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女伊紮裏斯是懂得如何控制别人情緒的。
不得不說老魔女伊紮裏斯在這方面拿捏的很準,至少這一手對于墨誠來說,的确是有效降低他怒火的最有效手段之一。
墨誠也不客氣,拿到那團光球之後,直接的将其轉化成裝備。
轉化完畢之後,出現在墨誠面前的卻是一副盔甲,以金屬的銀白色作爲主色,同時關節處長着銳利的尖刺,而整副盔甲上還有部分區域閃爍着幽綠的光芒。
那是來自于三途川冥河的力量。
【強襲胸甲:在三途川的深處鍛造而成,這件地獄盔甲能提高整支軍隊的護甲和攻擊速度。】
(強襲胸甲:
被動:
強襲光環:
附近友軍單位和建築提升30攻擊速度和5點護甲,削弱附近敵軍5點護甲。
但也僅僅隻是說了這麽一句之後,老魔女伊紮裏斯便再度靠在搖椅上,“具體的未來我不好說出來,以我對于混沌魔法的精通,一旦說出來之後未來的概率會被很大程度的進行确定,我不确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我不能說。”
雖然沒有說的特别明白,但墨誠也能夠領會到對方的意思,那就是那種一轉化就是終極裝備的光團,恐怕需要老魔女伊紮裏斯以混沌的力量,花費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夠制作出一枚。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或者說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的前提下,自己有沒有動手的必要?
“之前聊到哪裏了,哦,對了,在我和你進行接觸之前,我所觀測到的未來就是之前所說的那樣。”
“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老人家經不住吓,要弄出你需要的東西耗費很大,即使是我也要花費上百年的時間專門制造才能夠完成。”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一送就送出一件終極裝備的,同時這讓墨誠看向對方的眼神,多少帶上了一些别的意味。
很難說他在内心裏面是不是開始計劃着将老魔女給爆了的想法。
對于這種【不能說】而非【不想說】的理由,墨誠給予了充分的尊重,外加他本身便是一個對于所謂的【未來】不是那麽認真的家夥。
從墨誠的角度來看,老魔女身上多半還有那麽一兩枚光團,但能不能夠轉化出終極裝備就很難說了。
作用範圍:1200
+攻擊速度:30
+護甲:10。)
在墨誠所持有的裝備之中極其稀少的護具,并且還是全身甲的護具。
将強襲胸甲給收了起來,有了老魔女伊紮裏斯給予的【賠禮】,的确有效的降低了墨誠的怒火。
老魔女伊紮裏斯突然坐直了身體,凝重的看着墨誠,“但是在那之後,我所觀測到的未來改變了。”
随手一送就能夠送出大件,這讓墨誠不得不懷疑老魔女伊紮裏斯的手裏,是不是有着更多可以轉換成終極裝備的光團。
這樣想着,他看向老魔女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這樣一來,爆了老魔女伊紮裏斯的收益便大幅度下降,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這麽做的後果。
别人能夠觀察到的未來,對于墨誠來說就是一個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的畫面罷了。
他對于什麽【過去】和【未來】都并不在意,唯一能夠讓他在意的便隻有【現在】。
也正是如此,所以就算沒有了關于未來的情報,墨誠的表情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一向都是那麽無所謂的。
他對于老魔女伊紮裏斯就隻有一個問題,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
“光輝和瓦拉爾都在各種程度上養大爹了,伊紮裏斯,告訴我你有沒有跟着養大爹?”
要是三路都養大爹的話,那麽墨誠指不定要學學橡木之父瓦拉爾的做法,看看也沒有什麽辦法逃過這一次的永夜之災了。
“沒有。”
直接,沒有任何暧昧意義的答案,讓墨誠不由得點點頭,很多時候他想要的就是這種兩到三個音節就能夠回答的内容。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墨誠也不多待,直接轉身就離開。
他還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同樣還得對未來的永夜之災做出該有的準備。
隻是剛走到房屋的門口,老魔女伊紮裏斯的警告聲卻從身後傳來,“小心點,自然之神對你有些想法,我懷疑他會對你做出敵對行爲。”
“自然之神,哪個自然之神?”
能夠以自然神職登神的神明不算多,但也不是太少,不說的更具體一點的話,墨誠還真不知道對方所說的是哪個自然之神。
“最古老的那個,小心,就算是你要是不小心的話……”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确了,墨誠點點頭,示意自己收到了警告之後,便離開了木屋。
……
看着墨誠的身影離開了木屋,老魔女伊紮裏斯半阖眼睑,同時雙手不停,将那毛衣進行編織。
既是在編織毛衣,也是在試圖編造一個未來。
但每當到了關鍵時候,手中的毛衣都會突然變成一團糾結在一起的毛線,找不到線頭,也無法解開,隻能無奈的進行銷毀。
在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編織失敗後,老魔女伊紮裏斯才放下手中的工作。
此時在她的身後,早已經有一名魔女在等候着,幫她将失敗品銷毀。
魔女一面将失敗品銷毀,一邊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老魔女前方的椅子,她便對于今天來的客人十分的好奇。
作爲老魔女這一千年以來最寵愛的孩子,魔女看着祖母有些高興的狀态,便直接開口詢問道,“祖母,那個人就是主物質世界的龍帝嗎?”
“龍帝,嗯,就是他。”
或許墨誠身上有着各種各樣的稱号,但是對于老魔女等一衆知曉墨誠來曆的古老存在來說,最适合用來稱呼對方的稱号便隻有一個。
想起曾經的墨誠,老魔女不禁眯着眼睛,雙眼不知道是跨越了空間,還是跨越了時間,看到了他人所無法看到的一幕。
“不關心,不回應,不救贖,不創造。但卻在最開始的時候,向着絕望的人伸出援手,一切從最初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改變了。”
“但你和永夜之間的鬥争,會因爲最開始的改變而随之改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