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找死的是誰?”話落,白袍公子便與那二人纏鬥了起來。他們手中有長兵利器,而他卻隻有一把折扇在手,與二人打鬥了好一會兒居然沒落下風,竟還呈現壓制之勢。
煙凝縮在床角,看着那刀劍無眼的打鬥,隻覺得心驚肉跳。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白袍公子便将店家和小二制服在地,他點上了二人的穴道,然後朝着煙凝的方向而來,溫聲的問她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的話。
煙凝看着他,呆滞的搖了搖頭。她身在怡紅院那麽些年,也見過不少俊美非凡的男子,可是卻在看到他妖媚容顔的那一刻,被迷的亂了心神。
他長得很好看,容貌較之于九千歲上官烨也毫不遜色,相反之下還多了幾分妩媚,連是女子的煙凝也在心中自愧不如。
時間過了很久之後,随行的兩個護衛才撞門進來,他們可能是吸進了迷煙剛醒來就跑過來了。一進屋就看到縮在床角的煙凝和站在邊上的白袍男子,以及地上被點了穴的店家和小二,兩個護衛有些懵,這是個什麽情況?
“姑娘沒事吧?”護衛中年齡稍大的一個人關切的問着煙凝。
煙凝搖了搖頭,嗓音有些顫抖的開口:“沒事,隻是受到了點兒驚吓罷了。”
她眼中帶着感激的看了看在一旁站着搖折扇的白袍公子,對着兩名護衛道:“剛才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幸好有他在,如若不然,我可能已經死在他們的刀下了。”
說着,煙凝還憤然的指着地上僵硬不動的兩人。
“你們把這兩人送去衙門吧,這家店看樣子開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暗中打劫搶占了不少人,今天遇到了,也算是爲梅雨鎮的百姓以及來往住宿的其他人除了這一害。”白袍男子對那兩個護衛交代了一句,随後他将展開的折扇收起“啪”的一聲,然後在地上的兩個人腦袋上各敲了一下,力道十足,讓他們的腦門上瞬間腫起了一個大包,疼的兩人嗷嗷直叫,可就是身體動不了。
侍衛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下眼神,然後留下一個人照看着煙凝,另一個人去找了根粗大的麻繩将人捆起來,解開了穴道,拉着帶去了衙門。
“姑娘既然沒事了,那在下就告辭了。”話落,剛才幫忙的男子就要跳窗而去,煙凝聞言,急忙将人叫住道:“今日多謝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來日若是有機會,煙凝定會厚禮相謝。”
“姑娘言重了,在下秦未央,隻不過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今日若不是姑娘,遇上了其他人在下也會出手的。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若是有緣,他日定會再會。告辭。”說完,秦未央對煙凝拱了拱手,然後直接從窗戶那裏跳了出去,運起輕功,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隻餘下一道白色的殘影。
後來的兩天裏,煙凝在回來的馬車上時不時的會回想起那天救她的那個名叫秦未央的白袍男子,不知不覺間感覺心跳開始慢慢地加快,再加快。她的臉也逐漸發熱,直到溫度滾燙。
除了遇上秦未央這件事,煙凝還将她回到湘州祭拜親人所發現的一些事都講了出來,那些都與她爹娘的死有關。
玉辭心仔細的聽着,煙凝所講述的幾乎和春夏秋冬她們四人查到的消息差不多,隻不過唯一一點不同的是煙凝說當年她爹爲了能打理好生意,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記錄在冊,生怕遺漏了什麽,并且将那本記錄的冊子藏在了一個隐秘的地方,除了她爹爹阮志宏,沒有誰能找到。
當年煙凝的爹爹突然蒙冤下獄,下獄的原因還是他經營的店鋪賣的東西摻了毒,毒死了不少人。那時候阮志宏才剛巡查完那幾家商鋪,并且仔細的做好了記錄,結果還沒回到家中,人就被衙役帶走了。這一去就沒再回來,那本小冊子也不知在哪兒。
聽說當時指正阮志宏的有好幾個人,那些人除了受害者外,還有個是阮家的家仆,阮志宏十分信任的随侍。是他被兩個狗官收買,僞造了證據,才害慘了阮志宏一家。
此次煙凝回去,剛好碰上了當年他們家的管家,是管家将這些事情告訴她的。管家還說那個随侍在阮志宏死後,很快的收攏了幾家阮家的産業,然後買了個大宅子和兩塊地,做起了生意。如今經過八年的發展,他已經在湘州當地頗有些威望了。
兩個狗官奪了阮家家業後,還明目張膽的霸占了阮家的房子,現在就算煙凝懷疑小冊子在阮家老宅裏,也進不去,所以她忍者心裏的急躁,把消息帶了回來。
玉辭心聽後點點頭,對煙凝說過段時間她要親自去湘州走一趟看看,囑咐她現在不宜打草驚蛇。而且宇文厲的壽誕在即,她作爲郡主确實不能不去,隻好将此事先延後一段時間,反正那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不急于這一時。
次日,玉辭心出了府門去城外的宅院裏,找到了梅蘭竹菊四人,讓她們打聽一下秦未央的底細,查查他是何人。畢竟他那天出手救了煙凝,按理說應該讓煙凝去當面道謝的。
再過五天,就是宇文厲的壽宴了,玉辭心身爲郡主,自然是要準備一份精美的禮物給他的。于是,從梅蘭竹菊四人那裏出來,她就直接去了街上的鋪子裏挑選送給皇上壽誕的禮物。
她今天穿着一襲粉色的衣衫,發髻梳的是一個單螺髻,兩隻翡翠朱钗斜插在上面,模樣簡單卻不失典雅。
穿過了幾條繁鬧的大街,玉辭心來到了一家專門賣玉石玉雕的商鋪,她走進去,在鋪子裏的展示架前來回轉了一圈,才挑了一個雕刻着“壽”字的镂空屏風。
她走到櫃台前,吩咐掌櫃的将她選中的那個屏風送去她留下的地址,然後便走出了店門,想再去看看别家的商鋪有沒有什麽好的東西。
在轉過街角的一家珠寶商鋪的時候,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從不遠處的酒館出來,帶着随從大搖大擺的閑逛着,時而條條這個鋪子的毛病,時而找找那個攤子的茬兒。那些被他挑毛病和找茬兒的人原本不怒目而視,但看了看他衣服的料子後,立馬轉變了态度,連連賠笑。
忽然,公子哥身後的一個随從眼尖的看見了迎面向她們走來的玉辭心,便很狗腿的湊到他面前道:“少爺,您瞧,前面有個美人正往您這邊走呢!姿色堪稱一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