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次上官烨對着她招手之後,她終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擡手解開了領口的紐扣,将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扔在地上,邁着碎步朝着床上的上官烨靠近。
“表哥,婵兒從今晚開始,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輕一點兒,婵兒怕疼。”
嬌媚的聲音傳進了上官烨的耳朵裏,聽得他險些破功,差點沒一把将人給甩出去。
強忍着心裏的不适,他繼續裝成中了藥的模樣,将蘇婵一點一點的帶到床上,嘴裏不斷地喊着“好熱”和“心兒我要你”這些話,但就是沒有動蘇婵一下。
蘇婵在他身側,看着他迷離的模樣,把心一橫,翻身将他壓在身下,閉着眼,嘟着嘴就要去吻他。
然而,她吻是吻了,甚至還感覺唇瓣上一陣冰涼,讓她滿足的想要申吟出聲。之後,她并不甘心于隻是四片唇瓣的觸碰,想要更進一步的動作,于是她将舌頭伸了出來,想要挑逗挑逗面前的某人。可是卻在伸出舌頭的一瞬間感覺自己舔在了某種動物的鱗片上,怪異非常。她驚訝的
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不是上官烨那張妖孽無雙的俊臉,而是一條吐着紅信的,森冷的盯着她的蛇。“啊!蛇啊!”蘇婵被吓得猛地從床上跳起,然後腳下絆到了什麽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條蛇,不停地尖叫着喊救命。不過一會兒,她那高亢的女高音就将紫宸宮周圍的那些侍衛
給叫來了。
侍衛們聽見聲音沖進殿内,看到衣衫不整的蘇婵,以及離得很遠在一旁雙手環胸看戲的上官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領頭的那個侍衛剛想開口問上官烨的時候,卻見他掃了他們一眼,而後沖他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便似笑非笑的踱步到床邊,将床上那條蛇捉起來,背在身後,再走到蘇婵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
道:“蘇婵,你好大的膽子啊!”
“表......表哥,蛇,有蛇!”蘇婵抽泣了幾聲,驚恐的指着床上。
“哼!蛇?你是在說這個嗎?”上官烨冷哼了一聲,将背在身後的手拿出,把手中抓着的那條蛇甩在了蘇婵的身上。
聽到上官烨的話,原本還在抽泣的蘇婵愣了愣,低頭看向他剛才扔過來的東西,見那條蛇正扭動着身軀朝她而來,她吓得尖叫了好一會兒,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來人!”看到被吓暈過去的蘇婵,上官烨的眸中滿是不屑與冰冷,“把她拖到院子裏去,打兩桶冰水過來放着,再派人去将蘇家二老請來,就說朕在這大半夜裏要請他們兩個看戲!”
“屬下遵命。”一旁的侍衛們聞言連忙上前将蘇婵拖了出去,而後又按照上官烨的吩咐打來了兩桶冰水,再去了兩個人到蘇家二老居住的殿宇中,将他們從睡夢中叫了起來,帶到了紫宸宮中。“烨兒,你這是......”現已是深秋時節,馬上就要到冬天了,哪怕雲落常年四季和暖,但在這樣的季節裏,夜晚也難免寒冷非常。而且又是在大半夜的時候,蘇靖宏二人被人從暖和的被窩裏拉起來,怎麽說心裏
都有些不悅的。然而,面對着上官烨現在沉的發黑的臉色,他們心裏的不悅立馬消散,轉而有些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半夜擾人清夢倒是朕的不是,不過,如非必要,朕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姑姑姑父二人。”上官烨說着,轉頭看向蘇靖宏兩人,而後背過身指着被拖到院中吓暈過去的蘇婵,繼續道:“朕今日感染風寒,身體不适,在這紫宸宮中休息着,沒想到睜開眼就看到蘇婵表妹在床邊照顧朕,朕心感動。然,朕說想要喝水的時候,她去倒水,竟然在水裏下了藥,妄想......妄想爬上朕的床!呵,若非朕早有防備,估計現在
她就已經得逞了!”
說着,上官烨的臉上的怒意越來越重,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蘇靖宏二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然後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衣衫淩亂的蘇婵趴在冰涼的地上,人事不省。
“婵兒她......”蘇靖宏眸光一凝,看着這樣的蘇婵,在心裏暗暗指責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多好的機會都讓她給浪費了,但面上卻還是一臉心疼的模樣,走到近前想要看她如何了。
“隻是吓暈過去了而已。”上官烨淡淡的說着,而後右手微擡,命侍衛将方才備好的兩桶冰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婵兒!”上官婉婉見蘇婵被潑的渾身濕透,立刻心疼的上前,想将她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才伸出手就聽到蘇婵尖叫了一聲,拍開了她的手,渾身顫抖着不停地往後挪着,一邊挪一邊道:“蛇!有蛇!有蛇......”
“婵兒,哪裏有蛇?我是你娘親啊!”上官婉婉看到蘇婵害怕的模樣,也不管她是不是渾身濕透,一把就将她抱在懷中,安慰着開口。
“娘......娘親?”猛地被抱住,蘇婵愣了愣,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上官婉婉,連忙撲在她身上大哭起來:“嗚嗚......娘親,表哥的床上有蛇,好大一條蛇,還沖我吐舌頭,我害怕......”
“别怕别怕,娘親在呢,沒有蛇了,沒有了。”一邊輕拍着蘇婵的後背,一邊語氣輕柔的安慰着她,許久之後她的情緒才平緩下來。而後,上官婉婉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一聲帶着怒氣的男聲打斷。
“蘇婵,你可知錯?”
聞言,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蘇婵身體一僵,艱難的回頭,對上了上官烨滿含怒火的眸子,不知怎麽的,她忽然覺得現在的表哥比之前的那條蛇還要令她害怕。“表......表哥。”心虛的喊了上官烨一聲,蘇婵垂下了頭,窩進上官婉婉的懷裏,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不隻是冷的,還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