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軒。
古陌玉剛剛和帝黎宸商量完事情,就看見突然出現的三人。
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楚傾凰一臉的怒氣,像是要殺人。
“凰兒你這是……”
古陌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怒氣沖沖殺氣十足的楚傾凰。
帝黎宸眉頭輕佻的看了看了已經中毒洛西風,又看了看一臉生無可戀的洛雲菲。
不用說他都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沒有想到尚幽藍居然個按在虛無神界外面動手。
“師父請你救救洛門主吧。”
楚傾凰緊張的看向了帝黎宸,因爲楚傾凰覺得這件事,或多或少都和她有關系。
如果當日,她沒有慫恿洛雲菲放手去愛,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了。
隻是楚傾凰沒有想明白的是,不管有沒有她的支持,易初晚對于洛雲菲都是一樣的。
“噬魂針……”
帝黎宸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洛西風。
“噬魂針,那不是就是碧海閣的……”
古陌玉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難想象事情的緣由,該發生的事情,遲早都是要發生的。
“雲菲他們在外面遇到了碧海閣的閣主尚幽藍,也正是尚幽藍用這噬魂針傷了洛門主,如果不是洛門主爲雲菲擋了這噬魂針,隻怕雲菲已經……”
楚傾凰都不忍心說下去了,眼看洛西風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已經逐漸的昏了過去。
此刻的洛雲菲像是已經傻掉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洛門主……”
古陌玉突然一聲大喊,便看到洛西風的氣息越發微弱,甚至胸前的起伏也微弱到可怕。
像是随時都可能會死掉一般。
楚傾凰也是吓得不行,急忙看向了帝黎宸。
“師父……”
“噬魂針無藥可救,除非找到毒宗尚無名,真是沒有想到尚幽藍居然伬恨毒。”
帝黎宸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從楚傾凰的頭頂倒下。
讓她從頭涼到腳,從外涼到内。
“怎麽會無藥可救呢?”
楚傾凰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幾下竄到了洛西風的面前,開始給洛西風診脈。
洛西風身上的毒,的确是楚傾凰不曾見過的,那毒太奇怪,像是能吞噬洛西風的骨血,又像是要從洛西風的體内蔓延出來,吞噬更多的一切。
“哥哥……”
洛雲菲在楚傾凰紮針的那一刻,終于有了反應,狂奔而來,看着已經昏迷不醒的洛西風,在一瞬間就昏了過去。
古陌玉隻能将昏過去的洛雲菲帶到了一旁,楚傾凰還是固執的給洛西風紮了針。
噬魂針的毒,是銀針排不了的。
月初黃昏,原本熱鬧的大年初一,居然因爲易初晚和洛雲菲的事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因爲不能解毒,隻能将将洛西風暫時安置在水月軒。
夜間,楚傾凰不放心将洛雲菲留下,就留在了水月軒。
易初晚卻是突然出現了,他的身上還是那一身被楚傾凰鞭打的衣服。
血液雖然已經幹涸,但是那濃郁的血腥味卻并沒有因爲時間的關系而銳減。
“你來做什麽?”
楚傾凰三人坐在一起正準備吃晚餐,雖然洛雲菲沒有胃口,但是到底是個孕婦。
楚傾凰一看到易初晚出現,就恨不得一個碗給他砸過去。
易初晚其實早就已經想過了,會在這裏遇到楚傾凰。
“師妹,我是來找雲菲的。”
易初晚向着古陌玉行了一禮,便垂眸低冷的說道。
“易初晚,這句話不太合适吧,既然你的女人都要殺了雲菲了,我看你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了吧,再說了雲菲也要成親了。”
楚傾凰真的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沒有看清楚這易初晚是個渣男呢!
“師妹這到底是我和雲菲的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和雲菲說話的機會。”
易初晚打也不打不過楚傾凰,洛雲菲現在也不待見他。
“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過我們的仇恨幾日算是定下了,易初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放過你的女人……”
洛雲菲突然站起身來,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成熟語氣說道。
她看易初晚的眼中,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柔情和膽怯,隻剩下了倔強和仇恨。
她本以爲自己找到了命中裏的男人,卻沒有想到不但有了孩子,還害了自己的哥哥。
而這個男人在關鍵的時候,卻是抱着其他的女人。
并且完全不敢承認他們的關系……
“雲菲,不是的……雲菲,我隻問你,你真的懷孕了嗎?”
易初晚收起了所有的情緒,一臉期待的看着洛雲菲,他像是很急切的想要知道洛雲菲的答案。
雖然和洛雲菲在一起很久了,他也曾懷疑過,但是畢竟洛雲菲年幼。
洛雲菲呵呵輕笑,“易初晚你覺得有可能嗎?不要說我沒有懷孕,就算是我懷孕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不會生下你的孩子的。”
面對洛雲菲如此笑容,易初晚隻覺得心很疼,竟是有種不敢面對的膽怯。
洛雲菲即便是懷孕了,也不會生下他的孩子。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嗎?
明明曾經那般的期待,但是在面對現實的時候,他卻是能退縮。
他不能……
“好,記住你今日的話,你沒有懷孕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隻是短暫的沉默,卻有種相隔許久的感覺。
楚傾凰完全沒有想到易初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隔空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易初晚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易初晚故意沒有躲避,還是躲避不及時。
“易初晚,你不是人!”
“小師妹,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打我,以後,再見面,我們便是仇人!”
易初晚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的眼眸血紅,眉眼間全都是陰霾之氣。
他的視線最後掃過了洛雲菲和洛西風,然後竟是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楚傾凰和洛雲菲驚呆了,易初晚到底是什麽人?
“他本就是半魔之體!”
一直沉默不語的古陌玉終于開口了,他的臉上并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在收起易初晚情況時候,也顯得格外的冷靜,就好像一切都事不關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