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凰故意的壓低了聲音,稍微的靠近了琴笙的耳畔,一字一句的小聲說道。
“琴笙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這一次是你們焰族大局侵犯我神族,而我神族恰好又與天族聯姻……你說四方帝君,這一次還能說什麽呢?”
琴笙聞言頓時暗叫不好,她錯了,她怎麽能想着帶兵前來神族呢?
焰族在衆目睽睽之下侵犯神族……
而又恰逢神族與天族聯姻……
天族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麽這一次她和她帶來的士兵們,必死無疑,并且焰族還不能說什麽。
失策,失策,她不應該從焰明哪裏騙來兵符。
“你,楚傾凰你想要做什麽?”
琴笙驚恐的瞪着楚傾凰,明明已經想到了一切不該有的嚴重後果,但是還是想要從楚傾凰這裏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否認和希望。
“我想要做什麽,你……不是很清楚的嗎?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楚傾凰将聲音壓得更低了,說完這些話之後,還向着琴笙的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瞬間琴笙瞪大眼睛,擡起顫抖無力的手,向着她的左胸而去。
“不,這是我的,是焰哥哥送給我的,你不能拿走……”
楚傾凰看到琴笙這瑟瑟發抖的樣子,突然大笑了起來,她一臉精緻的淡妝,隻是唇色稍稍的紅了一些。
她的這一笑,更是顯露了她的絕代風華。
“我不能拿走?我爲什麽不能拿走,這是我的心髒,你放心,以你現在的修爲,沒有心髒也死不了……”
“不……”
琴笙幾乎是咆哮而出,沒有心髒的确是死不了,但是卻會讓她逐漸老去。
她擁有這年輕貌美的容顔,都沒有能走進祭焰的心,如果沒有了絕好容顔,祭焰隻怕是見都不想見她了。
楚傾凰眼中笑意更濃,直接一掌拍向了琴笙……
琴笙被推的很遠,然後被水元素的繩索困住了四肢,整個呈現出了一個大字的一形态。
楚傾凰的手中,已經握住了上一次在神域的時候準備剜心用的黑鐵玄晶匕首。
匕首劃過了空氣,發出那種特别鋒利的嗡嗡聲。
琴笙用力的掙紮卻是沒有半點動靜,因爲她已經被禁锢在了那裏。
“不要浪費體力了,我隻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這全身上下都是傷,我看着都覺得辣眼睛啊。”
楚傾凰故意一步步的慢慢的走向了琴笙,而此刻神族之外,天族與神族一起在對付焰族的士兵。
楚傾凰每靠近一步,琴笙的呼吸就沉重一次,想要逃離卻是怎麽都沒有辦法避開。
盡管楚傾凰走的很慢,但是還是來到了琴笙的面前,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抵在了琴笙的左胸之上。
“啧啧……這麽漂亮的身體……”
滑落,匕首便已經劃破了琴笙的胸膛,溫熱的鮮血順着傷口快速的流淌而下。
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
“我看到了……”
楚傾凰或許是覺得那傷口不夠大,将匕首的丢在地上哐當一聲,兩手個握着傷口的一邊,用力的向着兩邊撕扯。
動作粗魯,毫無疼惜之意。
鮮血流淌得更快速了。
“楚,傾,凰!”
琴笙此刻是全身都疼,更是害怕,害怕得哪怕是被禁锢了,身體都在顫抖。
“我在,我的耳朵不聾,你不用叫的這麽大聲,我已經看到了那顆跳動的心髒了……還好,還是紅色的……我以爲跟了你之後會變色,還好,還好,還沒有變色。”
楚傾凰的右手已經伸進了琴笙的胸膛裏,這和上次取沉月的心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楚傾凰雖然腦子裏依然有自己被剜心割肉的情景,但是卻是很清醒的,心也不疼,呼吸也很順暢,好像比以前更加的順暢了。
“你……”
琴笙已經說不出話來,她隻是怒瞪着楚傾凰,與此同時臉色慢慢的失去了血色……
“這心髒跳動很正常……”楚傾凰剛剛說完,一個用力就直接将那還在跳動的心髒給取了出來,頓時就想起了琴笙那撕心裂肺又有些沙啞的慘叫。
“啊!”
琴笙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很快就又睜開了眼睛,果然她不是凡人,在沒有心髒之後,并沒有立即就死亡。
看來這顆心已經修補了她曾經的重傷!
楚傾凰已經第一時間将那顆還有跳動的心髒送到了琴笙的面前。
琴笙别開臉不想看,卻被楚傾凰強行的扭過頭,并且用法力不讓琴笙閉眼,讓琴笙看到她手上的心髒。
楚傾凰的視線也慢慢的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心髒之上,隻是瞬間她的笑意就突然消失了。
又是一把掐住了琴笙的脖子,“你居然敢李代桃僵!”
琴笙欲哭無淚,什麽李代桃僵,她怎麽聽不懂啊……
“你……你說……什麽?”
“這不是我心!我的心是九竅玲珑心,你将我的心拿到哪裏去了?”
楚傾凰憤怒的一握緊拳頭,那一刻鮮紅的心頓時就血濺當場,然後被楚傾凰無情的丢在地上,并且還用腳碾壓了幾下。
“琴笙,你是故意的吧,知道來找我情況不一定,所以就換了一顆心來見我……你以爲,我會就這麽放過你嗎?”
琴笙一臉苦逼,她垂眸看着地上那已經是一塊淌血血肉的心髒,頓時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那就是我的心,就是祭焰哥哥給我的心,楚傾凰,心你已經拿走了,爲什麽還要污蔑我,你以爲你這樣說,就能破壞我和祭焰哥哥感情嗎?”
琴笙拼盡全力終于說出了幾句話來。
楚傾凰已經毀掉了那顆九竅玲珑心,現在居然還想要挑唆祭焰對她的好,就算是祭焰不愛她,但是那顆心卻是真的,是她親眼看到祭焰從楚傾凰的身體裏挖出來的。現在無論楚傾凰說什麽,她都是不會相信的,祭焰不會用九竅玲珑心做動作,再說了當時的她如果沒有九竅玲珑心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