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要不明天去問問郝大人?”阿達對于阿爾的說辭半信半疑,他覺得郝大人并不會因爲相貌相似這一點就收留這麽一大群人,要知道他們所居住的這個滿星村已經很久都沒有收留過一個外人了。以往就算有人受傷了來村裏借住都是直接被郝大人下令趕走的,哪裏會像今日這般又是接納人,又是送好東西過來的,簡直太反常了。
“行,明天去問問看吧,現在回家洗洗睡去。”阿爾點頭,然後打了一個哈欠就朝着自家房子的方向走去,阿達也緊随其後,他兩是鄰居,所以走的都是一個方向。
等他們走後,玉辭心才從房間裏開門走出來,站在院子裏阿達和阿爾先前站過的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方才他們提到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還牽扯到二十年前,她還聽到了“王上”這樣的字眼,而且他們稱呼郝滿星爲“郝大人”,難不成這個村落的人都來自于某個國家?
曾經她在阮家得到的那個盒子裏的畫紙上也畫着和娘親長得極其相似的女子,她曾一度猜測過那女子和娘親的關系,但是都被她否認了,直到那天蔣江送來玉振天寫給娘親的休書時她才知道娘親有一個孿生姐姐。雖然當時她心裏氣憤着蔣江的态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些,但并不代表她當時沒有聽進耳裏,記在心裏。
現在到了這裏,又聽人提起那個和娘親及其相似的女人,這讓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張畫像,阿達和阿爾兩人提起的人應該就是娘親的孿生姐姐了吧,那個她素未謀面卻要稱呼其爲姨母的女人。
凝視着兩人遠去的方向,玉辭心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不喜歡這樣,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團迷霧裏,看不清前路,也望不見後路。
她在院子裏站了很久,等到天色漸亮了才動了動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裏,暗衛們身上的傷口在那些上等傷藥的作用下好的很快,有些淺一點的傷口除了表面上有一條淡淡的紅痕以外,已經完全愈合了。
王妃也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醒了過來,隻不過她除了在玉辭心和她說話的時候簡短的回應兩句以外,其他時間都呆呆的不說話,就連從小侍奉在她身邊的清瑤姑姑也不曾搭理,活像個木頭人似的,不笑不怒不悲不喜。
這三天裏,阿達和阿爾兩人又來送了兩次食材,不過都沒有第一天的時候停留的那麽久,幾乎是東西一放下就走人了,而且又是在半夜裏,除了玉辭心,很難被人注意。
郝滿星除了在他們進村的時候露過面,之後玉辭心出門去打聽他在哪兒,得到的消息永遠是村長在忙,有時間了自會見他們,在此期間,若是他們一群人養好了傷,可以随時離開。
玉辭心郁悶了,她找郝滿星其實是有問題想要問他的,可似乎他知道了自己想要問他的問題,就是不見她,讓她也無可奈何。
住在這個村子裏也算安全,村民們對他們也還蠻客氣的,雖然他們一行人很少除了玉辭心以外都很少出院子走動。
這天晚上,吃過了晚飯過後,玉辭心陪着自家的娘親坐在院子裏吹着風,聊着天,雖然大多數的情況下王妃都是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某個點發呆。她想盡辦法的想要逗她的娘親開心,想在她的臉上看到除了呆滞之外的情緒,可惜她将前世的很多笑話和故事講完了都沒見她變一下表情,很是挫敗。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有個年過半百的身影緩步而來,他面上帶笑,樂呵呵的走到玉辭心身邊放置的一條凳子上坐下,挑着眉道:“聽說你最近這幾天老是找我?是這裏的東西供應的不夠好?還是住的不舒服?你可以趁着現在跟我說說,回頭我讓他們來給你改改。”
“郝村長真是個大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小的一個村落裏,要見你簡直難如登天呢!”玉辭心雙手環胸的看着突然出現的郝滿星,翻了個白眼繼續道:“話說你這兒一個小村莊,看似簡單,實則裏面藏龍卧虎啊,連京城中高門大戶裏面都不敢天天享用的奢侈食材每天都輪換着半夜給我送過來,還有那些上品的療傷藥,啧啧……郝村長,你當初才收了我三千兩銀子,卻給了這麽多遠大于三千兩價值的東西,不會覺得虧嗎?”
“嘿嘿嘿,就知道讓他們半夜送東西瞞不過你,要知道你才一進村就發現了我村子裏不少的暗器陷阱放置的位置,能有你如此眼光和洞察力的人還挺少的,至少曾經來這裏的那些人就從來沒發現過。”郝滿星嘿嘿一笑,接着道:“至于你說的那些奢侈的食材,其實在我這兒還真不算什麽。我跟你講啊,你别看我們村莊小,後上山可是栽種了不少的東西呢,不過那邊布下了陣法,外人擅闖可是會丢命的哦!”
“哦?是嗎?我在這裏都那麽多天了,你這小小的村莊我三天前就摸的熟門熟路了,後山栽種了不少東西?你确定?那可是懸崖哦,貨真價實的懸崖,你能在那兒栽種東西,真是高人啊!”玉辭心說着,還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唇角,伸出右手對着郝滿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後山栽種了不少好東西,騙鬼呢吧!當她玉辭心真的是隻小白,不知道四處逛逛看環境啊!
“嘿嘿嘿……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這人咋這麽不懂情趣呢!”郝滿星幹笑了兩聲,埋怨道。
情趣?她和他一個年紀都一大把的人之間有情趣可言嗎?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吧,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或者說我們這一群人中有什麽是你感興趣的?别裝傻,阿達和阿爾第一天來送東西的時候就說了,你這村子裏已經很久不接收外人了,你放我們進來,還好吃好喝的供着,上好的傷藥給着,你要說你對我們沒心思,我可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說着,玉辭心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從凳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郝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