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以深走進辦公室,朝戴着口罩的安西平說道:“你打算帶走她?”
安西平點點頭,“呆在這裏,不确定因素太多。許忘憂和許旭那邊,你幫我打掩護,兩個小時後,我會送她回來。”
“好。”諾以深朝辦公室門外的齊峰招招手,“協助裏面這位。”
齊峰立刻應聲,“是,諾總。”
齊峰和他的手下将移動病床推進辦公室,安西平将昏迷的許溫暖輕輕抱到上面,用一層白布遮蓋許溫暖全身,包括頭部。
五分鍾後,昏睡的許溫暖被送到安西平的專車裏。
安西平陪許溫暖一起坐在後排座位,齊峰負責開車。
安西平輕輕掰開許溫暖的嘴,将一粒藥放到她嘴邊。
“吃藥。”
昏睡中的許溫暖聽話地吃藥。
二十分鍾後,安西平将許溫暖帶到他的私人别墅。
許溫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意識有些模糊。
安西平輕聲問道:“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他必須要問許溫暖一些問題。
隻有這樣,在講真話藥發揮第二重作用時,許溫暖才會不自覺地回憶今晚他問過的問題。
許溫暖回應道:“能。”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許溫暖。”
“二十年前,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不記得了……”
“你有幾個孩子?”
“一個。”
“是一個嗎?”
“是……”
“你還記得安若然是誰嗎?”
“不記得。”
“記得安西平是誰嗎?”
“不記得。”
“你記得自己有一個女兒嗎?”
“不記得。”
“你記得二十年前爆炸時發生的事情嗎?”
“不記得。”
安西平問了許溫暖很多問題,之後讓她聞了一種中草藥,她昏睡過去。
安西平送她回文城醫院。
等許溫暖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一個人呆在茌亞甯的辦公室,身上蓋着一個白大褂。
許溫暖有些納悶,還有些斷篇。
等她回到許忘憂的病房時,許忘憂微笑着說:“剛才諾先生說你在茌醫生的辦公室睡着了,雨桐過去看了你一趟,說看你睡得正香,沒忍心喊醒你。”
許溫暖歉意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過去了。”
許旭笑着說道:“可能是您太累了。媽,我明天還有課,今晚不能在這裏陪您和爸爸……”
許忘憂點點頭,“小旭,你和雨桐、諾先生各自回住處吧,我沒事,頭已經不疼,有溫暖陪着我就行。”
許旭晚上還要去文城山山洞見老師,不再停留。
諾以深要去文城山洞見學生,自然也不會停留,朝雨桐輕聲說道:“雨桐,明天一早我們再過來。”
許雨桐嗯了一聲,跟許忘憂和許溫暖打過招呼後,與諾以深手牽着手離開。
在他們仨離開沒多久,許溫暖忽然記起二十多年前,當時自己懷裏抱着一個小女嬰。
“啊……”
許溫暖的頭一疼。
許忘憂一臉關切地問道:“溫暖,你怎麽了?”
許溫暖滿含眼淚,“老公,我好像記起一點事情,我有一個女兒!對,我有一個女兒!”