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傅玉銘現在是十分懵逼的,誰能告訴他爲什麽他來找上官烨還能看到那位姑娘啊?而且他剛才還倒豆子似的把話都說出來了,真是大寫的尴尬!
“嗯?怎麽了?平常可沒見你這麽風風火火的闖進門。雖然這是你開的客棧,但好歹房間裏面住的是我好嗎!”上官烨的對于傅玉銘的突然闖入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他看着見到自己和玉辭心待在一起特别吃驚的傅玉銘,繼續道:“萬年鐵樹不開花,最近老是在我面前提到姑娘姑娘的,你這是瞧上哪家姑娘了?這種事情你得找未央說,他比較在行。”
“……”傅玉銘郁卒,目光有些哀怨的瞥了瞥上官烨,那姑娘現在就站在你邊上呢!
深吸了口氣,他平複了自己心下的尴尬與驚訝,對着上官烨努了努嘴,眼神有意無意的掃着他邊上的玉辭心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雲心郡主玉辭心。”簡潔的回答後,上官烨坐回到床邊的矮凳上,接着看之前沒看完的那些東西。
他看手中東西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了瞥,沒有錯過傅玉銘眼中的驚訝,好似在說玉辭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想來,兩人之前肯定是見過面的,雖然不一定熟識,但一定有所交集。隻是他看玉辭心淡淡的神情,好像并不是那麽一回事啊。
“平川王爺的女兒,聖上最寵愛的郡主?”傅玉銘疑惑的看着他,見他對着自己手中的東西看的認真,聽到自己的問話還點了點頭。他突然沉默了,郡主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玉辭心從見到傅玉銘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原本帶笑的臉就冷了下來,怎麽又遇到這人了?聽着他與上官烨熟稔的語氣,想來應該是他的朋友。隻是……上官烨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朋友的?
不得不說,其實玉辭心誤會傅玉銘了,他不是死纏爛打,隻是想要留住她,問問她的姓名和來曆罷了。畢竟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子,還不清楚對方姓甚名誰,日後茫茫人海中,要他怎麽找?
将“雲心郡主”這四個字在心底繞了一圈兒的傅玉銘心頭有些不确定起來,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好像上個月烨兄大婚的對象就是雲心郡主吧?
“烨兄,她……你……你們上個月……”傅玉銘有些不敢肯定他自己的猜想,他的眼神在玉辭心和上官烨身上來回瞟着,說話也有些磕磕巴巴起來。
“上個月初七,我們大婚。”上官烨依然垂着頭,陳述着既定的事實。
媽的!老子這是什麽運氣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居然是烨兄的妻子!即使涵養再好,傅玉銘也忍不住在心裏爆了粗口。
他幽幽地看了眼玉辭心,眼中帶着糾結。深吸了一口氣,他開口道:“烨兄,我剛想起來還有事沒辦,就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上官烨回應,他就轉身拉開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門,慌忙的走了出去。
上官烨狐疑的擡頭,看着傅玉銘離開,眼中若有所思。
這讨厭的人都離開了,玉辭心想起她要拜托上官烨去懲治那兩個貪官,自然是要把證據給他送來的。于是,她也準備走了,不過在臨出門前,她回頭沖上官烨俏皮的笑道:“九千歲,跟你說個秘密吧。你剛才那個離開的朋友,不巧在半個時辰前剛被我罵了,罵他的話就是他一進門說的那些。”
等玉辭心走後,上官烨才注意到她說的話,她說她罵了傅玉銘。爲什麽要罵玉銘呢?想到此,他不禁回憶起方才傅玉銘進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他說有個姑娘罵他死纏爛打、不依不饒。是了,就是這句。可這和玉辭心有什麽關系?
再仔細想了想,他記起傅玉銘說那個姑娘就是上次在他母親墳前彈琴的人,而且上次未央回來告訴他,說玉銘動了春心了,難不成玉辭心就是那個墳前彈琴,讓他動了心的姑娘?
想到這裏,上官烨閉了閉眼睛,雙手不自覺地收緊,他竟然不知她在不經意間就撩動了他好友的心弦。
“元七。”沖着門外喊了一聲下屬的名字,他才漸漸地将眼睛睜開。
“主子。”元七從門外進來,彎着腰低着頭,等待着上官烨的吩咐。
“你去跟着郡主,看看她如今住在何處,順便暗中保護她,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此外,注意一下最近與郡主接觸的人,不論是誰,都要給我作詳實的彙報。”歎了口氣,上官烨将元七派了出去。
她能吸引傅玉晟的目光,那自然也能吸引其他人的,雖然她在他眼中是如同棋子一般的存在,但是在這顆棋子還在自己視線範圍内的時候,他打心裏不希望她與别的男人有所接觸,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行。
元七領命的出了客棧,在門口商販的指引下朝着玉辭心離開的方向而去。因爲有之前暗衛跟丢了的事件發生,這次元七遠遠地綴在玉辭心主仆二人身後,絲毫讓人察覺不出有人跟着,就連敏銳非常的玉辭心都沒發現。
可以安心的将手中的事情甩給上官烨做,沒了包袱的玉辭心格外的輕松惬意。自她從客棧出來以後,她就帶着煙凝閑逛着,時不時的在攤位上買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準備帶回去給知春她們。
天色臨近傍晚的時候,玉辭心才心滿意足的去酒樓打包了幾份可口的飯菜,順帶還去藥鋪買了些生肌淡疤的藥膏後,才慢悠悠的朝着知春她們買下的宅院走去。
回到院子後,她把飯菜都留給了知春她們,然後獨自拎着碗人參雞湯,帶着那些藥膏往知冬的房間去了。知冬的傷勢至少還要在床上躺個五六天左右的時間,要等傷口結痂愈合了,才能慢慢下地走動。
而且古代的醫療技術有限,傷口愈合的不好還會留疤,不像現代那樣,不想要疤痕可以去做美容手術。
玉辭心進屋的時候,知冬已經睡熟了,她将東西放在了知冬的床頭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後,再一次将早上煙凝給她的那個盒子拿了出來,打開看了看裏面裝着的三件物什,尤其是那副畫像,她一直在想,畫中人到底是誰?與她和她娘親又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