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璎珞蒼白的臉色,司俊明隻覺得内心越來越慌張。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白璎珞似乎是中了什麽毒,她體内有什麽東西在飛速的竄動,極其霸道的在白璎珞的身體中“攻城占地”。
莊園外面的戰鬥司俊明已經顧不上管,隻是在考慮着白璎珞的傷害如何是好。
指尖從白璎珞的手腕上劃下,他握着她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是他誇口了,說什麽和那黑色鬥氣有治療經驗,結果現在卻……
大可愛隻是蹲在床角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海陵教和神秘人的這場争鬥最終以海陵教教主的出手後戰成平手爲結局。
“師叔……”司俊明看着滿臉怒意的老者直皺眉。
“不必多說,快帶上她走吧,她的傷拖不了多久,況且海陵教被盯上了,你如果能請回來你師父再來海陵教。”老者擺了擺手,這逐客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司俊明咬了咬牙,卻也不敢頂撞這位老人,海岩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好幾下,看看自己師祖又看看司俊明,司大哥和姐姐真的要走啊?
“……好,師侄告辭。”沒有再多說什麽,司俊明最終還是選擇就這樣離開。
司俊明抱着白璎珞離開海陵教的時候,整個海陵教上下都呈現出一種忙碌的狀态,隻有海岩一個人,将兩人親自送出了海陵教的莊園。
“司大哥,你别怨師祖,海陵教這段時間事情多,不太安全。”海岩将兩人送了出去,一路上都這樣解釋着。
司俊明是明白着海岩這個半大孩子的想法的,但是懷裏的白璎珞還昏迷不醒,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去照顧海岩的心情。
“司大哥,我等你下次再來。”站在岸邊的海岩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
司俊明點點頭,“到時候璎珞姐姐也來,快回去吧,替我……給師叔說聲抱歉。”畢竟是他的到來後才被神秘人攻擊的。
“司大哥……”海岩努力的忍着眼淚踮起腳把懷裏的大可愛放到司俊明肩膀上,他是真的很舍不得這個大哥一樣的司俊明啊。
“快回去吧。”司俊明沒有再回頭,抱着白璎珞便離開了這裏,他要趕快回去把白璎珞交給伯逸風,海陵教與世隔絕絕對不如伯逸風身邊的資源齊全。
坐上霸雲鳥,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了塢寒城。
伯逸風聽說白璎珞受傷了,急匆匆的連什麽都顧不上了,看着昏迷不醒的白璎珞心疼的不行,什麽風輕雲淡白衣飄然的模樣統統顧不上了。
直接将人抱回府,伯逸風安頓好白璎珞就去揪司俊明的衣領去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樣?”看着陷入暴怒狀态的伯逸風,司俊明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凜風在旁邊抱着自己兒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九大藍尊則在外圍守着不讓閑雜人等進來。
“她被神秘人……”司俊明的話沒有說完,伯逸風便把他一推,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他貿然答應,他的璎珞應該也不會出這種事……
他爲什麽要答應?
腦海裏浮現出白璎珞笑意盈盈的音容笑貌,伯逸風恨不得時光倒流去阻止,這樣璎珞就不會受重傷。
看着司俊明束手無策,伯逸風又急又氣,白璎珞的傷勢也在不停惡化……
“項鏈?什麽項鏈?你一定給我治好!”
“你覺得我不想治好她嗎?”司俊明難得的憤怒,把伯逸風狠狠地推開,他的胸口急速起伏着,隻見他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會盡我的全力治療,你少在這兒沖我發脾氣,有這個功夫不如去調查調查神秘人的事。”
司俊明話音剛落,便徑直進入内室,他一定要用盡自己畢生的力量,治好白璎珞。
凜風拍了拍伯逸風的肩膀,他是能理解伯逸風關心則亂的心情,但是,現在絕對不是爆發的時候。
整個塢寒城的草藥基本上都堆到了這裏,司俊明沒日沒夜的研究,白璎珞卻沒有絲毫好轉,依舊那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司俊明心裏也很怕,他還怕白璎珞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
他的時間并不很多,但是此時如果他都不努力的話,隻怕是白璎珞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醒過來了。
司俊明看着白璎珞面無血色的模樣,默默地咬緊了牙關。
決不能放棄……絕對不能!
又一次埋頭在醫典裏,司俊明要繼續努力。
整個塢寒城都因爲白璎珞傷勢彌漫在緊張的氣氛中,百姓們無一不擔心這位爲他們做過許多好事的女孩子怎麽樣了。
“明明已經确認身份了居然還下這麽重的手?”
黑暗的屋子裏,裹着黑衣的男人冷哼一聲,在這間小屋中,這樣打扮的人足有十幾個。
“正是因爲确認了身份才要下手。”對白璎珞出手的那個男人輕笑,環視衆人一圈,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讓她死?”那男人似乎是有些激動,“如果我們沒有她,會失去多少籌碼你知道嗎!”
“籌碼?你是覺得有了那個小丫頭姓胡的就會輕易放手?”嗤笑一聲帶頭,十幾個男人紛紛笑了起來。
“所以你才幫那什麽右相,幫那個伯逸明對付她?”
“我不過是爲了讓遊戲有意思一點罷了。”
“我們在這裏隐居這麽久,現在好容易有了機會翻身,我希望你能謹慎些,不要壞了我們的大計劃!”
幾人圍成一個圈,又開始商議起來。
不過,通過他們的談話還是能明白,之前關于右相府的那些毒,還有右相能在不見血組織外找到别的殺手,包括那桃花林中的陣法……
統統都出自這幾個人的手筆。
而白璎珞的身世,似乎也終于要真正的浮出水面,這些黑色的鬥氣和她,也确實算的上是關系匪淺了,包括,他的母親。
在她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白立軒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麽,隻是礙于伯逸風的暴怒,他選擇了暫時擱置,畢竟他自己也需要想一想,想一想二十年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