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策不語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深處,露出了一種濃郁的嘲諷。
“我還用得着想嗎?”
“阮師兄的意思是……和我們一起共進退嗎?”
一個女弟子柔情款款的輕聲問道,眼中充滿了期待。
“如此甚好!你們幾個帶着惜兒走。”
夏青兒十分滿意的開了口,便想要帶着一衆弟子離開,在九州大陸開辟新天地,不過對楚傾凰的恨意,更是濃郁了。
“我們走吧!”夏青兒說罷,回頭看了一眼沐溟淵冷哼一聲。
一衆弟子便跟上了夏青兒的步子,唯獨阮策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
行知門口,那名女弟子終于回頭了,發現阮策留在原地。
“阮師兄……你,你不走嗎?”
夏青兒聞言,立馬回頭發現阮策真的在原地,一臉陰霾,“阮策,你真的不走嗎?”
“夏青兒,我走與不走,與你有關系?”
阮策那語氣冷漠嚣張,與之前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這個态度才配得上他的那雙眼睛。
“阮策你找死!”
夏青兒全身靈力聚集,真的想要對阮策動手。
阮策冷笑着一掌拍了出去,那一掌帶着一陣虛幻的白色氣流,直接撞擊向了夏青兒,夏青兒對于阮策的攻擊完全無視,一掌迎了上去。
那一股子看是虛幻的氣流一拍而出,竟是帶着一種讓人不可置信的攻勢。
夏青兒直接被一掌拍除了大殿, 像是一斷線風筝一般,狼狽的落地,幾口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
隻一掌,她竟是被一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給打成了重傷。
“你……”夏青兒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策,阮策一掀衣袍冷眼的看了一眼夏青兒。
“沐掌門,實在是抱歉,萬象樓對不住了……”阮策回頭一臉愧疚的說道。
“阮公子客氣了,本就是靈宗欠了萬象樓的情,夏青兒讨要也是情理之中的。”
沐溟淵到了現在,也還沒有看懂這阮策是什麽身份。
不過看到阮策出手,和剛才傳音号角裏萬象樓掌門的話,便知道這阮策不可小觑。
“從今以後夏青兒便不是萬象樓的弟子,靈宗也不欠萬象樓情,萬象樓與靈宗依舊是友好關系。”
阮策又開口道,他的語氣十分的肯定,帶着一種與身居來的威嚴,讓人不敢小看。
“你,你到底是誰?”
夏青兒看到如此霸氣的阮策,心生疑惑,不知道這阮策在萬象樓到底是什麽身份。
萬象樓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如此高手存在,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呢?
“你沒有資格知道!”
阮策又是一掌揮了出去,直接将夏青兒揮下了大殿長階。
夏青兒這一次重傷的,差點就爬不起來了,她的心中那才叫個恨啊。
她恨楚傾凰,恨帝黎宸,恨萬象樓掌門,恨阮策……
那一衆弟子是被吓壞了,特别是那個愛慕阮策的女子,臉上的表情複雜多變,但是還是咬牙離去,她現在已經被逐出了萬象樓,已經沒有資格與阮策在一起了。
不過她心中對夏青兒的恨意卻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不是因爲夏青兒,她就不會被逐出萬象樓。
阮策本想要将夏淺惜給滅了,但是擡起的手,最終還是無聲的落下了,他知道如若夏青兒想要在夏淺惜是身上做文章,帝黎宸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裏到底的九州大陸,還是不宜太過喧賓奪主的好。
……
青黛閣!
帝黎宸将楚傾給帶回來之後,心情好,摟着楚傾凰一步步的進入了涼亭裏。
“師父,我們就這麽離開了,會不會不太好啊?”
楚傾凰一臉爲難之色,帝黎宸這般舉動大出了她的意料。
明明大家都在大殿之上,解決夏淺惜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說着說着的,她家師父就發癫,直接将她給帶走了。
大殿之上不光是有沐溟淵,還有萬象樓的弟子在,特别是那個沒有被萬象樓掌門逐出師門的阮策。
這個不簡單的人物,到底是什麽人,在萬象樓又是什麽身份。
當然了,楚傾凰并不知道,後來夏青兒挨打的事情。
“小傻瓜,有什麽不好的,該處理的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那夏青兒以後也不會在靈宗面前耀武揚威了,夏淺惜的事情也已經了解了。”
帝黎宸擡起手,看着楚傾凰眼中充滿無限的溫柔,又揉了揉楚傾凰的後腦。
“師父,那阮策是什麽人?他會處理好夏淺惜嗎?夏淺惜可是已經喝過血了……如果不處理好的話,隻怕是會成爲第二個沉……”
楚傾凰想說沉月,但是沒有說出口,又叫不出那一聲姑姑來。
也正是因爲沉月和初月的關系,上次淩亦紫與楚傾凰相認,帝黎宸沒有出現在淩亦紫的面前。
因爲多年前,那初月更名爲凰之後,在許多人的眼中,她就是帝黎宸的未婚妻。
而帝黎宸當時不是不知道初月對他的感情,但是爲了躲避其他的女子的追求,便沒有出門澄清。
雖然之前倒是痛快的度過了,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十分的後悔。
從知道楚傾凰是神族小帝姬開始,他就後悔了。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淩亦紫知道他和楚傾凰的關系,會如何處理……
會讓他和楚傾凰在一起嗎?
“無妨,不是還有你嗎?”
楚傾凰此刻并不知道帝黎宸心中的擔憂,還在想着其他人的事情。
“我?我可不想再看到夏青兒和夏淺惜。”
楚傾凰癟了癟嘴,任由着帝黎宸将她帶入懷中,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帝黎宸的胸膛,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熱量。
隻是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她似乎已經不再排斥了,并且心裏還是十分喜歡的。
“不過不過人此次阮策放過了夏青兒,那麽不久之後你應會再見到夏青兒的……爲師想,那夏青兒應該是對你恨之入骨……隻怕你要加倍小心了。”帝黎宸滿足的呼吸着楚傾凰身上那獨有的芬芳,一臉滿足,卻還是不忘記說出那個有危險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