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憶的另一隻手正掐在易靈的脖子上。
“孩子,你放了孩子,有什麽沖我來,我來換孩子。”
月傾城已經好了很多,他就站在軟榻前,一臉驚恐的看着血憶。
“你……”
血憶抿嘴嘲諷一笑,并且故意湊向了孩子,用力的在孩子身旁吸了一口氣。
“剛出生的孩子,嫩着呢,你,又有什麽資格和這孩子相提并論呢?”
血憶看都沒有看一眼月傾城,他的意思卻是讓楚傾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血憶是僵屍,他應該是想要吃了這孩子吧。
不,絕對不能讓血憶吃了這孩子。
“血憶,我來換孩子吧。”
楚傾凰突然開口了,她過去還有機會,她知道帝黎宸是不會讓她有事的。
“你……啧啧……你過來不是不可以,不過……”
血憶的話并未說話,居然将易靈給砸了出去,一把又抓起了還未蘇醒的洛雲菲。
“血憶,你要做什麽?”
楚傾凰這一次是被吓到了,洛雲菲的身邊本就虛弱,血憶這般會害死洛雲菲的。
“做什麽?你懂的,既然要換,那就過來,帶本尊離開這裏……”
血憶怪異的沖着帝黎宸笑了笑,他覺得現在他手上有王牌,帝黎宸根本就不敢動。
他不但可以吃了這個孩子,還能抱得美人歸,至于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等他離開這宮殿,直接丢給帝黎宸就好了。
“離開,既然是要離開,那你過來啊,大門在這裏……”
楚傾凰剛剛準備邁步過去,但是突然又停了下來。
“小美人,你可不要想蒙我,你知道的,我可以讓這個女人立馬玩完!”
血憶作勢更加用力的掐着洛雲菲的脖子。
“住手,我知道,你過來!”
楚傾凰一臉陰冷的盯着血憶的手,她知道血憶是不會對洛雲菲手下留情的。
“血憶,你若是敢傷害雲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易初晚一掌将楚曼姝給拍飛,凝眉的看着還未蘇醒的洛雲菲,視線從洛雲菲蒼白的臉,一路下滑,很快就到了她那已經平了的腹部。
孩子,已經生了。
并且在血憶的手上。
“你,小子,本尊連你們敬重的國師都不放在眼裏,你以爲你是誰啊!”
血憶嘲諷輕笑,他壓根兒就沒有将易初晚當做一回事。
楚傾凰向着帝黎宸發出了求救眼神,心靈傳音道:師父,現在該怎麽辦,雲菲恐有危險。
帝黎宸面無表情,心靈傳音應道:你且帶着他往門口去,爲師設法将洛雲菲救出來,你切記小心。
楚傾凰得到了帝黎宸的回答,知道帝黎宸會考慮她的感受救下了洛雲菲,自然是放心不少。
“血憶你要走就快點,她的身體很虛弱。”
血憶抿嘴輕笑,“小美人,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座歡愉嗎?”
楚傾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沖過去一巴掌拍在血憶的臉上,但是現在洛雲菲在血憶的手中,她不能沖動,隻能忍!
“放下雲菲!”
可是就在楚傾凰都要忍的時候,易初晚卻是不淡定了。
他看到洛雲菲腹部的血迹,還有低垂的雙手,心中十分的擔心,哪裏會讓血憶将洛雲菲給帶走。
月傾城也已經靠攏了過來,他自然也不願意洛雲菲犯險。
“找死!”
易初晚已經沖向了血憶,血憶直接将洛雲菲一丢,一掌就打在了洛雲菲的左胸,昏睡的洛雲菲當即吐出了一大口的血,人也清醒了過來。
易初晚飛撲過去,直接将洛雲菲給接住了,而楚傾凰也不閑着,與帝黎宸一起攻擊向了血憶,成功的将孩子給救了下來。
楚傾凰抱着孩子,快速的回到了洛雲菲的身邊。
洛雲菲虛弱的睜眼,看清了易初晚,眼中是不減的嫌棄和憎恨。
“雲妃娘娘……”
楚傾凰抱着孩子蹲了下來,将孩子送到了洛雲菲的面前。
“孩……子……”
洛雲菲看到楚傾凰懷裏的孩子,紅着眼眶,居然笑了。
原本想要伸手去撫摸孩子,可是雙臂無力,手在半空中,就又自己垂落而下。
易初晚已經握住了她的手,“雲菲,你是不想要摸一摸孩子,我幫你……”
易初晚的話剛剛一出口,洛雲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
“放開我……”
洛雲菲吃力的看向了月傾城,對這月傾城淡淡一笑,“傾城,過來……”
月傾城原本并不認識易初晚,不過卡勞洛雲菲眼中的嫌棄和憎恨,就已經猜到了這個人就是那個渣男。
但是這渣男到底是孩子的父親,他站在原地,想要等洛雲菲的選擇。
可是就這麽兩句話的時間,洛雲菲憎恨易初晚,叫他過去。
一時間月傾城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縱然是面對這個修爲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的渣男,他不帶任何的怯意,直接走了過去。
“請将雲菲還給我,她是我妻子!”
妻子,這個詞語,就算是月傾城的皇後,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在月傾城的心中,妻子,隻是洛雲菲。
洛雲菲笑了,就如同春日裏盛開的的桃花,分外美麗。
“夫君!”
她明明呼吸都勻稱,卻還是清楚幹脆的叫了一聲。
當她的夫君二字出口,易初晚的臉色暗黑到了極點,他隻覺得全身的血脈都要凝固了。
她居然叫别人夫君,而他卻沒有資格的管。
月傾城也不管易初晚是不是願意将洛雲菲還給他,直接就過去将洛雲菲給搶了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雲菲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你很好……”
洛雲菲親眼目睹了,月傾城爲了她,與楚曼姝激戰,親眼看到了月傾城身上的每一處傷是怎麽來的。
都是因爲她!
“你既然保護不好她,爲何要和她在一起?你有三宮六院,又爲何要占着她呢?”易初晚卻是突然說話了,盡管懷裏已經空了,但是他卻并未起身,而是冷淡淡的看着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