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一會兒,沐溟淵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了,畢竟馬上夏青兒一行人就要來了。
“掌門,我乾坤袋裏沒有衣服,執事的乾坤袋裏全都是他自己的衣服,夏淺惜這樣的情況,如果穿上執事的衣服,那麽執事就有口說不清了。”
易靈倒也直接,面對沐溟淵的詢問,也是直言不諱的。
不過她還想說,我有多餘的衣服,但是我就是不想給夏淺惜穿。
“那夏青兒的态度,相信掌門也是看的很清楚了,如今夏淺惜如此情況,根本就已經無藥可救,要是真的給執事……”
沐溟淵不是沒有想到易靈說的這些,但是到底夏青兒不是一般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解讀。
說不定還真的會給夜暮白一個無須有的罪名。
“也罷,也罷……”沐溟淵想了想,就算是此刻用衣物,遮住了夏淺惜身上的痕迹,那夏青兒事後也會知道。
“惜兒……”
沒有過多久,大殿外面傳來了一個驚悚的叫聲。
沐溟淵和易靈都知道,是夏青兒來了……
果然夏青兒,一身藏青色的萬象樓的弟子長袍,踉踉跄跄在弟子的攙扶下奔了進來。
明明早就已經知道夏淺惜已經變成了僵屍,但是此刻卻表現得難以形容的一種悲痛欲絕,痛不欲生,生無可戀……
“惜兒……”
當夏青兒看到了如此模樣的夏淺惜呼吸一頓,一臉驚恐,居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師父!”
“護法……”
一衆弟子,被吓得不輕,急忙将夏青兒給攙扶着。
上首的沐溟淵知道夏青兒在乎夏淺惜,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見夏青兒昏了過去,便是立馬一個瞬間移動而來,一抹靈力注入了夏青兒的手腕,夏青兒抽噎了幾聲,這才醒了過來。
視線再次落在那裹着一塊簡單布料的夏淺惜身上時,又是一臉驚恐又差點昏了過去。
“沐溟淵……你是什麽意思……”
夏青兒一把抓住了沐溟淵的領子,墊着腳,一副要沐溟淵負責,不然不死不休的模樣。
沐溟淵見狀臉色一沉,一掌甩開了夏青兒的手,“夏護法請自重!”
沐溟淵最讨厭女子如此是無忌憚的觸碰,哪怕是夏青兒這樣年紀的女子。
“自重,沐溟淵,你現在要我自重,我将好好的惜兒交給你,你是怎樣對惜兒的呢?”
夏青兒指着那邊的夏淺惜,隻差沒有一劍刺死沐溟淵了。
沐溟淵暗吸了一口氣,他很無辜的好嗎?
夏淺惜進入靈宗就得到了最好的待遇,哪怕是那夏淺惜的人品不好,因爲夏青兒的關系,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夏淺惜素來驕傲自大,大同鎮之行,能有此結果也是她自作自受的結果。、
如果夏淺惜在被僵屍弄傷了之後,能及時的找楚傾凰治療,哪裏會有這樣的結果。
“夏護法覺得,我靈宗應該如何呢?”
沉默了片刻,沐溟淵終于帶着強大氣勢的開口了。
你要我靈宗如何!
“夏護法,你當日與萬象樓的弟子幫忙我靈宗,我靈宗破例的收下了夏淺惜,并且在夏淺惜出事情之後,也将夏淺惜留到了今日,夏淺惜離開鎖靈樓,我們也給你找回來了,你還要如何……”
沐溟淵卻是被氣得不輕,這是第一次他用如此語氣,如此态度與夏青兒說話。“我要如何……你讓她在大同鎮遇到意外也就罷了,說好了等我來帶她去治療,可是你的呢?你居然讓她再次遭遇意外,你們大言不慚的說幫我找回來,你們找回來的結果是什麽呢?她現在是什麽樣子啊…
…”
夏青兒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上氣不接下氣的,如果不是身後的弟子扶着,早已經站不穩腳了。
“夏護法這話說的,難不成我靈宗做得還不夠好嗎?”
就在場面再次陷入尴尬的時候,一個如出谷黃莺的聲音,突然從殿門傳來。
衆人齊齊看向了門口,便見一個穿着一身淺紫色衣裙的女子,雨一個風光齊月俊美無比的男子,一起走了進來。
女子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容貌傾國傾城,美得好比那畫中走出的仙女。
她額頭上的那一粒紅梅,給那絕美容顔增添了幾分神秘。
不是楚傾凰還能是誰呢!
夏青兒一看到楚傾凰出現,那原本悲憤的臉上,充滿了殺意。
她對楚傾凰的恨意從五級鼎器開始,又有了夏淺惜在大同鎮沒有得到治療變成了僵屍!
在夏青兒看來,楚傾凰就是故意不給夏淺惜治療,而那些出面作證的弟子都是靈宗的人,全都是幫着楚傾凰說話,靈宗都是一丘之貉!
再有這一次變成了僵屍的夏淺惜失蹤,她覺得也和楚傾凰有關系,如果沒有楚傾凰進入鎖靈樓,屍變的夏淺惜就不會有事情。
“楚傾凰,你這個賤人……”“夏護法請注意你的言辭!本座是靈宗的小祖宗,夏淺惜的事情,雖然也是靈宗的事情,但是說到底這還不是夏淺惜自己自找的,如果當日夏淺惜及時的找本座治療了,那麽她就不會變成僵屍,還有她有今
日這慘況,你也是脫不了幹系的……”
帝黎宸在一旁輕蹙眉的看了看夏青兒,他很不高興,這夏青兒居然敢罵他的小丫頭!
楚傾凰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不少,滿心疑惑的看向了帝黎宸,發現帝黎宸的眼底果然有一種奇異的不善的微光。
她知道帝黎宸是生氣了……
隻是夏青兒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讓帝黎宸生氣!
“若不是你執意要留下這僵屍,她又怎麽會遇到了旱魃沉月與犼呢?若不是遇到了沉月,又怎麽會遇到其他的僵屍,與之苟合呢!”
苟合!
本來一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聽了楚傾凰的話,都忍不住的看向了夏淺惜。果然很快就有了新的發現,夏淺惜不光是鼻青臉腫,有些識别困難,但是看到她肌膚上那一抹抹的異色,就算是未經人事的少年少女,也都立馬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