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保重!快去快回!”十八拍了拍十二的肩膀,一臉似要跟他永别了的表情,看的他差點沒把剛接到手的淨月的幹屍塞他懷裏去。
“兄弟,走好,哥兒幾個先走一步,宮外等你。”其餘的幾人也各自說了些讓十二珍重或者保重的話,氣得他在心裏直罵娘,這群損人,真是太欺負人了!
娘啊!兒子心裏好怕怕,這具幹屍會不會等下也像郡主方才在房間裏吓唬楊雨晴的時候一樣詐屍了啊?
獨自一人抓着淨月的屍體,十二一臉的害怕和嫌棄,心想着趕緊将屍體送回去,他真的好怕一會兒詐屍啊!
就在十二剛把屍體拖回停屍房門口的時候,地上還躺着先前被吓暈過去的魁公公,他想着要不就把屍體房門口得了,于是将屍體随意的放到了距離魁公公兩米處的靠牆的位置。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噼啪”的輕響,然後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朵綠幽幽的火苗,還跟着他的轉頭而晃動了幾下,吓的他“啊”的一聲長嘯,撒丫子似的跑遠了。
這一幕恰巧被玉辭心看在了眼裏,她身後跟着的包括元七在内的其餘十七個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看着十二被吓得蒙頭狂奔的模樣,一個個捂着嘴悶悶的笑出了聲。
“好笑嗎?”玉辭心忽然轉頭看向了那十七個人,臉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在朦胧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的動人心魄。
“咳咳。”元七輕咳了一聲,收住了笑,也提示了其餘的人别笑得太歡,免得等會兒就像十二一樣的倒黴。
剩下的其他人立即接收到了老大的暗示,一個個都正了正臉色,按奈下内心的笑意,一臉恭敬的看着玉辭心。
“其實我想說,好笑的話你們就多笑笑,這也沒什麽的。”看着先前還滿面笑容的暗衛們突然變得正色的模樣,玉辭心眨了眨眼,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們肯回頭看一眼身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身後?什麽身後?
一群被玉辭心牽着鼻子走暗衛們,傻愣愣的回頭往身後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看了腿軟的走不了才是最悲催的事。
隻見他們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幾個渾身是血的太監和宮女,他們的臉上盡顯青紫之色,一看就是被人虐打緻死的,如今,他們正慢慢的向他們飄來,沒錯,就是飄!每個人的四周都有綠幽幽的火苗上蹿下跳,還不隻是一朵,而是好多朵。
火苗的光将死去的宮女太監臉上的表情照亮,将他們臉上的傷疤、幹涸到黑色的血迹都顯現在這些暗衛的眼前,尤其是那些死人的嘴角都挂起了一道道陰森而又詭異的笑。
“啊……”
聽過男高音嗎?聽過一群男高音同時呼叫嗎?聽過一群男高音同時呼叫還帶着害怕情緒的聲音嗎?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玉辭心也不會相信是那般的慘絕人寰,慘不忍睹。她不忍自己的耳朵慘遭圖虐,連忙拔腿就跑,距離案發現場越遠越好。
不置可否,雖說這樣的地方在皇宮偏遠的角落裏,但玉辭心戲弄那些暗衛們弄出的動靜不小,還是驚動了皇宮中巡邏的侍衛,他們飛速的前往傳來聲音的方向,遠遠地就看到有十幾個人在那邊蒙着腦袋放聲大叫,一副受了好大驚吓的模樣。
侍衛們圍成一個圈将人包圍了起來,然後各自懵逼的看着在包圍圈中依舊慘叫着的暗衛們,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不許叫!都給我住嘴!深更半夜,竟敢私闖皇宮,還敢如此大呼大叫,成何體統!來啊,把他們通通給本官押下去,帶到侍衛營好生審問審問。”這群侍衛們的頭兒是一個五品帶刀侍衛,是有官職在身的,他一來就呵斥了一頓還在凄厲慘叫的暗衛們,然後命人将他們帶走。
元七的心理素質算是十七個人中最好的了,他開始也被吓到了,驚呼出聲,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郡主先去戲弄十二之時便能想通這是假的,并非真實。
隻是他還沒來得喝止那些暗衛,巡邏的侍衛這麽快就圍過來了,還讓他們看到了這些暗衛們如此丢人的一面,他都感覺到汗顔。
“趙大人,且慢!”元七開口阻止,然後撥開一那群被吓得抱成團的暗衛們,一臉尴尬的看着那名五品帶刀侍衛。此時被玉辭心戲弄了的暗衛也冷靜了下來,一個個垂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
“嗯?”聽到熟悉的聲音,趙大人定睛一看,居然發現說話的是個熟人,他兩還曾經一起當差過。趙大人看着元七,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後道:“元七大人怎麽到宮裏來了?本官并不記得九千歲在這宮裏啊。”
元七看着冷靜下來的十六個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等奉九千歲之命出來捉拿盜賊,一路追着盜賊進了皇宮,豈料路過這裏的時候碰上了詭異的事,這些死去的宮女太監不知道爲何忽然一個個都站起來朝着我們過來了,兄弟們受了些驚吓,一個不注意放跑了盜賊不說,還丢臉的放聲尖叫引來了趙大人,實在是抱歉啊!”
對着趙大人躬了躬身,元七面上帶着一臉歉意。
“原來如此,但元七大人你們真的是太大膽了,好在今天是本官當值,若是換了别人,指不定今天你們就必須要走一趟侍衛營了。”弄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趙大人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些低着頭找地縫的暗衛們隐晦的揚了揚嘴角,然後和元七寒暄了兩句,就帶着他手下的侍衛們撤離了。
“丢人!”見趙大人他們走遠後,元七惱怒的說了一句,心裏有些窩火的看着十六個暗衛們:“看看,看看,郡主一番戲弄,就把你們吓成了這副模樣,日後遇到比這還詭異的事,你們還不得被吓死?”
“老大,好像剛才你也叫了,還比我們叫的大聲……”十八是個耿直的孩子,元七數落他們可以,但他自己方才也丢人了,不能因爲他是他們的老大就把自己給摘出去。
“你!”元七語塞,咬牙切齒的看向剛才跟他頂嘴的十八,怒道:“回府後你自己領命去刷一個月恭桶,不刷滿時間,老子以後讓你在茅房常住!”
“老大,你欺負人!”十八聽到元七的話後,心裏震驚的看着他,老大這是在公然以身份壓制他。嗚嗚,心裏好委屈,憑啥老大剛才自己都叫的慘不忍睹還不讓人說,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