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凰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直是沒有一點人性!
“師父!你覺得你陪嗎?幾次三番的,我都勸你不要濫殺無辜,可是你從來都是不屑的,你不但用無辜的人煉藥煉毒,你還和夏淺惜一起将活人變成僵屍,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安義楠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糾結,眼中卻又有一絲期盼和喜悅。
“安義楠,爲師做了那麽多,還不都是爲了你,爲師成功了,會将一切都交給你的……”
尚倫在這個時候,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懼意,他知道安義楠爲人正直,他過去的所作所爲安義楠都是十分痛恨的。
現如今,他又幫着夏天賜,制造了許多的僵屍出來,所以此刻安義楠要殺他也是未可厚非的。
但是他不想死啊!
沒有一個人正常人是想死的!
“哈……”
安義楠一陣冷笑,這就是他的師父,他夢想着自己能學到更多的醫術和毒術卻是遇到了這樣的師父。
他那烏黑的眼眸在月色之下,顯得有些迷蒙。
“你到了現在都還不知悔恨嗎?那麽多無辜的人因爲你的一己私欲而死,那麽多無辜的人被你變成了僵屍,禍害更多的人……”
安義楠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出來:“尚倫,你果真是沒有良心的!”
噗嗤!
話落,他手中的長劍,猛地刺進了尚倫的左胸!
尚倫那本就有些顔色不對的唇,頓時就血從空腔溢出來……
他那雙賊眼,緊緊地盯着安義楠……最後揚了揚脖子,便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尚倫死了!
安義楠卻是丢掉了才從尚倫身體裏抽出的長劍,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自知尚倫縱然有萬千不是,但是到底是他的師父,他卻是殺了自己的師父。
“啊!”
一聲咆哮,難消他心頭的自責和怒火。
一隻手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肩上,一抹淡淡帶着花香的氣息,在空氣裏流動。
他還未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了楚傾凰的聲音,“尚倫作惡多端,你無需自責,你這是在拯救即将遇害的人。”
楚傾凰站在安義楠的身後,她明明知道帝黎宸就在空中看着自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靠近安義楠。
她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要告訴安義楠,今日安義楠的舉動是沒有錯的。
“楚姑娘……”
安義楠那雙充滿悔恨和自責的眸子,在看到楚傾凰的時候,剛才那掙紮的情緒逐漸的淡去……
“什麽都不要說了,你在尚倫的身邊時間不短了,他做了什麽,甚至是碧海閣做了什麽,你都是很清楚的……你比誰都清楚,你今日所爲,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對上安義楠的眼睛,楚傾凰突然有種不想要将其餘碧海閣的弟子殺盡的想法。
或許留守碧海閣的弟子之中,就有着和安義楠一樣的人。
安義楠慢慢起身,他的視線一刻不離的落在楚傾凰的臉上。
“義楠明白,多謝楚姑娘!”
“你能明白就好!”
楚傾凰輕輕點頭,便已走向了穆餘舟,僵屍沒有了,碧海閣與夏天賜勾結的弟子也沒有了,夏天賜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投向了,在這月夜逼宮的事情,已經差不了。
“師父……”
穆餘舟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看到楚傾凰出現,他立馬将九節鞭收起來。
“事情差不多了,你可以去看看國君了……國君隻怕是已經時日不多了。”
楚傾凰望了一眼空中的帝黎宸,她也該回去了,帝黎宸已經在空中等她很久了。
“是,弟子告辭!”
穆餘舟其實很清楚國君的情況,就連楚傾凰都說沒救了,那自然是……今夜又有夏天賜逼宮謀反,隻怕是……
“臨風使者交給你了。”
穆餘舟離開之後,楚傾凰這才想起夏冰兒還在那裏。
臨風使者點了點頭,就将夏冰兒給帶走了。
易靈身上全都是血漬,她自己都有些嫌棄,正要進入楚傾凰的空間,去換身衣服洗個澡,身旁卻突然多出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手腕一緊,一聲低沉又緊張的話語傳入耳中,“你可是受傷了?爲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不告訴我,你讓我去尋找沙冰是不是故意支開我?”
夜暮白低沉着一張臉,又緊張,又生氣的緊握着易靈的手腕,像是要将易靈的手腕給捏斷一般。
易靈吃痛那原本疲憊的臉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她又緊張,又不安的看了看夜暮白。
這個狐狸想要做什麽啊,不知道現在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放手!”
易靈咬了咬牙,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不放!”
夜暮白卻是如無旁人一般的吼道,頗有一些小孩子發脾氣的意味。
“夜暮白你瘋了,他們都在看着我們呢!”
易靈尴尬的咬了咬唇,不是都說狐狸很聰明嗎?她怎麽就遇到了夜暮白這個傻瓜呢!
夜暮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皇宮,而周圍除了屍橫遍野,還有楚傾凰,千幻,焰雲,安義楠……
還有空中的帝黎宸!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此刻都在盯着他和易靈看,而他正握着易靈的手腕。
“千幻,你不是說餓了嗎,我們回去吃點東西吧。”
焰雲也是十分的尴尬,因爲他的那個位置,雖然距離夜暮白還易靈不近,但是卻是最能看清楚情況的。
千幻當然明白其中含義,頓時就與焰雲一起進入了空間。
兩大神獸一離開,這次換楚傾凰尴尬了,早就懷疑易靈和夜暮白有情況,現在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證實。
尴尬,大寫加粗的尴尬!
“咳咳……那個暮白啊,易靈今夜可能受傷了,你帶她回去好好的療傷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楚傾凰說完,直接拽着安義楠一個瞬間移動離開了,她是要給易靈和夜暮白制造機會。唯一的辦法,自然是清場啊,唯一修爲低的就隻有安義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