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黎宸身形一閃,直接将楚傾凰給攬入懷中,楚傾凰身上那淡淡花草香氣帶着點點酒氣撲鼻而來。
“她到底喝了多少?和誰一起喝的?”
易靈一個激靈的起身,低垂着腦袋,她可真不知道自己家主人是一杯倒。
“喝了一杯,與法師古陌玉,還有楚成睿。”
“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子?”
帝黎宸顯然不相信楚傾凰是個一杯倒。
“是這樣的,主人在落日峰和法師古陌玉,還有楚成睿就喝了一杯,然後就這樣了。”
易靈悄悄的看了一眼帝黎宸,她在想主人将接受什麽處罰。
“你先進入空間裏去吧。”
帝黎宸看了眼懷裏,張牙舞爪面色潮紅的小丫頭,握着楚傾凰腰的手微微一緊。
易靈擔心的看着楚傾凰,對上帝黎宸那冰冷的眸子,迅速的低下了頭。
“立刻馬上!”
帝黎宸一聲低吼,易靈瞬間就鑽進了空間裏,她知道就算是帝黎宸要處罰楚傾凰,也不會傷害楚傾凰。
隻是剛進入空間,就感覺不到外面的一切了,她知道帝黎宸又設置了結界。
“原來你生來就屬于天際……”楚傾凰在帝黎宸的懷裏繼續唱着。
“楚傾凰!”
又是一聲低吼,扳過楚傾凰的臉,讓楚傾凰與他對視。
楚傾凰眉頭眯了眯眼看着近在眼前,有些模糊的臉,擡起手來輕輕的撫摸。
“你好像是我師父……”
有些不舒服的打了個酒嗝。
“我是誰?”
帝黎宸握住了她那遊走在他臉上的手。
這是第一次帝黎宸在楚傾凰的面前用的我而非本座或爲師。
楚傾凰眨了眨眼睛,“師父……榮澤……隻有榮澤才會這麽說……”
楚傾凰小聲的呢喃道,她的師父都是說爲師,榮澤才會說我。
帝黎宸眸光一閃,抱着楚傾凰直接來到了溫泉,豪不溫柔的将楚傾凰丢進了溫泉裏。
“噗……”
楚傾凰落入水中立馬就喝了一大口的水,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站在溫泉裏,此刻她在比較深的地方,泉水沒過了她的肩膀,淺藍色的衣裙緊緊地貼在胸前,勾勒出了最美好的幅度。
“現在認得人了嗎?”
楚傾凰睜大眼睛,看到了岸邊那個白色身影,瞬間後退了一步。
“師……父”
她不是在落日峰喝酒嗎?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我又做夢了?夢到了溫泉的師父?”
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楚傾凰快速到了岸邊,一把抓住了帝黎宸衣袍的一角。
“師父!哈哈,我夢到師父了,果然是在夢中,師父沒有推開我……”
帝黎宸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嫌棄楚傾凰濕漉漉的手,隻是這麽垂眸看着她。
“也隻有在夢中,才能如此與師父親近……”
楚傾凰先前的笑意卻又在瞬間消失了,松開了手,坐在了一旁。
“算了,我已經想明白了,你到底是我師父,師父如父,我等榮澤回來……”
“你說什麽?師父如父?你要等榮澤回來?”
帝黎宸本來想要看楚傾凰還會做什麽,卻沒有想到她驚喜的瞬間就是頹廢,然後還說要等榮澤回來。
等榮澤回來做什麽?
“疼……”
楚傾凰是被帝黎宸抓着手臂給提起來的。
“看來你是沒有喝夠,一杯倒,那也要一杯大的啊。”
帝黎宸說着手上出現了一個白玉酒壺,然後捏着楚傾凰的嘴,直接将酒倒入楚傾凰的口中。
楚傾凰嗆得咳嗽了起來,帝黎宸這才住手,将白玉酒壺丢在了地上。
“對不住……”
輕輕的給楚傾凰撫摸着後背,一臉的悔恨,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今天這是怎麽了?
“榮澤我不要你……不要……”
楚傾凰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就倒了下去,不夠帝黎宸聽到這最後這句話似乎心情變好了。
薄唇微微一彎,抱着楚傾凰再次進入了溫泉中。
兩人直接消失在了溫泉裏……
帝黎宸抱着穿着潔白寝衣的楚傾凰回到了房間裏,剛将楚傾凰放在床上,楚傾凰就無形象的吐了。
枕頭,床單,被子無一幸免。
帝黎宸嫌棄的看了看這一片狼藉,又給楚傾凰換了一套幹淨的寝衣,這才一把将楚傾凰撈入懷裏,一個瞬間移動來到了他二樓的房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進入了他的卧室!
他一步步的走向大床,珠簾自己掀開,床幔也慢慢的打開。
這才将楚傾凰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一旁,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最後習慣性的讓楚傾凰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擡手一塊黑布就遮住了頂上的夜明珠,這一夜楚傾凰睡得很舒服。
當第二日楚傾凰醒過來的時候,帝黎宸已經不在一旁,隻是楚傾凰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抓狂。
昨晚她隐約記得自己喝醉了,後來回到臨風軒,後來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她的師父。
可是這是哪裏?
雖然是陌生的環境,看到看到一片翠綠,瞬間就像是想到了什麽。
不可思光着腳的打開了房門,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當她看到房門外的一切,血脈都在瞬間停止流動。
這正是臨風軒!
而她正在帝黎宸的二樓,那個臨風使者說的不能進的地方!
不能進,可是她不但進了,還在裏面睡了一晚。
一下子雙腿發軟的跌坐在了地上,易靈爲什麽不阻止她呢!
還好她的師父不在臨風軒,不然……
可是他師父應該會發現她在裏面睡了,不行……
狼狽的爬起來,就沖進屋裏,将床上的床單扯了下來,又去櫃子裏拿了新的換上。
剛準備将換下來的床單被套給抱去洗,一轉身就看到了帝黎宸出現在了門口。
“啊!”
手中的床單被套掉了一地,楚傾凰面如死灰的看着帝黎宸。
“師……父,師父你聽我解釋啊,徒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徒兒昨晚上喝醉了,不知道怎麽就跑到了樓上來了,我……徒兒,床上已經換了新的,我這就去洗……”
語無倫次的說一通,慌忙的将地上的床單被套又給抱在懷裏,故意用床單被套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