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是……凰兒你今日太累了,休息吧,我就在你身邊。”
帝黎宸将楚傾凰抱起,自己也躺在了楚傾凰的身邊。
楚傾凰這一次沒有拒絕,也沒有任何的覺得不自在,反而是将臉貼在了帝黎宸的胸膛。
呼吸裏全都的帝黎宸身上那如蓮的清香,很快楚傾凰便就睡着了,這一次她并沒有再做夢。
帝黎宸将她湧入懷中,剛才他再次給楚傾凰施了法,讓她安靜的睡着了。
“傻瓜,一個夢既然将你吓成這樣,你大戰沉月的時候,可是很拼的。”
帝黎宸輕輕一吻落在了楚傾凰的額頭上。
片刻之後,帝黎宸的手落在了補天石手镯上,“補天石在地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凰兒會暈倒?”
其實帝黎宸早就想要過問在地穴發生的事情,奈何将楚傾凰帶回來之後,楚傾凰就一直夢呓連連。
“國師大人,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也不記得在地穴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記得被那血衣追着,然後到了一棵枯樹的旁邊,然後發生了什麽就不知道了。”
補天石那叫一個憋屈了,居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本座知道了。”
這一次帝黎宸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什麽,他的手輕輕的伸向了楚傾凰的發頂,隻要他的手一落下,就可以讀取楚傾凰的記憶。
但是一旦開始讀取記憶,他就會忍不住的讀取更深的記憶,靈魂深處的記憶。
他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去确認,楚傾凰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轉世。
就在他的手距離楚傾凰的頭不到一毫米的時候,他突然撤回了。
他不敢,也不想!
他不要楚傾凰認爲他的愛,來自于那個人。
最後帝黎宸抱着楚傾凰淺淺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楚傾凰才醒來。
本以爲醒來的時候,帝黎宸已經不在身邊了,卻沒有想到睜眼便看到帝黎宸那熟悉的俊臉。
“醒了。”
楚傾凰覺得這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就不好了,剛要起床,就又被帝黎宸拉入了懷中。
“師父,時間不早了,該起床了,要是被國師府的人看到了會出事的。”
“無妨,四大使者在外面。”
帝黎宸卻是一臉壞笑的将楚傾凰壓在了身下,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輕撫着對付的面頰。
四大使者在外面!
這大冬天的……
“師父,四大使者在外面,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在我這裏過夜呢?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其他人昨夜兩人住在一起了嗎?
“你覺得四大使者是白癡嗎?”
帝黎宸輕輕的在楚傾凰的唇上啄了一下,“倒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将沉月打敗。”
“師父你還是先起來吧,我們不是在說現在我們的情況嗎?怎麽又将沉月給拽出來了?”
楚傾凰很無語,這樣被帝黎宸壓在身下,很不自在也不敢亂動。
“你打敗了沉月,所以爲師要給你獎勵!”
帝黎宸握住了楚傾凰的一隻手,送到了唇邊吻了幾下。
“獎勵……”
楚傾凰眉頭不着痕迹的皺了皺,她怎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獎勵就不用了吧,楚大将軍死了,今日應該會送回将軍府,我想我應該回将軍府一趟。”
楚傾凰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爲了安全起見,還是遠離師父的好。
“凰兒,獎勵都沒有拿,怎麽能離開呢!”
帝黎宸松開了楚傾凰的手,輕輕的捏住了楚傾凰的下巴,炙熱的吻有些暴躁的落下。
他是早就已經戀上了楚傾凰的柔軟,喜歡品嘗她獨有芬芳。
雖然他在過去無盡的歲月裏,從未有這樣這類的經驗,但是他是一個一點就通的學霸。
隻是和楚傾凰有過短短幾次的親吻,他就已經領悟出了其中的真谛。
每一次的接觸都能帶給他無盡的想象,讓楚傾凰在他的面前潰不成軍,任他魚肉。
隻是每一次,最受折磨的人,還是他自己。
直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帝黎宸才停止了這個吻。
雖然不舍,但是又不能不舍。
帝黎宸卻是直接起身,他身上的衣服完好整齊,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反之楚傾凰,衣衫外敞,白皙的肌膚上一些隐隐紅痕煞是顯眼。
帝黎宸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早膳他們會安排,閃電使者應該是有急事,今日早些回來。”
楚傾凰堵着紅腫的唇,有些麻木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的心裏很不平衡,每次都在帝黎宸那裏潰不成軍。
每一次帝黎宸都是衣冠楚楚,衣服整齊的像是穿在身上用熨鬥熨燙過一樣。
而自己就差沒有被扒的一絲不挂了。
失敗,失敗……
等她擡頭,帝黎宸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她換一套隻露出腦袋在外的棉衣,剛一出門就看到了臨風使者那俊朗的背影。
“小姐起來了,飯廳已經準備好了早膳,主上有命今日屬下送小姐去大将軍府。”
臨風使者聽到聲響緩緩轉過身來,看楚傾凰的眼神好像并沒有什麽異樣。
“有勞了。”
倒是楚傾凰自己感覺到十分的尴尬,昨夜她和帝黎宸同眠,而四大使者就在外面。
此刻這尴尬的感覺,簡直是不要太好。
早膳後,楚傾凰就坐在上了帝黎宸那拉風的靈獸車去了大将軍府。
楚振鴻的骨灰已經送了回來,此刻大将軍府已經布置好了靈堂。
鋪着厚厚積雪的地面配上了那青紗白布,更是将大将軍府勾畫的死氣沉沉。
剛剛步入大門口,就聽到了裏面傳來一陣陣啼哭聲。
楚振鴻可是大将軍府唯一的希望,眼下楚振鴻沒有了,大将軍府就此開始衰敗。
楚成睿年紀尚幼不能堪當大将軍,而那楚晉安的資質又不是很好。
撕心裂肺的哭喊是來自于大将軍府的老夫人,老夫人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那厚重的棺材之上。
“兒啊,你爲何要爲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老爺……”
“爹爹……”
一屋子的奴婢仆人也開始哭泣起來,倒是将靈堂渲染得很像那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