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換了個地方,而且渾身被裹着,玉辭心睡的有些不安穩,她薄被下的雙手掙紮了一番從被子下探了出來,放在面上,白皙的手臂就這麽暴露在上官烨面前,看得他的體溫直線升高。
上官烨狠掐了一下自己一下,雙眼閉了閉,然後轉身跑到浴桶旁,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衣物脫完泡進剛才玉辭心泡過的洗澡水裏。等到身體的溫度降下去,他才從水裏出來,找了塊帕子将身上的水擦幹,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裳。
重新走回床邊,他看着床上睡熟的玉辭心,将被子在她身上緊了緊,輕輕把人朝裏面推了推,然後轉身去吹滅了帳中燃燒着的蠟燭,和衣躺到了玉辭心的身側,隔着薄被,與她同塌而眠。
次日一早,玉辭心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擡手間碰到了一片細膩的肌膚,她順手摸了摸,發現是張臉,正要用力捏一下看看是不是還在做夢的時候,卻被身旁的聲音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摸夠了嗎?”上官烨皺眉的看着在自己臉上作怪的玉辭心的手,他好不容易在半夜才睡着,覺得還沒睡多久,這女人就把他吵醒了,而且還在他的臉上摸來摸去的。
“蹭”的一下坐起身,玉辭心轉頭看向了剛才出聲的某人,見他冷着一張臉看着自己,連忙抱歉的道:“我……抱歉啊,以爲是在做夢來着。”
由于她一下去坐起身,她後背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而上官烨還躺着,自然一下子就看在了他眼裏。他呼吸一窒,眼中的神色加深,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強着自己移開了視線,看着還沒有察覺到的那個女人出聲提醒道:“你先穿好衣服。”
說完,上官烨就起身,雙腳塞進了他昨晚脫在床邊的鞋子裏,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睡的有些許褶皺的衣服,大步朝帳篷外走去。
聽到上官烨的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玉辭心掀開被子看了看渾身上下光溜溜的自己,一瞬間就呆在了原地。
天啊,我都經曆了什麽?昨天明明睡得好好的,怎麽今天起來就成這個樣子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等等,玉辭心腦子裏忽然閃過了昨晚的畫面,她貌似出去轉了轉,然後聽到了某爲皇子與屬下的密謀,回到帳中後又吃了點東西,之後泡澡……
泡澡之後她就不記得了,該不會她在泡澡的過程中睡着了吧?
伸手扶額,有些尴尬的歎了口氣,玉辭心抱緊被子重新躺了回去。她閉眼強迫自己繼續睡,希望這是在做夢,可是卻怎麽也睡不着了。
想着昨晚上官烨回來,看到浴桶中光溜溜的自己,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情景。他還将自己抱到了床上,還和如此情況下的自己睡了一晚上,想想都有些尴尬。
不過轉念一想,幸好上官烨是個太監,不然換了别人,估計她早上醒來就不是這個事兒了。
可是玉辭心又哪裏知道,上官烨昨晚并沒有睡好,一是因爲身旁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的帶有緻命的幽香,二是因爲她那動不動就往人懷裏拱的睡姿,折磨得他半夜起來泡了好幾次洗澡水。
迅速的找來衣物換上,玉辭心喚來了紫芽,問她爲什麽昨晚上官烨回來不叫自己,紫芽的回答讓她欲哭無淚。
原來昨晚是自己讓紫芽守在門外别打擾的,上官烨回來了紫芽沒通報怪得了誰?
不再糾結昨晚的事,玉辭心讓紫芽伺候她梳洗好後,就出了營帳,此時的營地外的草地裏的草葉上還挂着一顆顆晶瑩的露珠,在朝陽的照射下透着别樣的色彩。
随意的去用了早膳之後,很快狩獵場的門口就有一扇銅鑼被敲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陛下有令,今日的狩獵将在一刻鍾後展開,還請各位做好準備。昨日的獵取成績已記錄,還望今日的諸位在獵場中更加英勇,獵取到更多的獵物。”
說話的是經常跟在宇文厲身邊的一個太監,他笑着對着大家拱手施以祝福後,就朝着宇文厲所在的營帳走去。
昨天聽到了某爲皇子計劃的玉辭心這時已經是躍躍欲試了,她回帳篷去換了件方便一些的衣服再出來,然後去挑了一匹駿馬,和在衆多參與狩獵的人選中,翻身上馬。
狩獵還未開始,但是人選卻已經就位,那些個皇子也一個個的打馬過來和大家聚在一團,玉辭心在馬背上,暗中觀察着他們的臉上的表情。
當她的視線掠過五皇子宇文珏的時候,稍作停頓了一會兒,因爲她看到宇文珏看七皇子宇文揚的目光有些異樣,雖然他隐藏得很好,但玉辭心還是看出了他眼神中帶着的點點殺氣。
做了那麽多年的殺手,任何殺氣在她的眼中都無法遁行,何況是一個皇子呢。
玉辭心垂眸,看來昨晚在她面前商議計劃的人中,是這個五皇子宇文珏無疑。不過另一個人是誰?
很快,宇文珏就告訴了她答案。因爲狩獵開始了,鑼聲一響,所有人都揚鞭策馬而去,隻有宇文珏動作稍慢的瞥了一個方向一眼,還暗暗地朝着那邊點了點頭,緊接着玉辭心就看到有幾個護衛裝扮的人随着方才七皇子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如果她沒看錯,跟随七皇子宇文揚一起的,還有長公主府的甯安郡主。雖然這個郡主自小就和她不對盤,上次她的生辰宴上她還警告過自己,但她性格率真可愛,并沒有真正傷害過自己,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被玉芷芊當槍使的。
她昨晚聽到了宇文珏打算做什麽,并不忍心讓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就被自己的表哥這麽算計,所以她環顧了四周之後,也朝着七皇子和甯安郡主去的方向策馬過去。
她不是好人,若是沒有聽到宇文珏的計劃還好,她可以袖手旁邊。可她既然聽到了,就不會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