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天崩地裂一般的聲響,不僅驚擾了南離道域之中的平民,就連修者也驚疑不定的飛上天空看向那巨響的來源。
但左右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同時也沒有聽到任何警報聲響起,索性隻能将其歸功于研發新式道具的部門出了問題,搞出一款動靜頗大的東西。
另一邊,被月瑤含怒一擊轟飛數百裏的墨誠小心翼翼的從山體之下出來,剛才他身上附帶的質量差點沒把整個山體來一次松土。
一次就讓大半座山化作泥土的松土。
“唉……”
墨誠長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對于【保護契約】的【副作用】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每次面對如此暴怒的轟擊,多少還是讓人感覺到有些不适應。
不過這也讓他确認了一件事,那就是【保護契約】這個魔法産物是少見的通用類型物品,不管是科瓦雷大陸本土生命,還是來自于其他世界的修者都能夠無障礙使用。
當然,這也有可能和自己那複雜的力量體系有關聯。
不管哪一個才是正确的答案,這都是一件好事。
墨誠擡頭看向四周,打算看看自己身處何方,其實也不需要看,因爲他對于南離道域除了有限幾個地方之外,其他地方本身就不算熟悉。
天眼看到莫懷遠那邊還在開會商讨如何将動靜降至最低,墨誠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但也沒有加入到其中的意思。
他擅長破壞,可不擅長降低損害。
而月瑤那邊,周身怒氣直接以三昧真火的形式出現,墨誠估摸着自己短時間之内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對方眼前比較好。
要不然要面對的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掌,而是九陽大霹靂了。
同時在自己書房之中正生着悶氣的月瑤,忽然好像感應到了什麽,擡頭望去。
這個行爲讓墨誠趕緊将天眼的視線關閉,似乎是【保護契約】的關系,在某些時候墨誠和契約者對于對方的力量,目光,氣息多少有些敏銳。
在某些環境下,可以很輕松的分辨出來。
……
淩櫻的書房内,說是書房,但隻要看到桌面上堆滿的卷宗猶如小山一般,就知道這地方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被淩櫻當做是辦公場地來使用。
沒有誰能夠準确地說出月部主事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少,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特别多。
因爲月部的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和整理各種數據,然後進行分門别類後,送到對數據有需要的部門之中。
南離道域的八個部門,包括月部在其中,沒有哪個部門敢說自己的工作完全不需要數據的。
所以就算月部的人員可以說在南離道域八個部門之中排的上前三,但分到每個人頭上的工作同樣不少。
至于作爲月部主事的淩櫻,她的工作量幾乎達到了一個聽着就讓人覺得恐怖的地步。
淩櫻此時正在全身貫注在諸多需要處理的卷宗上,最近的工作量直接暴漲好幾倍。
因爲即将到來天地融合的關系,目測未來數月乃至數年的時間可能會産生各種不知道緣由的變化,所以爲了提前準備也好,單純的安撫民生也罷,南離道域和諸多國家都要早早做出準備。
在其他部門的工作量都因爲那天地融合而劇增的時候,作爲南離道域八個部門之中最先行的月部,其工作量是直接按照倍數增加的。
可以預見月部的成員在這段時間之内都會是苦不堪言,或者幹脆累倒在工作台上。
就算是月部主事的淩櫻,也是在用自己的修爲強行支撐這龐大的工作量。
而在某種意義上,她可能更加喜歡現在這種忙碌到完全沒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的狀态。
因爲這樣就就可以不去思考某個失蹤了的家夥,和某個家夥發生的點點滴滴也不會突然從腦海之中冒出來。
但很顯然這種行爲并不能持久,這一點作爲師父的望寒真人老早就看出來了。
大徒弟全心全意埋頭工作,像是要用高強度工作忘掉某個人,結果書房正中央便挂着某人的墨寶。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别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當日墨誠在河陽城寫下的【贈循月】,在消滅了十方魔寇之後,這首詩便一直被淩櫻保存着。
而将那麽一首詩挂在書房唯一沒有被卷宗堆滿的地方,望寒真人哪裏還能夠看不出來自己的弟子在想些什麽。
至于小徒弟,回到山上之後什麽也不說,光是在山頂靜坐。
還找來紙筆進行丹青繪畫,畫的自然是人像,有時候畫的是某個年紀幼小眉心一點妖異殷紅的小和尚,而有些時候,畫的便是一席青衫的麒麟才子。
對于望寒真人來說,自己就出一趟遠門,結果一回到家兩個徒弟全都自閉了,還全都是因爲一個男人……
伏案許久的淩櫻終于暫時将桌上的卷宗處理完了,但雙眼之中還有些疑惑,她感覺卷宗好像少了不少。
等她擡起頭看着的時候,才知道卷宗不是少了,而是被拿走疊在了一起,并且上面已經進行了正确的回複和記錄。
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到她的書房,并且還對卷宗進行查看和修改,意識到這一件事的時候,淩櫻周身點點藍光浮現,真要召出兵刃的時候,卻看清楚了書房之中那個并不陌生的身影。
墨誠!
沒等淩櫻開口,墨誠主動打招呼并且打了個哈欠,“可算忙完了,昨晚來找你發現你這工作太多了,順手幫你一下。”
墨誠和淩櫻曾經一起處理過月部的卷宗,所以他知道應該怎麽做,并且這一做就是一晚上。
他指了指一旁放好的卷宗,“做的沒你快,但應該不會出現差錯,以防萬一你待會還是看下怎麽樣?”
“你……回來了?”
淩櫻是知道墨誠來曆的,至少莫懷遠有意識的透露了一部分,關于墨誠并非是這個世界的人,離開了很大可能再也不回來。
這一件事隻有淩櫻自己知道,所以她才會如此投入工作,試圖去忘記某個人。
而再度見到對方的時候,淩櫻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有一句簡單的“回來了?”
“啊,回來了。”
墨誠的回答同樣平淡,他繼續打了個哈欠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發出邀請,“忙了一晚上,一起去吃個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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