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話說完後,聞人乾清沒有再做停留,轉身面無表情的出了這個舉辦宴會的大殿,朝着宮門的方向而去。
伏央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而後眯着眼看了看聞人乾清離去的方向,再看了看大殿中還未離開的那些大臣們,朝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了。随後,他自己也出了大殿,回了寝宮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時辰之後,正值子夜之時,伏央獨自一人現身在宮城外的清風亭中,彼時的聞人乾清早就在那兒等候他了。
自伏央走進清風亭的那一刻,整個亭子的周圍就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升起,将亭中的世界與外界相隔離。
“國......嶽父大人。”伏央看着在亭中背對着他坐下的聞人乾清,想要稱呼他“國師大人”,但話到嘴邊又想起此處隻有他二人,便改了口,叫了他一聲嶽父。
聞人乾清聽到伏央叫他,并沒有馬上轉過身來,反而是四下觀察了一番,确認他已經用靈力将封住了周圍的空間之後,才動了動身子,将臉面向伏央道:“行了,坐下說吧。”
“好。”伏央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在亭中的一方石凳上坐了下來,然後把目光投向聞人乾清,還沒開口便聽見他道:“知道我爲什麽要單獨約你出來麽?”“嗯,知道。”伏央回應了一聲,接着道:“自古以來,皇室和神殿便一直是分庭抗禮之勢,嶽父和我又都分别代表着神殿和皇室,哪怕您是蕙兒的義父,是我名義上的嶽父,咱們兩個見面說事兒,也不得不
防着些。畢竟無論是在神殿中還是在皇室裏,都總有一些人不希望看到咱們有所聯系,甚至關系親近......”“你知道就好。”聞言,聞人乾清捋着胡子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是神語國的國師,但同時也是神殿中的當家人。你也知道,神殿并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說話就算的地方,就好像你作爲神語國的一國之君,也
要受到一些臣子的掣肘一樣,有的事情我能決定,但有的事情我卻是無能爲力的。就比如......蕙兒和心兒。”
說到此,聞人乾清無奈的歎了口氣,擡眸看向伏央:“當年,蕙兒的事......”“嶽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此時提起它還有什麽意義呢?蕙兒已經回不來了......”提到林靜蕙的名字,伏央不由的苦笑了兩聲,當年她雖然是因爲神語國的内亂失蹤的,但是與神殿也有一些牽連,隻不過并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而且那時候的聞人乾清正忙着對付伏月設下的那個天地修羅陣,分不出多餘的精力來管理神殿的事物,這才讓人鑽了空子,要不然他的妻子和女兒也不會流落異鄉,甚至到死她都沒
能再見到自己一眼。想到這裏,伏央臉上的苦笑也維持不下去了,眼中隐隐漫出了濕意,他緊了緊拳頭,深吸了兩口氣,道:“好了嶽父,咱們不提蕙兒了好麽?我們已經失去她了,現在就是再怎麽後悔和心痛她都回不來了。
如今我隻是想知道,之前在大殿中,心兒爲什麽突然就那樣了?您又有什麽事情在瞞着我?”林靜蕙已經離開他二十餘年了,他曾經也想過盼過,期待着她某一天能回到自己的身邊,期待他哪一天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能看到她躺在自己身側,沖他溫柔淺笑。隻是,等的久了,盼的久了,哪怕再不願
意,他也能在心裏預料到一些什麽。
現在,逝者已逝,他雖然無法再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但是他還有着和他的蕙兒一起生下的女兒啊!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的疼惜和愛護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保她今後一生無虞。然而,先前在大殿之上,聞人乾清宣布認下神殿神女的時候,他看到自家的女兒玉辭心的臉上突然消沉下來的表情,這讓他心裏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擔憂的同時,又有個直覺在告訴自己,他所見到的肯定沒
有表面上那麽簡單,他剛認回來的這個女兒和自己的嶽父之間,肯定有什麽事在瞞着他。
聽到伏央的問話,聞人乾清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倒是閉眼輕歎道:“伏央,你還記得當年蕙兒懷孕的時候,我說過的那番話嗎?”“當年?”伏央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陣,而後皺眉的對着聞人乾清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當時您還勸蕙兒不能留下那個孩子,因爲她可能會因此而殒命,隻是她還沒有做好決定,就先失蹤了。但是嶽父您
突然說起這個,和心兒又有什麽關系呢?”
說道這裏,伏央狐疑的看着聞人乾清,對于他突然提起當年林靜蕙懷孕一事感到疑惑和不解。
“你還記得當年蕙兒懷上心兒的那會兒是什麽時候嗎?她在懷孕之前發生過什麽事嗎?”聞人乾清沒有急着爲伏央解惑,而是繼續問道。“那時候......”伏央回想着,印象中好像林靜蕙當時是爲了救人吧?那時,她放出了自己的半身血液,以此作引,然後利用神珠和神玉相輔,損耗極大之後才将那個人給救了回來,她的身體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而心兒,便是在那段時間裏有的。他還記得那時候聞人乾清得知了蕙兒的身體狀況,爲她把過脈後就提議讓她不要這個孩子,具體的原因他沒有說明,但是他能看出來,似乎那個時候懷上孩子,确實是對她不利。之後他也勸過蕙兒,讓她
聽聞人乾清的話,可是她卻堅定地對他搖頭,說一定要将孩子生下來,他便依她之意沒有多言。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和心兒有關嗎?想到此,他猛地睜大了眼睛,直視向聞人乾清,可還沒等他開口問,他就聽到了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