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看着玉辭心離去,秋絮站起身來就要去追,結果腳下才剛邁出一步就被納蘭燕伸手給拽住了,并且還被甩了個警告的眼神。
“母後,你......”秋絮看着拉着自己的納蘭燕,在原地跺了跺腳,然後賭氣的哼了一聲,甩開了納蘭燕的手坐回到黎秋雨的床邊,不再吭一聲,也不再看誰一眼。
“絮兒,你要知道你二哥将來是會繼承皇位的,因此也注定了他不能爲了一個女人失了理智和分寸,尤其還是姓玉的那個不知身份和來曆的女人!你也最好别再和她聯系了,否則母後不管她是出自雲落也好,來自其他國家也好,都不會放過她!”
見秋絮不搭理自己,納蘭燕對她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朝着床上的黎秋雨看了幾眼,然後斂下眸子,歎了口氣道:“母後的話就說這麽多,希望你能聽進心裏去。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好好照顧你哥哥吧,母後就先回宮了。”
話音落下,納蘭燕也不多做停留,邁着步子就朝外走去。等她離開後,坐在床邊的秋絮忽然握緊了雙手,貝齒輕咬,邪邪的勾唇道:“盧挽芸?葫蘆口的事是你做的嗎?”
其實早在納蘭燕說盧挽芸在城門口看到她和玉辭心帶着重傷的黎秋雨回來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了。
她們回來的時候走的是北城門,與皇宮之間的距離不算長,但也是不短,就算坐馬車也要坐上一個時辰才能抵達。她和玉辭心将黎秋雨帶回來到她母後的突然來訪,也剛好有一個時辰。
她很好奇,那盧挽芸去了皇宮将消息告訴她的母後,再等她母後從宮裏出來乘馬車到她的公主府,少說也要一個半的時辰吧,她是怎麽減去那另外半個時辰的?
除非......她一早就知道自家二哥受了重傷,才會那麽快的跑去宮裏通知母後。
那麽......她爲什麽會一早就知道呢?
除非......她就是那個在葫蘆口安下陷阱,想要殺了阿玉的人!
盧挽芸,你就真的那麽在乎那個二皇子妃的名分嗎?爲了不讓人奪去你二皇子妃的地位,你竟想要置阿玉于死地!呵!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既然你那麽想要,我就偏偏讓你得不到!讓你永遠都和那二皇子妃的位置遙遙相望,就是觸手不及!
緊了緊拳頭,秋絮的嘴角挂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把端着剛煎好的湯藥進屋的侍女吓了一跳,吓得她差點沒将手裏的藥湯給灑落在地。
黎秋雨是在昏迷後的第三天清晨蘇醒過來的,陌生的房間讓他知道他不是在自己的皇子府内,而是在自家妹妹的公主府中。後來他聽前來給他換藥的侍女說,自他昏迷後就一直住在這兒。在他醒來之前,他的母後納蘭燕來看過他兩次,第一次來的時候大發雷霆将玉辭心趕出了公主府,第二次則是帶着盧挽芸一起來的。
不過據侍女的描述,盧挽芸沒能進的來公主府的大門,因爲在她來之前,他的妹妹秋絮命人在大門前貼了一張大字條,上書“盧挽芸和狗不得入内”,把盧挽芸氣的個半死,而他的母後也因此臉色很不好看的甩袖離去。
黎秋雨問過侍女知不知道玉辭心出了公主府後去了哪裏,結果換來的是侍女的搖頭回應。不過侍女卻将府中口口相傳的玉辭心離開時托秋絮轉告給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說與了他聽,讓他愣在了當場。
她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和他劃清界限,連朋友不做不成了嗎?是因爲母後罵了她趕她走的緣故嗎?是他哪裏做得不夠好嗎?是他......
黎秋雨的腦海裏一直在重複這些問題,直到秋絮過來的時候。
秋絮在黎秋雨昏迷的這幾天裏也沒閑着,既然她懷疑葫蘆口的事情和盧挽芸有關,她自然是要命人前去查探的。這不剛一查到消息就聽到侍女傳信說她的二哥醒了,她當然是立馬就趕來看他了,順便還将她查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黎秋雨之前一直以爲葫蘆口的事是長孫月的手筆,沒想到竟然是盧挽芸做的嗎?看來當初他對她的警告完全沒有被她聽進心裏去,既然這樣,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她想要自己娶她?好坐上皇子妃的寶座?哼!做夢!
以前自己沒有遇到玉辭心的時候他便覺得娶誰都是娶,可如今遇到了并将她裝進了心裏的他,又怎麽能容忍自己娶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他身旁的立足之地若是無她,他甯可誰都不要!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黎秋雨在秋絮那裏得知了玉辭心目前住的地方。他每天除了養傷之外,都會讓人帶他去悅來客棧看看她,哪怕她不見他,哪怕見了之後她像待陌生人一樣待他,他都照樣雷打不動的天天在堅持。
期間,他也在吩咐自己的暗衛在暗中做着什麽。
二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黎秋雨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讓暗衛們做的那些事也一件一件的被完成着,将盧挽芸一步一步的推向了毀滅。
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裏,盧挽芸在人前的溫婉可人形象被一點點兒撕開,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讓大家大吃一驚之時,又被人爆出她爲了皇子妃之位不擇手段,不惜下手迫害無辜女子。并指明黎城中以前有不少失蹤或者出事的大家小姐和名門閨秀都是被她害的,而且這一次黎秋雨的受傷和她也脫不開幹系。
一時間,盧挽芸在黎城中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連帶着她的父親盧尚書也是名聲大跌。納蘭燕在聽到那些事情并且見到有利證據後,對她原本的喜歡和寵愛霎時蕩然無存,甚至還讓皇上解除了她和黎秋雨之間的婚約。
沒了形象和婚約傍身的盧挽芸過的是凄凄慘慘,再也不複之前那樣的意氣風發,受盡身邊人的白眼和嫌棄。不過這已經不是黎秋雨要關心的事情了,盧挽芸好不好與他半個銅闆兒的關系都沒有,他在乎的,目前就隻有玉辭心了。
這天剛好是他到悅來客棧看玉辭心剛好一個月的日子,在這之前,他的妹妹秋絮先他一步來見了玉辭心。
玉辭心住着的房間裏,秋絮趴在窗台上看着樓下黎秋雨停着的馬車,回頭對着玉辭心道:“阿玉,他又來了,他這樣做已經一個月了,你還是不打算和他說上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