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方才飛雪的那番動作而出現碎裂才松了一口氣。
她那小心翼翼而又珍視的模樣,可見對錦囊中裝着的東西是有多麽的在乎。
随後,她将錦囊的系帶拉緊,要把它重新挂回腰間之時,飛雪卻突然出口咬住了錦囊的一角,不讓她挂回去。
爲此,玉辭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神色不解的看着飛雪,問道:“飛雪,你要做什麽?快松開!”
然而飛雪并沒有聽她的話立馬松口,而是咬着錦囊的它對着玉辭心搖了搖頭,然後用兩隻前爪在蓮台上的另外兩個凹槽處拍了拍,示意着什麽。不過剛開始的時候玉辭心沒懂她是什麽意思,後來它示意了一遍之後,玉辭心看着蓮台上的兩個凹槽的形狀,才恍若明白了什麽。于是,她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飛雪,你這樣做是不是在告訴我,我的錦囊
裏面裝着另外兩個放入凹槽中的東西?”
聞言,飛雪點了點頭,這才将咬在錦囊一角上的嘴巴給松開。得到确認的玉辭心忽然愣了一下,然後她重新打開了錦囊,取出裏面裝着的神玉和神珠,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懊惱道:“我方才怎麽就忘了呢,這兩樣東西都是出自神語國,而且形狀又和那兩個凹槽的
大小那麽的吻合,我真是......呵呵,飛雪,謝謝你。若不是你拽着,我可能就要像隻無頭的蒼蠅在這秘境中摸索尋找了。”
說完後,玉辭心感激的摸了摸飛雪的腦袋,唇角彎彎的将從錦囊裏拿出來的神珠和神玉放進了;蓮台上的另外兩個凹槽中。“現在都放進去了,我還要做些什麽呢?”歪了歪腦袋,玉辭心搓着手瞅了飛雪一眼,見它聽着自己的話不再有任何反應,反而将搭在蓮台上的爪子給收了回去之後,她便知道她現在能做的應該就是安安心
心的待在這尊蓮台上了吧。隻是......總這麽坐着對腹中的孩子應該不是太好吧,畢竟她也不知道要在這裏坐多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體内的傷才會在這尊蓮台的幫助下複原,更何況這秘境裏除了她現在待着的這塊兒地方能看得見之
外,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也沒辦法計算時間。所以她得想個辦法讓自己坐着不那麽累才行。于是,她在蓮台上左右的看了看,發現這個蓮台上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也不會太小,她若是彎着腿躺在上面的話還是能躺得下的。要是能躺着療傷的話,那就比她坐着強多了,至少她的肚子不會覺得難
受,也不會因爲要療傷而委屈了腹中的孩子。
所以,在心裏想了一番之後的她當即就雙手撐着蓮台的底座往後挪了挪身子,然後動作緩慢的向後躺了下去。等玉辭心整個人都彎着腿在蓮台上躺好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方才還泛着冷意的蓮台面上忽然就暖了起來,就好像置身在溫熱的泉水中一樣,讓她舒服的打了兩個哈欠,而後眼睛一閉就
那麽在蓮台上睡着了。然而,就在玉辭心剛剛睡着的那一瞬間,整座蓮台從底部開始突然亮起了淡淡的藍色光暈。那淡藍色的光暈順着蓮台的底部如同春蠶吐絲一般的層層疊疊的往上蔓延,很快就将睡在蓮台上面的玉辭心悉數包裹在了其中。如果此時有人能進得來秘境看的話,定然會覺得這樣情況下的玉辭心就像是一個沉睡在光繭中的睡美人,夢幻而唯美,讓人不忍心去吵醒她,隻想就這麽注視着她沉睡的容顔直到天荒地老
。
當然,前提是有人能進得來這裏,還有就是能忽略她那圓滾滾的孕肚的話。
隻是很可惜,這裏的情景除了飛雪和飛雲兩隻白虎以外,沒有人能看得到了,就連玉辭心自己都沉睡在香甜的夢裏,毫無所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蓮台上的淡藍色光繭逐漸的變淡、變暗、最後直至消失,玉辭心才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神色迷離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然後又伸了個懶腰緩緩從蓮台上坐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好幾秒鍾過後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裏。飛雪和飛雲兩隻老虎就像是守護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端坐在蓮台周圍。它們見到玉辭心醒來,連忙站起了身子,朝她湊了過去。尤其是飛雲,還撒嬌似的在她的懷中蹭了蹭,然後親昵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
的臉頰。
“唔......我竟然睡着了!”玉辭心喃喃自語了一句後,發現自己臉上癢癢的,定睛一看原來是飛雲在舔她,于是她連忙别過了臉,伸手将它輕輕推開,道:“飛雲,别鬧,很癢的!”
聞言,飛雲當即就聽話的停了下來,湊近的碩大腦袋上的那雙黃顔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再配上它那如同哈巴狗一樣不停地搖擺着的尾巴,一看就知道它是見到玉辭心醒來後開心的不得了。
不過玉辭心現在可顧不上飛雲開不開心,因爲她很想知道自己這是睡了多久了?她身上的傷都好全了麽?她和孩子都能平安的吧......
一時間,玉辭心的腦海中布滿了疑問。
若說她方才睜眼的時候腦子裏一片迷糊也就算了,可這會兒她思緒清明之後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似乎她這一覺睡得好像全身上下都脫胎換骨了一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玉辭心從蓮台上下來,轉身伸手觸摸着她之前躺過的地方,臉上帶着不解和思索的表情:“我現在這樣是......好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