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請坐,相識就有緣,不如我們一起痛飲一杯。”
“小女酒量不好,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喝酒就免了,不過我可以幫尚管事斟酒。”
夏淺惜并未及時的撤回手,而是任由着尚倫這麽當着夏天賜的面握着。
而夏天賜在一旁隻顧着自己喝茶,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尚倫握着夏淺惜的手一揚。
楚傾凰在隔壁看着都心寒,雖然也是不喜歡夏淺惜,但是到底夏天賜是夏淺惜的父親,這麽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夏淺惜被尚倫那樣的人渣輕薄呢?
看來上次給尚倫的教訓,根本沒有讓尚倫長記性,不管是繼續那樣對待碧海閣的女弟子,在外面依然是那般的不知收斂。
興許是感覺到楚傾凰的怒火中燒,帝黎宸的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心靈傳音道:看戲,就好好的看,入戲太深,爲難的是自己。
楚傾凰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此刻她正在看戲啊,立馬用心靈傳音回道:師父,那夏淺惜現在是什麽級别的僵屍,怎麽感覺比沉月強很多啊。
帝黎宸側頭看看隔壁房間的幾個人,道:其實夏淺惜的級别并沒有沉月高,但是她的修爲卻是比沉月高出很多,她沒有用痋術!
“夏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如此也罷,我們還是先給靈器淬毒吧。”
尚倫順着夏淺惜的視線,看到了夏天賜,這才清醒了過來,急忙松開了夏淺惜的手。
夏淺惜輕輕一笑,将此次靈器大比拼的靈器都拿了出來,當然了楚傾凰的九節鞭除外。
而尚倫也的确是拿出了幾種毒藥,他的視線在衆多靈器上一掃而過,眉頭突然一皺,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夏天賜。
“丞相大人,爲何不見那九節鞭呢?”
尚倫能問出這話來,顯然他不是今日才到耀城的。
“看來尚管事也知道那九節鞭,九節鞭是神女楚傾凰的淬煉出來的,她不願意拿出來,又送給了太子。”
夏天賜其實也很想拿到楚傾凰的地級中品靈器九節鞭,奈何楚傾凰當時就送給了太子。
礙于楚傾凰的神女身份,又有臨風使者在場,他根本就不敢繼續索要。
“楚傾凰那小賤人還真的有些本事,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不僅是虛無神界的神女,還是靈宗的小祖宗,還能淬煉出地級中品的靈器。”
尚倫說起楚傾凰來,目光極其憤怒的落在自己的斷臂之上。
當日若是不遇到楚傾凰,他一定不會在天啓山斷臂,更加不會在天啓山被……不知道是人,還是魔獸給強了。
恥辱,奇恥大辱!
若果楚傾凰不是帝黎宸的愛徒,沒有那麽尊貴的身份,他早就花錢買兇殺楚傾凰了。
夏淺惜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尚倫和楚傾凰是有恩怨糾葛的。
“尚管事其實如果你喜歡那九節鞭的話,也是可以拿到的,楚傾凰覺得太子俊美,就将那九節鞭給了太子,那太子雖然俊美,但是卻是一個病秧子,我們隻要殺了太子,九節鞭自然就到手了。”
“我當那楚傾凰是什麽貞潔烈女,原來也不過是喜歡俊美的皮囊,她将九節鞭送給了太子,又收了太子爲徒,難道真的是看上了太子?”
尚倫到現在雖然是恨楚傾凰,但是對于楚傾凰的美色,卻是不曾忘記過。
楚傾凰在隔壁聽到這些話,咬牙切齒的想要沖過去手撕夏淺惜。
她收穆餘舟爲徒可是帝黎宸的意思,哪裏是什麽她覺得穆餘舟長得俊美。
“繼續看下去,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帝黎宸見楚傾凰如此,知道楚傾凰很生氣,他又何嘗不生氣呢!
隔壁那些蝼蟻,居然敢如此說他的小丫頭,這不是找抽嗎!
不,這不是找抽,這是茅房打燈籠……找屎!
楚傾凰用力的吸了一幾口氣,忍,她倒是要看看隔壁到底狼狽爲奸的想要做什麽。
“尚管事,那神女和九節鞭的事情,就且先放一放吧,我們先辦正事要緊,那神女雖然很美,但是到底是國師大人的愛徒,隻要我們此事一成,難道還會少了尚管事的美人兒嗎?”
夏天賜一起起身,随意的從靈器之中,拿了一柄靈器出來,作勢就要給靈器淬毒。
“丞相大人且慢……”
尚倫偷偷的看了眼夏淺惜,一把奪過了夏天賜手上的裝毒藥的瓶子。
“丞相大人,這可是毒藥,你還是不要觸碰的好。”
夏天賜見狀臉上出現了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便又重新的坐了下去。
“尚管事說的極是,這樣的事情,自然還是行家來的好……惜兒,你就在一旁幫着尚管事吧,爲父還需要進一趟皇宮,靈器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你知道該怎麽做。”
夏淺惜聞言也沒有拒絕,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的表情。
“女兒知道了。”
尚倫一聽說夏天賜要離開,心中那叫一個高興了,沒有夏天賜在這裏,他不就可以對夏淺惜爲所欲爲了。
“丞相大人放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必定讓丞相大人滿意,碧海閣的弟子已經在耀城之外了。”
有了夏淺惜的存在,尚倫像是精神了不少,就連先前秘密将碧海閣的弟子安排在城外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夏天賜自然一聽就明白了,他本以爲碧海閣的其他弟子,會在明天晚上之前抵達,卻沒有想到今日就已經在城外了。
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尚倫,這才起身出了門去。
尚倫又給碧海閣的弟子使了眼色,碧海閣的弟子,包括女弟子也一并出去了。
頓時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尚倫和夏淺惜了,楚傾凰現在已經不緊張了,反而有些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不管那些靈器是給日照國的國君使用,還是用來謀反,都是一大禍害。尚倫若有所思的慢慢将毒液淬上去,楚傾凰的卻是在想,該什麽時候将那些淬毒的靈器給全部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