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菲,不是我不想你幸福,而是易初晚的懦弱根本就給不了你幸福,昨日能因爲一個尚幽藍如此對你,明日一定會因爲其他的什麽舍棄你!
“她葬在了哪裏?”
易初晚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然後絕望的握緊了拳頭,可是有種瞬間松開,一掌重重的劈在了地上,竟是将手陷入地面半尺深。
“請你告訴我,雲菲的墓在哪裏?”
握草,這渣男,現在居然還想知道洛雲菲的墓在哪裏!
他想要做什麽?
祭拜?
還是讓洛雲菲屍體都不得安生嗎?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今天是爲了尚幽藍而來,你要麽讓我進去殺了尚幽藍,要麽就與我一戰!”
楚傾凰癟了癟嘴,對于此刻易初晚的變化,始終都是懷疑的。
“我不會讓開的……”
易初晚突然慢慢的起身,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倒是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麽。
不過楚傾凰時刻準備着戰鬥,不會讓開?渣男,剛才還是一副深愛洛雲菲的模樣,現在她要進入殺了尚幽藍給洛雲菲報仇,他卻是不讓開。
就在楚傾凰準備作戰的時候,易初晚也已經拿出了他的武器,拿一柄淺金色的扇子。
“你和我一起進去,我能給你的隻有她的屍體!”
易初晚卻是握着扇子,突然轉身向着屋裏而去,他的步子比先前沉穩了不少,但是身上卻是散發着讓人膽寒的殺意。
楚傾凰一臉懵逼的蹙了蹙眉,易初晚這是什麽意思啊?
難道易初晚不是要和她一戰,也不是要殺她,而是要去殺尚幽藍?
這不對吧,易初晚當初抛棄洛雲菲,選擇就是尚幽藍,現在怎麽會去殺尚幽藍呢?
詭計,這絕對是易初晚的詭計。
沒錯這是易初晚的詭計,今天她出現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易初晚的詭計。
易初晚應該還是想要殺她的吧!
楚傾凰擡眸看了看空中像是一個雕像一般沒有任何動作的帝黎宸,他就那麽站在空中一動不動,難道就不怕,易初晚暗算她嗎?
“易初晚你想要诓騙我進去?”
“楚師妹,你可不是如此膽小之人,你覺得你我現在的修爲,會那麽快就得到結果嗎?你放心現在尚幽藍已經半截癱瘓,丹田碎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易初晚停下了腳步,隻是輕輕側頭的看着楚傾凰。
楚傾凰依舊是對易初晚的話半信半疑,正準備用心靈傳音問帝黎宸似乎,帝黎宸已經輕飄飄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并且握住了她的手。
帝黎宸此刻是隐身狀态,并且收斂了所有的氣息,所以易初晚是察覺不到帝黎宸的。
楚傾凰看着帝黎宸,帝黎宸卻将先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觸落在楚傾凰的唇上。
楚傾凰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和楚傾凰一起進去。
安靜的房間裏,彌漫着濃郁的藥味,門窗沒有經常打開通風,所以裏面的空氣很渾濁。
東西十分的淩亂,到處都是藥碗,髒衣服,在藥味之餘還有一些汗臭和尿液已經穢物的臭氣。
楚傾凰一進去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易初晚居然和尚幽藍住在這樣的狗窩裏。
真是很難想象易初晚這個素來愛幹淨的男人,怎麽能忍受這樣的一切。
“尚幽藍上次重傷之後,就癱瘓了,并且也不能修煉了,但是她又不想其他人知道她成了廢物,所以就沒有讓其他人來照顧她……”
易初晚進屋之後便向着楚傾凰解釋道,他似乎已經對于房間裏的一切早已經習慣了。
不管是視覺還是嗅覺,他都沒有任何嫌棄之色出現。
不過他的視線确實落在了床上那個已經睡下,面色蒼白消瘦得不像話的尚幽藍身上。
尚幽藍!
楚傾凰瞪大眼睛的看着床的人,如果不是認真看,她還真的認不出,這是尚幽藍!
她不是狂傲的很嗎?
她不是目中無人嗎?
原來癱瘓了,也不過如此機,癱瘓了也不敢讓碧海閣的其他人知道。
“尚幽藍!”
尚幽藍突然聽到這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驚恐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楚傾凰。
“你……你是……虛無神界的神女?”
尚幽藍見過無數女子,但是卻沒有一個像楚傾凰這般美麗,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楚傾凰。
隻是她不知道楚傾凰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日她伏擊洛西風兄妹的事情,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如果當日沒有楚傾凰出現,洛西風兄妹早就已經死了,而她也不會變成今日這生不如死的模樣。
“看來你還記得我!”
楚傾凰輕輕的松開了帝黎宸的手,她給了帝黎宸一個充滿柔情的眼神。
帝黎宸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眸底卻是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暖意。
“楚傾凰你來這裏做什麽?”
尚幽藍動了動自己能動的地方,擡起手來指着楚傾凰。
“易初晚是你帶她來的嗎?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仇人,你居然還将她帶來,你是想要她看我的笑話嗎?”
很快尚幽藍就又看向了易初晚,眼中充滿了驚恐,不斷的質問。
“你覺得她是來看你的笑話的嗎?”
易初晚那沉寂的臉上,表情十分的微妙,不但是尚幽藍看不懂,楚傾凰也是看不懂的。
不過帝黎宸卻是時刻都跟在楚傾凰的身旁,手中那一道保護盾的氣流球是随時能出手,将楚傾凰護在其中。
“那你帶她來是爲了什麽?”
尚幽藍雖然是不解,但是她覺得易初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易初晚是世上最疼愛她的人。
“你難道是想要給我報仇?”
報仇?
楚傾凰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易初晚莫不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将她騙進來,然後殺掉!
幸好,她有帝黎宸在身邊,她也有自己的本事!
“本事是在手上取的,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了!要做什麽,放馬過來,姑奶奶等着呢!”楚傾凰抿嘴輕笑,面對此刻這樣的情況,都沒有表現出半點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