決,伯逸風,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麽好。
認祖歸宗?在場的人都愣了愣,最茫然的還是白璎珞,白立軒還在屋子裏養傷呢,認哪門子的祖?
伯逸風的臉色也一下子徹底沉了下去。
青一從懷裏掏出白色手帕包裹的項鏈遞給了白璎珞,笑得溫柔,“你願意跟我走嗎?”
不得不說,他的笑容還是挺有誘惑力的,如果是對付小姑娘恐怕早就颠颠兒的跟着走了,隻可惜,面對的是白璎珞。
看到白璎珞沒有伸手去接,青一把拿着手帕的手又伸的近了些,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可以幫你們對付神秘人。”
凜風和司俊明不禁對視了一眼,認祖歸宗什麽的算是白璎珞的家事,他們沒資格插嘴,但是這神秘人可就和他們有關系了,這青一說要幫他們對付神秘人,要麽是有一招制敵的王牌策略,要麽就是要以他高超的醫術想要做些什麽……
無論哪種,以青一目前展現出來的力量都是有害無益,可是……如果真的讓青一帶走了白璎珞,伯逸風還不要殺人嗎?
看白璎珞不說話,青一無視了伯逸風要殺人的目光,慢慢的将手帕展開露出裏面已經完好的項鏈來。
“不跟我走,你活不過二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