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央看了看挺着大肚子,面上帶着幾絲疲憊之色的玉辭心,暖聲問道。
聽到伏央的話,玉辭心收回了安放在昭容身上的視線,輕輕的應了一聲,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在收到他暗示的昭容的帶領下出了朝鳳殿,牽着上官烨的手往另一座宮殿走去。“公主殿下,你就先在這座隸屬于朝鳳殿的偏殿裏休息吧,一會兒宴會開始的時候,奴婢會着人過來叫您的。您要出去的話就吩咐門口留守的宮女帶路,免得在宮裏走岔了找不到路,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偏殿之外,昭容笑的像是這個皇宮中的女主人一樣,語帶客氣和生疏的對着玉辭心和上官烨二人道。聞言,玉辭心眸光一凝,唇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回道:“昭容姑姑,你不必如此客氣的,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吧,不用擔心我的。你放心,我雖然和爹爹才相認,但也很清楚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
不會在宮裏亂走亂動給爹爹添麻煩的。而且我現在還懷着身孕,又趕了那麽久的路,如今也有些困乏了,就先不和姑姑閑聊了。”玉辭心的這一席話說的很是識大體,但也明裏暗裏的諷刺着昭容,暗示她如今雖然因爲自己娘親的關系被伏央提拔,成爲了皇宮中的掌宮女官,可也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爲林靜蕙那個王後不在了,
她就能取代她的地位,麻雀變鳳凰。
昭容不是個笨人,她在玉辭心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裏聽得窩火,卻還是要在她面前裝的聽不懂的模樣,面帶笑意的退遠了去。等到回頭看不到玉辭心和上官烨兩人的身影的時候,她才将自己緊握在身側的手松開,狠抓了一把她所在的那個牆角處的幾條藤蔓,将它們用力的扯斷在地上猛踩了幾腳,憤恨道:“哼!就連當年你娘還在
世的時候也沒這麽和我說過話,就憑你也敢言語敲打我?你以爲你現在頂着一張酷似林靜蕙的臉,頂着個歸國公主的身份,被王上寵着愛着,我就不能動你了麽?也不想想當年林靜蕙是怎麽......”說道此,她不由得禁了聲,而後左右看了看,确認四下無人之後,才森冷的笑了笑,危險的眯起眼睛喃喃自語道:“玉辭心,當年我能悄無聲息給你娘下了套,如今也能讓你毫無所覺的往陷阱裏鑽。你們母
女兩人,誰也不能成爲阻擋我接近王上,讓我成爲他的女人的絆腳石!”
之後,昭容再回頭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輕哼了一聲扭頭遠去。
她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那個宮殿裏,找了個素日裏對她言聽計從的宮女,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然後在她訝異和震驚的目光中催促着她去将自己吩咐的事情辦好。那廂偏殿中,玉辭心冷笑的看着昭容的背影急匆匆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的那一刻後,眯着眼睛轉身在殿内的軟榻上坐下,沉聲對上官烨道:“上官烨,這個叫昭容的女人......她想取代娘親成爲爹爹的身邊人.....
.”“呵,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沒等玉辭心将話說完,心中一片了然的上官烨就将她的話截了過去,把她從軟榻上抱起放到了鋪着柔軟的棉被的大床上,扯過被子給她蓋上,然後順勢躺在了她的身旁,擁着她
淡淡道:“行了,睡會兒吧。這麽多天的趕路,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玉辭心聞言,表情怔了怔,而後勾唇淺笑了兩聲,在心中暗道:可不是嘛,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之後,她感覺着那隻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再看了看身旁已經閉眼小憩的上官烨,不由得朝他的懷裏鑽了鑽,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淺淺睡去。
等到兩人醒來之時,晚宴已經要開始了。
吉安奉了伏央之命,帶着數名宮女,端着幾個托盤在偏殿外候着,等玉辭心醒來之後才領着人進到殿内,爲她梳洗打扮,換上了神語國一國公主才會穿戴的裝扮。
至于上官烨,伏央念及他是夜無的兒子,又是自家女兒的丈夫,在給玉辭心送去公主衣飾的同時也給他送去了一套驸馬的衣物,讓他穿着與玉辭心一并前去參加他爲自家女兒準備的接風宴。
“公主殿下,宴會即将開始,王上已經在朝鳳殿内等着了,他說想要帶着您一同出現在宴會上,您需要奴才給您帶路嗎?”吉安看着穿戴完畢的玉辭心和上官烨兩人,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說着。
在吉安的印象裏,自從王後娘娘失去蹤迹後,二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這麽高興的。這一切都是因爲玉辭心這個公主殿下歸來的緣故啊,所以現在他臉上的表情那是要多歡喜有多歡喜。
“嗯,好。那就有勞吉安公公了。”玉辭心點了點頭,而後拉着上官烨在吉安的帶領下往朝鳳殿走去。朝鳳殿内,伏央還坐在先前的那個位置,看着四周維持了二十年不動的場景,不斷地在心底緬懷着他深愛着的那個女人,似乎在玉辭心去偏殿休息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裏,他沒離開過一步,也沒動過一下
。
“王上,公主殿下來了。”吉安帶着玉辭心重新出現在朝鳳殿中,看着伏央失神的模樣,他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聞言,伏央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哦”了一聲,才緩緩地從失神中清醒。他轉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玉辭心和上官烨二人,自椅子上起身,面露笑容的朝他們走去。“心兒,來。”伏央走到玉辭心面前,看着她那張與林靜蕙相似非常的臉,擡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朝宴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