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查到,他其目前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隻希望,玉辭心在經受過神女洗禮之後,能多一分活命的保證吧。
“那......”伏央欲言又止,他很想問問聞人乾清,除此之外,還有别的辦法嗎?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收回,轉而一臉頹然的後退了兩步,跌坐在石凳上。他很清楚,但凡真的有别的辦法,聞人乾清肯定會告訴他,雖然他和自己分屬神殿和皇室,但在林靜蕙和玉辭心的事情上他們的心都是一緻的,都不希望兩人出事。現在,林靜蕙已經不在了,她留下的女
兒也正要面臨她曾經經曆過的事,他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玉辭心踏上她曾經走過的那條路,然後一去不複返。
可是,皇室秘境的事隻有每一代的王後才能知曉,而他的蕙兒在生下心兒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距今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關于皇室秘境的消息和位置有沒有被她傳承下來也沒人知曉,要何從找起啊?“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關于皇室秘境,也再派人找找看,它雖然是由每一代的王後相傳下來的,但也不能因此就确定沒有了王後的傳承它就找不到了不是嗎?”聞人乾清說着,他環視了眼被他用靈力封住的四周,接着道:“最近這段時間你也注意一點,我想心兒回來神語國了,她又與蕙兒長得那麽相像,再加上你這二十年裏沒有再娶過一任王後,納過一位妃子,不論是神殿還是皇室,都有些人要開始蠢
蠢欲動了。你且小心着些,切莫讓心兒也跟着受傷害。”
“好,我知道了,多謝嶽父的提醒。”伏央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回應道。“嗯,你出來的也夠久了,先回去吧。再過兩天我會親自去宮裏接心兒到神殿接受神女洗禮的,而那之後的事,咱們到時候再議。”聞人乾清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背轉了身子,對着伏央揮了揮手,示意他趕
緊離開。
伏央聞言後也立即起身,朝聞人乾清的背影躬身一禮,說了句“心兒的事情還要麻煩嶽父多多費心”之後便出了清風亭,趁着夜色匆忙的趕回了皇宮中。回到宮裏,伏央才剛踏進他的寝殿,就見到留守在寝殿中等候他平安歸來的吉安暗暗地松了口氣,然後走到他面前,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他便眸光一凝,眼中迸射出冰冷而又銳利的光,沉聲道:“
去,将人給朕帶上來,再派人去把昭容傳過來,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是,奴才這就去。”吉安應了一聲後,連忙退出了伏央的寝殿前去昭容住的宮殿裏傳喚她,與此同時,他也命人去将今天在晚宴上吟唱起那曲“鳳凰錯”的歌姬帶到了伏央的面前,等候他的發落。
吉安到達昭容住的宮殿的時候她已經睡下很久了,突然聽見吉安說王上召見她,她立馬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
随後,起床後的昭容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以爲伏央召見她是想要寵幸她,所以臨走之前她還特意給自己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當她被吉安帶到伏央的寝殿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卻依舊俊朗的他時,心裏别提有多高興了,她連忙上前,俯身對伏央行了一禮,而後嬌柔的道:“昭容參見王上。不知王上深夜召見昭容,有何吩咐?”
聽到昭容聲音的伏央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隻是坐在床邊,目光冰冷的盯着她看,看得昭容心裏發憷,卻又故作鎮定的面帶微笑,保持着之前行禮問安的姿勢。
少頃,當那名在大殿上吟唱起“鳳凰錯”的歌姬被帶上來後,昭容頓時心裏一顫,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裏,她聲音發顫的開口問道:“王......王上,您傳喚昭容過來,是......”
“大膽!跪下!”沒等昭容把話說完,她便聽到了一聲厲喝,然後自己發顫的雙腿就那麽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昭容,你在宮裏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吧?怎麽,長膽子了?都敢命人在宴會的大殿裏唱起‘鳳凰錯’這樣的民謠,設計朕的女兒了是麽?”伏央擡頭,森冷的一笑,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的問着。
“不,不是的王上,昭容怎麽敢這麽做?昭容是冤枉的!”伏央的話一出,昭容就當即否認了。否認的時候,她不經意的對上了他冰冷的目光,頓時覺得自己如置冰窖,寒冷非常。
多少年了?以前隻有在遇到有關林靜蕙被人欺負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但那都是對着别人的,可現在他卻是在看着自己,他是笃定了是她做的了麽?“冤枉?呵......”伏央冷冷一笑,帶着嘲諷的道:“你說朕冤枉你了?這個歌姬可是什麽都招了,是你派人讓她這麽做的,并許諾了她事成之後的豐厚報酬,甚至還用你自己在宮裏掌宮宮女的身份作保,告訴她
不會有事,不然她一個小小的歌姬,又怎麽敢做出那樣膽大的事?”“不是的王上,昭容沒有這麽做!昭容是被冤枉的!是她,是她誣陷昭容啊!”昭容搖頭喊冤,一邊喊一邊指着已經被審問的渾身是傷的歌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