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聽着兩人談話的靜心師太越聽心中越驚訝,沒想到那無人見過的解毒藥引二人竟然見過,但玉辭心卻拒絕用它,似乎她是誤會了什麽。
于是,靜心師太淡笑着沖着玉辭心開口:“這位施主應該是誤會了,取一杯白虎王幼崽的心頭血并不會讓其殒命,隻會讓它虛弱一段時間。若是好生照看的話,它很快就會好起來。”
“是嗎?你确定?”玉辭心擡頭看着靜心師太,見她肯定的點頭之後心中的擔憂才消減了下來,然後她輕歎着:“不會害它性命便好,隻是目前飛雪帶着飛雲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但願它們都平平安安的吧。至于我身上的三日摧心散,能不能解就看緣分了。”
随後,她不等靜心師太和秋絮再說什麽,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崖邊看着那裏生長的十分粗壯的藤蔓道:“我休息夠了,咱們下去吧,娘親在下面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話音剛落,她就蹲了下來,雙手抓住其中的一根藤蔓,慢慢地用力朝着崖下爬去。秋絮看到她的舉動之後,立馬緊張的跟了過去。而靜心師太沒有跟着來,她就在崖頂伫立着,等她們看過那墓穴中安葬的人之後,再帶着她們會靜心庵去。
從上往下攀爬比從下往上爬要省力好多,但是在這樣光秃秃的除了長有幾根藤蔓和雜草的山崖崖壁上,攀爬起來也并不輕松,甚至中途玉辭心有好幾次手臂上使不了勁兒,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好在有秋絮在邊上幫襯着,她才平安的抵達山洞内。
這個山洞位于山崖的中部以上的位置,按理說通風和光線應該都是很好的,但是山洞的入口處常年被雜草和藤蔓覆蓋,将大部分的風和光線都擋在了外面,所以看起來就比較昏暗,需要有光亮的照耀才能繼續前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玉辭心錯覺,她總覺得進了山洞以後,還沒開始往裏走,她就感覺到一陣寒冷撲面而來,讓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而寒冷的來源,正是從山洞的最深處向外散發出來的。
“天!這兒怎麽讓人覺得那麽冷呢?難道裏面有冰庫?”這時,秋絮也在山洞口站穩了,她雙手環抱的搓了搓手膀子輕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看向玉辭心關心的問道:“怎麽樣?身體還受得住嗎?”
“沒事,走吧,咱們進去。”玉辭心對她搖了搖頭,搓了搓有些泛涼的手,從腰間的錦囊裏取了一個火折子出來,吹燃了借着微弱的光亮往洞裏走去。
秋絮應了一聲,跟在了她身後。
這山洞越往裏走,就越覺得寒冷,玉辭心都冷的直打哆嗦了還是強撐着沒停下來。
走了四五米的樣子,玉辭心通過火折子的微光看到山洞的洞壁上嵌着幾個燭台,上面放着了一些燈油和蠟燭。她上前将燭台一一點燃後,光線就變得好了起來。
借着這些光亮,玉辭心和秋絮繼續往裏走去。走了三米不到,她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堵牆,準确的說,那是一堵寒冰制成的冰牆,将二人與牆的另一面相隔而開。
由于時間久遠的緣故,冰牆上面還是爬滿了一些不懼冷的植物藤蔓,看着那上面散發出的寒氣,兩人才發現剛才感覺到的寒冷竟然是從冰牆這邊傳過去的嗎?不過外面的天氣一年四季都在變換,這冰牆又是怎麽做到在這山洞中凝固不化的?
秋絮看着這面冰牆,帶着驚訝的伸手去摸它,隻是她的指尖才剛觸及牆面就猛地縮了回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讓她将手放在嘴邊哈了好幾口熱氣才褪去。
太冷了,這冰牆比她前世剛從冰箱裏取出來的陳年冰塊兒還冷,而且冷了還不止一倍。
“阿玉,這面牆好冷啊,你親媽應該就在牆的另一頭,可它堵在這兒,咱們要怎麽過去?”秋絮哈着熱氣搓着手看向玉辭心道。
“不知道,先看看吧。”玉辭心搖頭表示不知。
她盯着牆面看了一會兒,然後在晃了晃手中的火折子四處看了看,在一個角落裏她看到了兩件疊放好的披風,很厚,是整張整張的上好狐皮剪裁而成的,她猜測應該是娘親每年都會來看望自己的生母,所以準備在那裏的吧。
她走過去拿起了一件摸了摸,遞到秋絮的手裏,而後将另一件抖開披在了自己身上。
披好了披風後,她才覺得身體稍微暖了一些。秋絮也同樣披上了披風,隻不過她還沒披好披風後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一聲腳下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玉辭心将火折子往哪兒一照,發現竟然是一個巴掌大的銅塊。銅塊成橢圓形,上面沒有任何雕刻和紋飾,但卻有幾個凹凸不平的孔洞。
她将其撿起來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這個銅塊有點兒像鑰匙。可它若是鑰匙,那鎖在哪兒呢?
重新回到冰牆面前,玉辭心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把冰牆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終于在幾根藤蔓的葉子覆蓋下,看到了一個橢圓形的凹槽,大小剛好和她手中的銅塊一緻。
抱着試試看的姿态,玉辭心将銅塊放進了凹槽之内,往裏按了按,然後等了一會兒,就聽見有冰牆中傳來一聲輕響,接着有一條整齊的縫隙從冰牆中央裂開。
“我的天啊!不是吧?這麽神奇?”秋絮看着冰牆的變化,驚歎了一句。
随後她用袖子将雙手裹起,推了推那面已經裂了縫的冰牆,之後冰牆就像一道門一樣向兩邊敞開,将牆内的情景暴露在二人眼前。
玉辭心往裏看去,隻見被冰牆隔絕起來的地方隻有五個平方米大小,裏面除了放着一尊冰棺外,并無他物。而那棺内躺着的人,秀發烏黑,五官絕美精緻,除了臉上有着近乎透明的白之外,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便是她的親生母親嗎?她比畫像上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