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把自己從此事裏摘個幹淨,然後讓奴婢背下罪名是嗎?”
看到昭容指着自己,說是自己冤枉誣陷她,歌姬頓時在震驚在當場,而後她憤怒看着昭容,心一橫牙一咬,也沒管伏央是不是在這裏,當即就控訴起來。“碧桃?你說是碧桃找的你?那你應該指控碧桃啊!爲什麽要說是我指使你做的呢?難道是誰要你這般害我?”昭容面上表現的吃驚又疑惑,她對着那名歌姬說完這些話後,立馬轉頭面向伏央,十分委屈的哭訴道:“王上,還請您明察!昭容在您身邊待了那麽多年,又曾經在您的吩咐下伺候過幾年王後娘娘,王後娘娘視昭容若姐妹,待昭容千萬般好。而今回來的公主殿下是娘娘的女兒,又與娘娘長得如此相
像,昭容見到她就像見到了曾經的娘娘,又怎麽會命人做那些不利于公主殿下的事?
定是有人見昭容這般得娘娘厚愛,再加上您看在娘娘的面上對昭容這些年的照拂心生嫉妒,所以指使這個奴婢陷害昭容。昭容在此懇請王上明察此事,還昭容一個公道!”“不是的,不是的王上!是碧桃姐姐帶着昭容姑姑的命令來找奴婢的,她知道奴婢家窮,娘親染了重病,爹爹又欠了不少賭債,便給了奴婢不少銀錢還債,并說奴婢在大殿裏唱完那一曲後再去找她,到時她
還有東西要給奴婢。”歌姬跪在地上,不住地搖頭辯解着。好一會兒過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麽,眼睛忽然一亮,跪着往前挪了幾步,急切道:“王上,奴婢有證據可以證明!當時碧桃姐姐找到奴婢的時候還給了奴婢一支金簪,奴婢看着那金簪的成色應該是宮中娘娘才能佩戴得起的,便沒敢亂動。奴婢将其好好地收了起來,藏到了奴婢住的那個房間的衣櫃底下,不信的話,您大可派人去搜,一定能搜到的。和金簪一起的還有一本小冊子,冊子上寫着的就是奴婢在大
殿裏吟唱的那個民謠,也是碧桃姐姐交到奴婢手裏的......”
随着歌姬的交待,昭容的眸子裏頓時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就被她隐藏了下去,她眯着眼睛掃了一眼身旁的歌姬,而後朝着伏央道:“王上,前段時間......”
然而,伏央并沒有等她将辯駁的話講出來,就沖着眼前的吉安吩咐了一句,之後就看到吉安帶着人出了寝殿,朝着歌姬住的地方去了。
沒過多會兒,吉安就回到了寝殿中,他回來的時候,手中還拿着一個藍灰色的小包裹。吉安走到伏央身邊,将那個藍灰色小包裹在他的面前打開,隻見一支打造的十分精緻的簪子就顯現在他眼前,簪子下面如歌姬所言,還放有一本小冊子。冊子上沒有任何的标記和字樣,但是它的左下角有
一個小小的缺口,缺口處有一個朱紅色的圓點,那是皇室藏書樓特有的标記,可見這本冊子是有人從藏書樓拿出去的。伏央拿起冊子,随意的翻看了幾頁,看到上面寫着的全是一些民謠,這些民謠大多數都是民間的那些不得志卻又不思進取的渾人寫來嘲諷皇室的,早就被列爲了藏書樓裏面的禁書一類,那名歌姬在大殿上
吟唱的那段民謠也在其中。隻是,藏書樓卻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得去的,除非......
想到這裏,伏央的目光森冷的掃了一眼殿中跪着的兩人,轉頭又拿起了那支金簪,仔細的端詳着。金簪上面的雕花很美,看起來也栩栩如生。可是越看,伏央就越覺得它很熟悉,似乎......他曾經也送過他的蕙兒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當時還是他親自找工匠學了一個多月才打造出來的,他甚至親手在簪尾處
刻上了他和她的名字。伏央盯着簪子瞧了好久,他的手也下意識的撫摸向了簪尾處,刹那間,他的指尖傳來一陣凹凸不平之感。他讓吉安拿了一盞燈過來,湊近一看,兩個清晰地小字便映入他的眼簾,一個字是央,另一個字則
是蕙。
看清之後,伏央心裏出奇的憤怒,他擡手就抓過了邊上吉安拿着的那盞燈朝着昭容跪着的方向,将燭火連帶着燈座一并扔向了她。
“你,你......還說不是你做的?那這支簪子又是怎麽回事!”扔完了東西後的伏央緩步走到昭容面前,一臉怒容的道。“王上,冤枉,昭容冤枉啊!”方才伏央将那盞燈扔過來的時候很是突然,昭容避之不及被砸到了額角,而那燈中燃着的蠟燭熄滅後從中掉落,剛好又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滾燙的蠟油滴落在她手背的皮膚上
,将其燙的绯紅一片,疼得她紅了眼眶。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掉眼淚,随即而來的伏央的質問頓時讓她心生慌亂,連連搖頭喊冤。
“冤枉?哼,是不是冤枉,等那個叫作碧桃的宮女過來了,朕就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了!”伏央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轉頭朝着殿外吩咐道:“來人,去朝鳳殿的偏殿,将一個名叫碧桃的宮女給朕帶過來。”
殿外守衛的侍衛們聽到命令後,很快就分出了幾個侍衛往朝鳳殿的方向而去,不過半柱香時間,還在睡夢中的碧桃便被侍衛們從床上硬拖了起來,一路驚慌尖叫着被帶到了伏央的寝殿中。“住手,放開我,你們放開......額,王......王上,您這是......”被拖進伏央寝殿中的碧桃還在高聲尖叫着,隻是還沒等她叫完她便看清了眼前的情景,見到殿中站着的伏央,她連忙跪地想要行禮,可這個禮隻行了一半,她的臉上就被甩了一巴掌,緊接着,她就聽到自己一直跟着的昭容姑姑夾帶着滔天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