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後,慕以軒等在貴賓間門外,安西平和秦以可走進貴賓間。
秦以可坐到沙發上,安西平剛要坐到對面沙發上,秦以可的聲音傳來,“我沒說讓你坐。”
“那我就站着。”
安西平乖乖站在秦以可對面。
平常不可一世的安西平,到了秦以可面前,隻有服軟的份,誰讓他當年做了那些事呢?
秦以可緩緩開口,“諾西平……”
安西平糾正道:“你一直喊我諾西平,其實我不姓諾,我叫安西平。”
秦以可偏不改口,“諾西平,我不管你現在什麽面貌,但你的這雙眼睛我永遠記得。”
以前,安西平的眼睛如同璀璨的星空,本是一雙給人溫暖的眼睛,這些年來,卻生生蒙上一層陰郁,如今找到安若然她們,有了家人的關懷,目光中那層陰郁慢慢褪去,恢複到秦以可剛認識安西平時的樣子。
今天,秦以可一眼便認出了他。
安西平淡然一笑,“慕太太,如今我以真面目見你,你爲何還戴着面紗?不打算摘下?”
秦以可的手放在面紗上,“習慣了帶面紗,怕一摘面紗會給以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難不成你要戴着面紗參加以深明天的婚禮?”
“是的。”
“有什麽話要問我?你盡管問吧。”
“當年你那樣對我是因爲安家和秦家的恩怨?”
“是的,若是當年不給你打那針病毒,我爸爸會派人殺了你。我知道慕以軒體内有病毒抗體,所以主動跟我爸爸說,給你種病毒,讓你生不如死,當時我爸爸毫不猶豫地同意,并承諾不會派人動你一根手指,隻會任由你自生自滅。”
“這麽說來,對于病毒的事,我要謝謝你?”
安西平趕忙擺擺手,“千萬别說謝我,隻要你不恨我,我便燒高香。”
秦以可那雙桃花眼中劃過一抹猶豫,猶豫着要不要說出接下來的話。
安西平看出秦以可的猶豫,“慕太太,有什麽話,你盡管問,别吞吞吐吐的。”
秦以可刻意壓低聲音,“諾西平,你到底有沒有碰過我?”
終于問出這句話。
這是她這些天來的疑問,想當面問清楚。
這也是她今天非要見安西平的原因。
安西平一臉嚴肅,“我以我的生命保證,我絕對沒有碰過你一下!當年你能懷以深,是我偷了慕以軒的種子,讓女醫生和女護士幫忙讓你成功懷上孩子。”
秦以可再次确認道:“你真沒有碰過我?”
安西平做發誓狀,“真沒有!我任何女人都沒碰過。”
“我聽說你有很多兒子,你确認自己沒碰過任何女人?”
“當然确認。我的那些兒子,跟你懷諾以深的方式有點像。實話告訴你,我讨厭女人的碰觸!更不會主動去碰女人。”
“難道你喜歡男人?”
“不喜歡。”
秦以可聽到安西平這樣說,心裏舒服了許多,隻要安西平沒有碰過她,她就是清白的。
對秦以可來說,與清白比起來,十年病毒之苦真的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