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記得易靈準備了許多歡喜的床單被套的啊?
難道是她自己錯了嗎?
看來最近記性太差了,突然間看到床單上的污穢,腦子裏閃過早上她收拾帝黎宸床單的情景。
貌似,那床單很幹淨。
沒有什麽落紅,而自己的身體貌似也沒有什麽異樣。
一巴掌拍在額頭上,真的是自己思想肮髒了。
昨晚她和帝黎宸什麽都沒有發生!
也不管床單了,直接歡喜的跑了出去,“師父,徒兒這就練功。”
帝黎宸依舊坐在涼亭之中,月色卻鋪灑不到裏面,楚傾凰不能看清楚他的臉。
不過帝黎宸卻是清楚的看到了楚傾凰的臉,帝黎宸的修爲,就算是沒有月色他也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
他有些不解,爲何楚傾凰驚慌失措的進屋子,出來就歡天喜地的呢?
她的房間難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嗎?
應該是沒有吧,他已經将楚傾凰房間裏的床單被套全都收了起來,隻留給了她那帶有污穢的。
興許是想起了什麽,黑暗中的他嘴角輕輕上彎,抿了一口茶,然後便繼續看着楚傾凰練功。
……
兩個時辰之後帝黎宸終于叫楚傾凰停下。
楚傾凰也是十分的疲憊了,全身都是汗水,正準确去空間裏洗澡。
“空間已經布置了結界,你若現在進去時間達到極限,會被送去未知暗殿的。”
未知暗殿?那是什麽?
她知道自己在空間裏有時間限制,而帝黎宸又喜歡給空間設置結界。
她很想說:那是她的空間!
“去溫泉吧。”
帝黎宸已經起身,向着他的閣樓而去。
楚傾凰看着帝黎宸的背影,撇了撇嘴,拿了一套寝衣便去了溫泉。
很快楚傾凰披散着濕漉漉的長發就回來了,看了一眼帝黎宸的房間,發現夜明珠的光亮從窗戶裏透了出來,帝黎宸還沒有睡吧,應該是等着洗澡。
回來了自己的房間,看着沾了污穢的床,歎了一口氣,改明兒一定要買來換。
今天的經曆很豐富,又是升級,又是解毒,又是練功,确實是累了。
頭發都未幹,就躺在了床上的另一端,困意來襲還真的是很快就睡着了。
閣樓上,帝黎宸看了一會書,卻一直都聽不到外面有什麽動靜。
将書放下,走出門口,雙手支撐在欄杆上,發現楚傾凰的房間已經熄了燈。
隻是不知道楚傾凰是已經睡下了,還是沒有從溫泉裏回來。
不過看了看天色,他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便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了楚傾凰的房間。
看到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帝黎宸隐隐皺眉,床單髒了,不去找他,居然睡到了另一端。
擡手直接将人撈進了懷裏,然後眨眼功夫就到了他的閣樓上。
小心的将楚傾凰放在床上,自己也合衣躺下。
夜明珠的光亮瞬間消失,黑暗裏他的唇彎出新的弧度。
天明,楚傾凰睡得很舒服,剛剛轉了身,便觸碰到了那真實猶如夢境的溫暖。
用力的吸了兩口氣,全都是那複雜的帶有淡淡蓮香的味道。
這個味道是——師父!
手在帝黎宸的胸膛胡亂的摸了幾把,還真的是溫熱的,還有心髒的跳動。
這不是夢!
猛睜眼,裹着被子,便看到她家師父那俊美的睡顔。
這是她師父的房間!
握草,還能不能再奇葩一點。
明明清楚的記得是睡在自己房間的,怎麽現在就又在這裏了?
難道自己患上了夢遊症,還專門往這裏跑。
昨天算是誤會,她家師父不在意,但是今天呢?怎麽解釋?
不要說她家師父介不介意,就算是她自己都不願意去相信這是個誤會。
爬師父的床,會挨雷劈的!
天啊,打個雷劈死我吧!
輕輕的放下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了帝黎宸的身上,然後輕手輕腳的準備要逃跑。
半個身體剛剛從帝黎宸的身上越過,屏住了呼吸,正準備下床,手腕卻是被抓住了。
楚傾凰心中雖然驚恐,但是還是故作鎮定,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睜眼看着自己的帝黎宸。
“師父早啊!”
“不太早了。”
帝黎宸面無表情的躺着,隻是這麽看着她。
此刻楚傾凰半趴在帝黎宸的身上,兩人的距離很近,能清楚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是啊,不太早了,徒兒應該去練功了,就不打擾師父休息了。”
楚傾凰一臉假笑的說道,天知道她此刻的心裏是數萬匹草泥馬在狂奔。
“是應該好好的休息,被你鬧騰得的确是沒有休息好。”
帝黎宸微微點頭,表示贊同楚傾凰的話。
楚傾凰卻是從裏面領悟到了另一種含義,什麽叫被她鬧騰得。
昨天可是沒有喝酒,不應該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除非她真的有夢遊症。
這個幾率幾乎爲零。
“徒兒告退!”
一咬牙,心一橫,身體無不适感,也沒有對師父怎麽的,裝傻就能蒙混過關。
“去吧。”
帝黎宸說的雲淡風輕,還真的就閉上了眼睛。
楚傾凰見狀也算是松了口氣,雙腿都已經挪下了床,但是手腕卻是還是被帝黎宸給握着。
“師父,那個,你可以松手了……”
帝黎宸閉着眼睛并未說話,當真是松了手,便感覺到一陣風呼呼而過。
他知道楚傾凰離開了,用最快瞬移,悠悠睜眼,這個法子幫她練瞬移倒是不錯。
手上還有楚傾凰的體溫,帶着笑意的握成了拳頭。
楚傾凰火速的換好了衣服,直接狂奔去了古陌玉的水月軒,雖然她是第一次去,但是守門弟子是認識的她的,見她有些疲憊也不敢攔她,直接帶着她去找古陌玉。
古陌玉此刻剛剛用過早膳,準備去處理公務,見楚傾凰頭發淩亂的出現,隐隐皺眉。
此刻聖尊在虛無神界,應該沒有人敢對楚傾凰動手吧。
“凰兒,你這是怎麽了?”
古陌玉有擺了擺手,示意其他的弟子退下。
不過古陌玉的一聲凰兒,又讓他們退下,更加在無形中爲那些傳言加重了幾分顔色。
“哥哥,我,我想我生病了。”
楚傾凰擡眼有些慌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